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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大听了妹妹的话,眉头却拧到一块去了。
坦白讲,他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
但是一来他知道自己除了种地和认识几个字外,没有其他的本事,再加上没有本金,所以也做不了买卖。
二来是因为梁父,他自认士农工商,做买卖是丢脸的,而且祖上也有失败的案例,他是坚决反对梁老大做买卖的。
故此,梁老大就再也没有起过这样的念头了。
梁母急道:“不行,你爹是不会同意的。再说了,种地的话一年到头多多少少还有点吃的。但是做买卖的话,若是一个不慎,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梁婧知道梁母这人是以夫为尊,没什么主见的,因此只把目光看向了梁老大。
她不是原身,对梁家人并无多少感情。
她也不愿日后梁家人穷苦潦倒时总来缠着她,而且给原身留下骂名,也不是她想见到的。
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梁老大立起来。
只有梁家的男人能够抗事,她日后走的时候才能少一份对原身的愧疚。
鲁氏跟着看向他。
梁老大神色凝重,肤色微黑的脸上满是纠结,双拳也紧紧握起。
他内心有两个声音在斗争着,谁也说服不了谁。
到底,他该怎么办!
梁婧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冷淡地道:“大哥,我知道你能够吃得了苦,可是难道你还想咱娘和嫂子往后一直跟你吃苦下去吗?就算她们愿意,那孩子呢。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嫂子迟早会有孩子的,难道你还想你的孩子和你一样,吃不饱穿不暖,然后一辈子和你一样种地过生吗?”
难道,你就不能像个男人该做的那样,真正地承担起一头家吗?
梁老大如当头棒喝,一时眼睛睁大如铜铃。
第30章 开张
对于过去的梁家来说, 一家人过着苦巴巴的日子,把拼命赚来的钱省吃俭用供读梁父, 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就为了让他能早日考□□名,以期改变生活的困顿窘迫。
所以,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反抗,想过靠自己能力去改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梁家出了个“叛徒”梁婧!
她不仅不再供养着梁家人,且用自己的能力证明离开梁家她反而能过得更好。瞧她如今不仅小脸圆润了一圈,身上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鲁氏隔了这一个来月再见到她,只觉得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若不是梁婧不注重打扮, 就凭她如今的气质,说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千金都有人相信。
这一切,都是离开梁家后发生的改变。
鲁氏的心像猫抓的一样,看着梁老大的眼神也更加热切了。
她受够了, 就算不为自己, 为了将来的孩子, 她也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了!
毕竟是相濡以沫的夫妻, 梁老大又如何看不懂她的心思呢?
想起鲁氏往日受的委屈,自己母亲这二十多年来的辛酸, 还有妹妹……
梁老大闭了闭眼睛,像是身上抗住了几百斤的石头,缓缓低下的头,点了点:“好, 我听你的。”
这话一出, 在场的三人神色各异。
鲁氏的欢喜泣泪, 梁母的不可置信,以及梁婧的欣慰,都被梁老大一一收在眼中, 他只知道这一刻,自己肩上的担子更沉重了。
梁婧笑了笑,请他们先到前院待客的小花厅坐着,自己进去找柴子瑜商量去了。
她这个念头是刚刚起的。
现在既然梁老大愿意跨出独立自强的一步,她于公于私都得帮他一把,只是不知道柴子瑜那头会是如何作想?
书房里。
柴子瑜和沈师爷、以及新来的主簿闻石,三人共同商讨春耕之事。
春耕对百姓是重中之重的大事,距离如今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时间紧任务急,再加上闻主簿对此有不同的意见,一时半会没有达成一致。
梁婧进门前,福贵已经站在门口看到自家公子面色不虞了。
沈师爷倒是一直在缓和中间的气氛,无奈闻主簿是个认死理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让所有百姓都只种植红薯一样东西。
他认为红薯本就贱价,若是所有人都种红薯,这东西收成后便卖不出高价,到时候靠着红薯填腹可以,那税收呢?
百姓们更交不起了。
福贵进来通报时,柴子瑜冷着一张脸,而闻主簿又梗着脖子,只有沈师爷无奈一笑,半说半劝把闻主簿拉出书房。
走出房门,两人看到外头的梁婧。
沈师爷是拱手打了招呼,而闻主簿却是满面不耐,一甩袖子就走了。
已经习惯他这个姿态的梁婧就当无视他的存在,只对着沈师爷还礼,抬步就往里头走去,气得那闻主簿对她的印象更不好了。
真的是美色误人!
闻主簿来了不到十日,正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