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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结束工作以后他有时会来运动一会儿,这段日子住在大宅,已经很久没来了。
筋骨有些不够舒展,打起来也没以前顺手。
他不怎么关心八卦娱乐新闻,还是注意到季氏股价莫名上涨,才从助理那边得知宋秋辞和褚清宁上了热搜。说来坊间动作也快,捕风捉影就当确有其事,他哭笑不得。
褚清宁很守时,两个人见面握手,季南征朝座位那边扬扬脸,那儿搁着一套崭新干净的运动服和拍子:“打一会儿?”
褚清宁并没有推辞。
打球,专注在球上。季南征挥拍激进,褚清宁却每一击都稳稳当当。半个小时之后都累了,便收了拍子,到一旁休息。
褚清宁额前的碎发汗湿,靠墙坐了,笑笑:“季总第二次见面就约我打球?咱们的交情还不至于此吧。”
季南征站着,拍子驻在手下,顶着地板,“是不至于,但我不太习惯和人吃饭谈事。正好要运动,就约褚总来了,您不介意吧?”
褚清宁偏过头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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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辞趁着画展落幕这几天有空闲,打了个车回母亲买的公寓收拾些零碎东西。她准备在大宅长住,又不准备浪费钱再去置办一套生活用品。
她一边收拾一边心里默默感叹,画家清贫啊。
床单被罩装了一个行李箱,想了想又装上几本少年时买的喜欢的画册,觉得差不多了就下了楼。
大楼一层是明亮的大堂,正有斜阳从玻璃门外洒进来,逆光中见到的人影叫她一愣。
中年男人,背对着她正在和大堂的管理员低声说着什么。她此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愣愣地站了几秒,直到男人回过身来看见了她。
季南征的父亲,季明山。
因为集团业务也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自宋秋辞的母亲去世,季明山一直住在沪上。宋秋辞回国这一段时间也只零星见过他几面,都在葬礼的场合。
“季叔叔。”她用以前的称呼向他打招呼。
季明山笑:“秋秋?”
时间正好近午饭点,两个人找了家云南菜馆,季明山叫她随便点些爱吃的。
季奶奶的葬礼刚刚操持完毕,他还没回沪上去。临走之前是特意到这边公寓看看,叮嘱管理员要依旧定期找人打扫清理。他听说宋秋辞搬回大宅去住了,怕这边落灰。
宋秋辞没想到的是这种事他居然亲自管。筷子拈起一片菌子,送进嘴里缓缓嚼了。
“你妈妈对这房子很爱护,总想着你回来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季明山说这话时,神情居然显出一丝落寞,和媒体上所见的精干形象很不一样。
她爱护的,他要帮她继续爱护。季明山知道小辈们并不理解自己和宋秋辞母亲的感情,于这些事上,他向来也不多说。
“谢谢季叔叔。”宋秋辞不太会与他相处,说话也是客气有加。
季明山看看她:“回家来了,有什么事就和钱叔和南征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南征要是欺负你,跟季叔叔说。”
宋秋辞点点头,“他们都挺照顾我的,您不用担心。”
“南征这孩子,面冷心热,实际上很关心你的。”
这话季奶奶也说过。宋秋辞没有回应。
季明山继续道:“你们同龄人,多聊聊天。对了秋秋,找男朋友了没有?要是有合适的,带回家来看看。”
他没有养过女儿,此刻也有些尴尬。但是想到面前的是亡妻珍爱的闺女,心下不禁一软,他想扮演好一个慈父的角色。
“没有,忙课业忙工作,没顾上。”
“不急,得好好挑个配得上咱们秋秋的。”他舀了一碗汤,又夹了个鸡腿放在汤碗里,推到宋秋辞面前。
季明山和宋秋辞的妈妈芮雨虹,是大学时的同学。
那个年代能走进象牙塔的还是天之骄子。
芮雨虹长得漂亮,是中文系的系花、有才华会写诗,很多人追。那会儿的季明山,还算得上无忧无虑的富家子,因为母亲——也就是季奶奶——深厚的国学修养影响,也报了中文系。
回忆里的年轻岁月似乎是笼在一层淡黄色的日光里的,轻柔浪漫。中文系的日子散淡,芮雨虹常常在学校后山的凉亭看书,季明山是从那时注意到她的。
淡紫色碎花图案的布拉吉,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她经常看朦胧派的诗,喜欢近现代文学,可古汉语就学得差一些。
季明山借着帮助她学习的幌子,在孔孟老庄、之乎者也中,渐渐走近了她朦胧的梦境。
当时岁月平朴,人也单纯,两个人的爱情可以说没有掺杂一点功利,是悠扬美好的几年。直到大四,季明山的父亲出事,家里的顶梁柱垮了,他转到沪上的商科学校去读书,因为年轻人的冲动和幼稚,异地恋没能维持多久。
毕业几年回到京城时,芮雨虹已经和宋建瓴结了婚,自己也娶了家里给安排的门当户对的妻子。
宋建瓴他是见过的,和煦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