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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急,只留一句,“你慢慢检查,书应该没有缺页等问题。”
随即,‘砰’一下关门声响。
反手关上门。
走廊上,黄药师却站在门口没有动。
完了,他完了。
是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说不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但回过神已经站在深坑边缘,半只脚已经跨出,要主动往下跳下。
究竟为什么要执着于改变称呼?
如果不执著,他就不会见到池藏风正正经经的那一面。
如果不曾见,他就不会豁然明悟自己辛辛苦苦的真实原因,更不会清晰感觉到怦然心动。
黄药师默默闭眼。
最可恶的是,细细回想之后,他居然没有生出一丝后悔。
一门之隔。
屋内,池藏风看着匆忙被关上的门,再看向被塞到手里的书。
她以手指轻轻拂过书页,还能隐约透过糊门的纸,看到门外之人一动未动。
片刻之后,她蓦地浅浅笑了起来。
拿好书,走向门口,故意没开门而问,“黄兄,你在门口吗?我有些困惑。你让我慢慢检查书,这很对,但你为何走得如此慌忙?”
黄药师:谁慌了?他一点都不慌!
只听池藏风继续说,“这间,是你住的客房。要走,也该是我走,让我回房才对啊。你想什么呢?”
第42章
某些时候, 池藏风是有一种令人抓狂的特殊本领。
让人非常想使劲晃一晃她的脑袋,听一听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眼下,正是如此。
黄药师根本无法回答为什么要急速走出自己的房间, 明明是该让池藏风回她的客房才对。
这人还敢问他在想什么。他能想什么,不正是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
黄药师:要不怎么认定自己完了。
为这样一个人心动,他可不就是完了。
“我的房间, 我付账。我想走就走,不行吗?”
黄药师深呼吸几次, 到底是撑住了,没有羞恼地逃离现场。
他一把拉开门,以一种太过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你立即检查书就好。还挑挑拣拣,呆在哪一间房不都是看书。”
池藏风:哎呀,有点小遗憾。
阿黄居然也学会理直气壮这招了, 做到只要脸皮够厚就不存在尴尬了。
“是哦, 你说得对。”
池藏风恰到好处地拿捏分寸,没再语出惊人,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
她主动先跨过门槛来到走廊上,对黄药师做了朝里请的手势。“你辛苦了,就不占用你的休息场所, 我选择回房看书。”
终于, 两人各回各房, 相安无事。
表面上翻过了这一页,事实上或许一切才刚刚开始。
既有开始,必有结束。
有的人,再也不会有谱写故事的机会。
他死了。一个镖师, 在楼兰地宫坍塌的第二天好端端走着路,突然七窍流血暴毙在路中央。
消息传到小镇已经是两天之后。
“听说了吗?地宫的诅咒应验了。”
客栈里,有客人神色略有惊惧,是说起了最新的传言。
“都说地宫不能擅闯,不是说地宫石门上刻着‘擅入者死’,真的有个镖师死了。不知哪个杀千刀的触发机关把地宫搞塌了,是不是就把诅咒朝外释放了?让没去过地宫的人也中招了。”
另一位客人不安地接话:“啊!你也听说了。是一个叫俞多的镖师,正要朝着离开楼兰的方向离开,忽然像是撞鬼一样。
他在路中央激动无比地喊了一句,「仙女,你,你是要我陪你?」然后,他的嘴巴、耳朵、眼眶、鼻孔是稀里哗啦开始朝外流血,紧接着正面倒地,人死了。”
这描述太具体了。
引得人群纷纷议论,究竟有没有夸张成分。
是有几个面色不好的出声了,都表示是现场目击者,真实情况比描述的更诡异。
“最奇怪是那镖师的表情,临死时是在笑。他笑得可满足了,就像是得到了心中的神女垂怜。”
目击者回想起来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们能想象?一个人很正常地在路上走着,忽然就魔怔了,魔怔着流血暴毙,死了还挺高兴。“
忽然,有人问: “哎呦喂!我想起个事。这个镖师三天前是不是和蒙面仙子说过话?”
在罗布泊边出现过一位来去无踪的蒙面仙子,这会在客栈喝酒的不少客人都亲眼所见。当时仙子只和一个人搭过话,还让人群羡慕嫉妒了好久。
此一时,彼一时。
镖师俞多是否与仙子说过话的问题一经提出,联系他死前的胡言乱语,人们背后顿时冒出一阵冷汗。那个蒙面仙子莫不是索命恶鬼吧?
仙子、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