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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打扮很漂亮。黑色的连衣裙,头发自然披散下来,有些自然卷,但不明显,微微的卷曲显得人很柔和。季南征无意识地多看了她一会儿。
宋秋辞奇怪:“我脸上有东西?”说着去照挂在餐厅壁炉边的镜子。
“咳,没有。”季南征敷衍着,起身回房。
隔了两日,褚清宁方面联系宋秋辞,询问了一下新作的进度。听说已经基本完成,褚清宁提出能不能让他们公司的宣传组到家里去看一下作品。
这两天宋秋辞也时不时关心一下网络上对她这次画展的宣传。
不得不说,褚清宁的团队做事很靠谱,文案、图片、噱头都做得到位,整体的宣传走向也符合她对自己画作的定位,至少她是满意的。
新作属于最终的压轴,不会在前期宣传物料中出现,但是工作人员也要做一些准备,这样等画展开幕了可以立刻做出宣传的反应。
宋秋辞欣然应允。
李清言捧了热巧克力,在院子里悠悠闲闲坐着,一边看画一边啧啧称赞:“不是我王婆卖瓜,秋辞,你真有才华!”
他们提前在大宅等着,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天。
这么多年听惯了李清言的彩虹屁,宋秋辞没当一回事,只是看着画出神,淡淡地说:“我准备给它取名叫‘山崖表里’。”
她平常看书喜欢庾信,想起《枯树赋》里一句“至如白鹿贞松,青牛文梓。根柢盘魄,山崖表里。桂何事而销亡,桐何为而半死?”觉得好,便拿了四个字来用。
李清言照例吹捧:“好!一听就厉害,一定能红!”他于中国文学没什么了解,叫什么都好。宋秋辞笑笑,这人,真是要逐渐走上无脑吹的不归路了。
宣传组准时到,没想到的是褚清宁也跟着来了。他今天穿的是连帽卫衣牛仔裤,混在那一群年轻的工作人员中间毫无老板的架子。
宋秋辞抱着胳膊在一旁看他们测量、打光、拍照,工作得有条有理,配合得默契十足,不禁小声跟李清言说:“我都有点儿想画室的大家伙儿了。”
在多伦多他们画室除了宋李以外还有五六个人,大家平常没事也会一起出去吃喝玩乐,或是聚在一起聊灵感、聊创作。
李清言搭了她的肩膀道:“不用想他们。这帮小兔崽子,听说了季大小姐你要在京城办画展,高兴得都叫我别回去了!说一定要大操大办风风光光,好让他们也跟着长脸。”
宋秋辞闻言轻笑出声。
褚清宁回头看她,“今天心情不错?”
他之前见她,虽然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但总觉得这姑娘眼神郁郁,阳光不起来似的。今天看见她笑,虎牙小巧洁白。
“嗯,看见褚总的团队年轻有朝气,觉得很好。”宋秋辞客气道。
她今天因为没有出门的打算,在家只穿了平常的休闲服。宽松而有垂坠感的米色阔腿裤,蓝白竖条纹的oversize衬衫,领口随意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白皙的锁骨和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
微光一闪,更叫人的眼睛离不开焦点。
见褚清宁看自己,宋秋辞有点尴尬地低咳了一声。好在那边大门开了,他移开了视线。
季南征今天回来得早。在门口他就看见停了几台眼生的车子,想是客人已经到了。甫一进门,隔着客厅看见院子里有不少人,他整理了下疲惫的神情走过来。
宋秋辞抿了抿嘴,上前给他们互相介绍。彼此握了手,季南征先开了口:“褚总在文艺圈子里是名人,今日见面,是我的荣幸。”
宋秋辞偷眼打量他,觉得季南征今天怪怪的。冷漠严肃藏起来一些,对褚清宁很是客套,居然还主动示好。
褚清宁也是上道儿的人,笑意酽酽地和季南征聊起天来。都在江湖中混,虽然彼此不熟识,或是怀着戒备的心思,但面子上都很过得去。
季南征早晨料理了公司的事,本来想下几个分公司去看看,后来想起云茜雅说的今天家里要来人,来的还是褚清宁公司的人,他怕宋李二人被人占了便宜,想着回来帮忙看看。
季南征自己在客厅沙发上坐了,随便拿起本杂志翻着,一边看两眼院子里人们忙忙碌碌。山崖表里那幅画基本完成,他远远观望着。
这几年宋秋辞的画他都看了,有时空闲下来还会鬼使神差上网看看画底下的评论。称赞的多,贬低的也有,无非是“也普普通通嘛,不知道为什么红”、“都是炒作”、“幼儿园水平”之类。
看完也就把评论关了,心里猜测着宋秋辞会不会看到国内的这些评论,看到的话,她又会怎么想?
为什么要做画家这么辛苦的工作被人评头论足呢,家里的钱又不是不够她花。
那天带他们在二十四桥展厅参观的小助理今天也来了,她第一个发现桂花香味儿,惊奇地说:“你们有没有闻见真的桂花香?”
众人闻言都作出吸嗅的动作,“真的诶?哪儿来的桂花香?”
褚清宁凑近了画作,回头问她:“掺在画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