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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足够稳重妥帖的手段,直接用咒术师的方式从上至下清扫一遍,刮骨去肉下手又凶又狠,把偌大一个家族折腾的鲜血淋漓狼狈不堪,四处都是六眼咒术肆虐过的痕迹。
坏处是那段时间整个五条家噤若寒蝉,空气里都散发着血的味道;好处是这地方终于学会了什么叫真正的听话。
六岁那年仪式动乱造成的恶劣影响迄今还在,五条家上上下下每到家主生日这天都要打着哆嗦熬过去,金井好巧不巧踩着生日前几个小时登门造访,那一张薄薄信纸就成了五条家上上下下都能跟着松口气的安慰剂。
五条悟单薄衣袖里坠着木盒的陌生重量,回屋的时候少年的神情是罕见的轻松安稳。
“——少爷。”
葵是当年到现在唯一被允许留下的侍女了,她瞧见五条悟的表情,便明白了自己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妾身这就去处理,不会让人打扰到您。”
葵看着他从五岁到十二岁,活着的样子只能说是众人理想之中的那个咒术界最强该有的样子,可偶尔侍女还是会怀念那个会和另外一个女孩打打闹闹毫无形象的孩子,只是那模样已经彻底湮灭在记忆的深处,唯一还记得那段过去的除了自己大概就只有五条悟本人。
雪白的鸿鸟自己挣开镣铐从五条悟手边飞走,从那以后五条悟的身上便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
——咒术师都是疯子,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在正确与罪恶的界线之中摇摇欲坠,以个人的理性挑战人类范畴的罪恶,随时都可能偏向毁灭的一端;五条悟无愧最强之名,十二岁已经明晓何谓神祇应有姿态,理所当然漠视人间一切,划分范畴是五条悟与其他,咒灵与人类,术师与非术师,从此以后在他眼里悉数融为一体彻底没了区别。
少年进了屋端坐桌前,小心拆开信封摊平信纸,只看了一眼就瞬间冷了脸,满脸阴郁杀气。
信上文字愈发敷衍,早些时候白鸿还会絮絮叨叨念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后签名一样行云流水在信末缀上名字,但是不知何时开始,署名消失了,那些絮絮叨叨的描写也消失了,而这封更加简单,就写了一句话。
“没料到这儿也有月光花,你那里应该见不到,顺便送你一朵。”
就这?
就这???
还有什么叫顺便!
——他五条悟顺了谁的便!!!
白鸿心思够深,写了那么多信送了那么多东西愣是让五条悟一点蛛丝马迹也摸不到找不到她到底在哪儿,五条悟一开始还能听劝,告诉自己这是所谓的机密连五条家也不能触及的范围,可随着信上内容愈发简单,他也忍不住开始怀疑白鸿到底是执行所谓的任务没空多给自己一点心思,还是有了他不知道的新欢浪费掉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时间。
如果之前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盯着纸上刺眼至极的“顺便”两个字,五条悟基本已经确定——
“……出轨吗!”
——他就知道那只鸟肯定在外面有了新人,一开始还能花心思糊弄一下自己,现在根本就连糊弄的心思也没有了是吧!!!
五条悟盯着信上连一行也没填满的字恨得咬牙切齿,舍不得撕又找不到本人,一脸屈辱的把有点捏皱的信纸仔细抚平,动用六眼扫了一圈附近,再三确定无人窥视后偷偷摸摸在墙角拽出保险箱,熟练输入密码用术式解开十几道咒缚,这才开门把信纸放进里面厚厚一摞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鸿姐心态: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我怎么会咕你呢.jpg以及鸿姐是鸟系不是猫猫(
以后固定十点更新,有事会提前说哒
第22章 葛温德林
五条悟不抱任何期待的打开了木盒。
白鸿前科太多了,每月一次倒是会准时到达,但是送来的东西千奇百怪,好一点的是随手捉来制成的标本,有的时候是随手抄录的诗集,恶劣一点的也有打得形状乱七八糟的子弹做成的项链,最过分的还有一次她根本就是随意塞了块石头就送过来……
五条悟找人研究过她送来的所有东西,从标本生物的存在地制作手段所用材料来源、纸上墨水的产地、送来物品上面是否存有指纹毛发、乃至于石头的成分分布地点也没有放过,但是根本无从拼凑出白鸿的位置——换句话说那家伙在敷衍他的同时还在很认真的保持自己的神秘性,绝对不可能被五条悟抓到她究竟在哪里。
……至于那些送过信的家伙?那也并不是五条家可以涉足的范畴,履历全部重新完完整整的洗了一遍,从世界各地聚集而来的雇佣兵们总是有着令人讨厌的缜密和小心,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他们都会帮白鸿送信。
唯一能联系上白鸿的手段,大概就是让那些人帮他转交信件,但是仍然不算是五条悟和她的直接联系,最后的联络方式被对面死死捏在手里,半点破绽也没留下。
——也就是说,在阻止他找到自己这方面上,白鸿用上了自己堪称完美无缺的反侦查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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