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顿悟了吧？”
    鹿芷若看着身上氤氲的金色光芒，神色还有些难以置信，她从小就比较笨，凡是涉及到悟性的东西，基本上很难做出成绩。
    可是今天，我竟然成功了？
    “呜呜呜，能拜老师为师，真是太好了!”
    噗通！
    木瓜娘眼睛红红的，直接就给孙默跪了下来，贡献了一大波好感度。
    同一时间，孙默也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声。
    叮!
    “恭喜你，收到好感度总+1100.”
    “起来说话，不要动不动就跪！”
    孙默无奈。
    附近的几个少年，面露震撼，立刻盯向了孙默，目光希冀，希望他再多说一些。
    “顿悟这种事情呢，不要觉得自己是因为得到别人的提点，才参悟的，会有一种自卑感。”
    孙默轻笑：“你们只要注意总结经验，下一次遇到类似的题目，按部就班的去思考就好了。”
    孙默一直在遇到这种学生，总觉得凭自己本事做出的难题，比那些听了老师的讲解做出难题的学生，要更优秀。
    或许智商上，是如此，但是从效率上来说，就不够快了。
    听老师讲解，总结技巧和下手方法，而不是遇到难题，就一个人趴在那里做上几节课。
    以学生来说，最终目的是考一个高分，而老师给出的方法，无疑都是经过反复验证后，找到的捷径，学生根本没必要自己去找路。
    “学生受教了。”
    几位少年，立刻躬身行礼。
    事实上，他们的确有这个想法，因为这个年代，主流思想就是自行参悟，老师只有在学生实在不得其法的时候，才会出口。
    因为老师们认为，这种参悟，也是一种修行。
    李子柒沉思。
    “胜甲，如何？”
    孙默看向了老实人。
    “呃……”
    戚胜甲的嘴角抽搐着，满脸尴尬，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看这些剑痕？
    对不起，
    我太垃圾了，我从小到大，就没有擅长的东西。
    戚胜甲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语气低落：“弟子愚钝，请老师责罚！”
    “别急，慢慢来吧！”
    孙默心中，叹了一口气。
    对于资质平庸者来说，有一些事情，是你就算刻苦努力，也做不出成绩的，第一段峡谷，可以说是最简单的了，你都明白不了，那后面的壁画，对于你来说基本上就是天书了。
    当然，孙默不会打击老实人，不过他也不再等了，开始朝着第二段峡谷走去。
    李子柒立刻跟上。
    ……
    那几个少年，立刻按照孙默的传授，开始参悟壁画。
    毕竟能被师长带来这里的，肯定是有天才之名，被寄予厚望的，不然单是传送门的门票钱，都没人舍得替他们出。
    不多时，一个穿着西陆军校制服的少年，身上氤氲起了金色的光芒。
    剑意守护激发。
    这一幕，让附近几个少年更加激动，那位老师的办法，果然是有用的。
    “你们知道他是哪一所学校的名师吗？”
    “我觉得这才是名师气度，不像其他人，一个字不说，深怕被别人追上自己。”
    “不要乱喷人，这只是不同的教学方式而已。”
    少年们意见不同，但是无一例外，都对孙默产生了尊敬之情，有几个脑子活络的，心中的紧迫感更甚。
    我必须快一点儿了，要是能在那位老师进入第三段峡谷前，再听听他的指点，说不定还会大有收获。
    ……
    “老师，外面那些壁画，是那个吧？”
    李子柒四下张望，没敢说出来，因为确认的话，就算一个有价值大发现，所以尽量要避免被人听到。
    “应该是。”
    孙默点头：“不过要去第二段峡谷，进行确认。”
    “那位战神，真的好厉害呀，居然用那个，将自己的意图表达了出来。”
    李子柒惊叹。
    “是呀！”
    孙默佩服不已，同时也被那些剑痕，启发出了新的灵感，就像给他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可以说，这些剑痕，让孙默少走了至少十年的弯路。
    “你们在说什么呀？”
    跟在旁边的鹿芷若，感觉自己就像个笨蛋。
    不，
    我就是个笨蛋。
    ……
    这一段峡谷，只有四十多米长，而且岩壁上的壁画，也不再是凌乱的剑痕，而是十八副巨大的人像。
    它们顶盔贯甲，或持刀剑，或拿枪戟，在沙场上战斗，在堡垒中防御，也在溪水篝火边休憩。
    峡谷虽然短了，但是人数，明显比外面肉眼可见的少了一些。
    “你们自己看，我先去转转！”
    孙默溜了一圈，除了没看到轩辕破和赫连北方，其他人都在。
    “孙师，百舞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梅子鱼看到孙默进来，便第一时间报告。
    孙默望了过去，头铁少女脸色发白，额头有汗，像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似的。
    “只要进入峡谷，就会遭到战神意志的威压，长时间待在这里，脑子会坏掉的。”
    梅子鱼提醒。
    “我明白！”
    孙默决定再等等，赢百舞是一个极其骄傲的女孩，让她出去休息，她肯定会拒绝。
    至于那股威压，就是类似那个辐射的刺疼感。
    孙默能感觉到，待在这里比第一段峡谷中，更难受了，而且他还注意到，人们更安静了，几乎没有人说话。
    每一幅壁画下，都盘膝坐着不少人，大家很有礼貌，晚来的就坐在后面，并没有往前拥挤。
    孙默总览了一遍后，坐在了那幅持刀厮杀的战神壁画后。
    鹿芷若一直在偷瞄着孙默，看到他坐在这里，立刻小跑了过来，坐在了他身边。
    我比较笨，那我就跟着老师来。
    这幅壁画，要么是最关键的，要么是最容易参悟的，要问为什么？
    自然因为它是老师选的第一幅呀。
    肯定有深刻的涵义。
    孙默要是知道木瓜娘的心思，非吐血不可，他选这幅壁画，纯粹是因为看外观，这个战神应该是女性。
    哎！
    来到中州，连个小电影都看不上，搞得我现在看个女战神壁画，都觉得眉清目秀，可以来一发了。
    孙默先用他的名画师眼光，从艺术的角度，欣赏了一下壁画，得出的结论是，战神肯定没有妹子，别说实战经验了，怕是连小娘的手都没有牵过。
    因为这个女战神壁画，刻画的太过完美了。
    身材好到爆炸！
    这明显是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男生对女孩的憧憬和幻象。
    “等等，这算不算公开处刑？”
    孙默乐了。
    堂堂战神，中土九州第一人，领悟出战神图录这种绝世神功的大英雄，竟然是个纯情处男？
    随后，孙默开始从学术角度，来研究这些壁画。
    一个小时后，孙默伸了一个懒腰，很好，和自己预想的一样，现在就需要验证其他壁画了。
    于是孙默起身，走向了旁边那一幅。
    诶？
    老师已经参悟透了吗？
    看到孙默离开，鹿芷若一脸震惊，怎么这么快？我啥还没明白呢，她赶紧起身，再次坐到了孙默身边。
    看着孙默加持了一道文思泉涌和博闻强记后，就开始聚精会神盯着壁画，鹿芷若崇拜不已。
    老师果然好厉害！
    叮！
    来自鹿芷若的好感度+100，崇敬（29150100000）。
    哎呀，不要乱想了，赶快参悟。
    鹿芷若自我警告，然后半个小时后，她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就看到孙默起身，走向了下一幅壁画。
    啊？
    木瓜娘惊呆了。
    不是吧？
    老师又明白了？
    鹿芷若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四周，这些人，一个个眉头紧锁，像便秘了半年似的，都要愁死了。
    还有几个，要么无意识的揪着头发，要么咬指甲，还有把脸抓出了一条条血痕的，显然是一无所获，而老师，不过坐了半个小时……
    等等，我在瞎对比个什么劲儿呀。
    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够老师打的呀！
    木瓜娘顿时与有荣焉的挺起了胸脯，骄傲的抬起了小下巴，跟了上去，又坐在了老师身边。
    能成为老师的亲传，真是太好了。
    这一次，木瓜娘还没入定，就看到孙默再次起身了。
    不是吧？
    鹿芷若傻眼。
    老师，我知道你很优秀，但是优秀到这种程度，也太假了吧？
    从你坐下，这才过去多久？
    最多一刻钟，
    你就明白了？
    哪怕是对孙默极度的信任和崇拜，这一刻小鹿迷妹，也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毕竟这个顿悟速度，实在太快了。
    我爷爷蹲个坑，抽一锅烟袋，都比你久呀！
    同样疑惑的，还有梅子鱼，她以前来过战神壁垒，已经顿悟了这些壁画，留在这里，是陪着孙默，没靠近，是不想打扰他，但是一直关注着他。
    现在看到孙默几乎一刻钟换一副壁画，她也懵逼了。
    你这是明白了？
    还是在走马观花呢？
    只是不等梅子鱼好奇的询问，有一个中年人，已经朝着孙默喊了起来。
    “这位老师，请你自重，不要乱走，太影响别人入定了。”
    孙默回头。
    喵喵喵？
    你是在说我吗？
    “别看了，我就在说你，你要是不想顿悟，就请离开，这么胡乱走动，太没公德心了。”
    中年人语气不善。
    他这么一说，一些已经疲倦了的人，顺势也放弃了参悟，开始看热闹，权当中场休息。
    “你说谁没公德心呢？”
    鹿芷若立刻跳了起来，像一只护住的忠犬，质问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