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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都扔了吧。”
青枚看着那些漂亮璀璨的花灯,可惜地哀呼了一声,“公主,这些花灯都价值不菲,比您手里那盏花灯贵多了,您要不再挑挑?”
习绿瞪了她一眼,“一盏花灯而已,公主喜欢留哪一盏便留哪一盏。”
青枚赶紧讷讷收了声,过去处置花灯。
祁丹朱拿着月亮灯进了屋里,洗漱过后,便让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屋里漆黑一片,只余月亮灯柔柔的亮着,祁丹朱坐在桌前,身穿淡粉色荷花纱衣,青丝柔顺的披散在身后,双手垫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桌上的月亮灯。
柔和的光亮照在她精致的脸上,像镀上了一层淡色的金光,比白日少了一丝张扬和妩媚,多了丝平静和柔美。
锦帝的宴席未散,远处不时传来欢腾热闹的嬉闹声,夹杂着鼓乐欢笑。
她一直静静地待着,听着远处的热闹,看着近处静谧的花灯。
夜深了,远处的喧嚣声才渐渐安静下来,鼓乐声散去,皇宫重新变得寂静沉闷。
祁丹朱将月亮灯挂到床头,躺到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锦帝又赏赐了祁丹朱和祁明长姐弟许多奇珍异玩,还包括几盏稀有的仕女琉璃灯。
祁丹朱张扬地让人将琉璃灯挂在掌珠宫的门口,路过的人都能看到锦帝对她的恩宠。
月夕节过后,众才子和世家公子们为博九公主一笑,争相猜灯谜的佳话又传遍了整个盛京。
百姓们听说,月夕节那日,整个盛京华美的花灯几乎都被抢光了,就连最华丽名贵的宫灯也被那些公子抢购一空。
祁丹朱红颜祸水的形象算是彻底深入人心。
李尚书大动肝火,在早朝上给锦帝连续谏言,声嘶力竭地让锦帝好好约束九公主。
锦帝将他的意见当众驳回,只说了一句话,九公主是金枝玉叶,万事随心所欲。
李尚书失望而归,百般无奈,只好闭嘴。
大家都说,锦帝已经将九公主宠得无法无天。
祁丹朱听到早朝上的闹剧,掩唇笑了笑,掐断枝头的石榴花,温言感叹道:“父皇当真疼我。”
旁边几位一起赏花的妃嫔们纷纷笑了起来。
“咱们谁不知道陛下最心疼九公主!”
“陛下待公主真是如珠如宝,恨不能捧在手心里,哎,我那父亲当初若有这么疼我,该多好啊。”
“本宫入宫这么久,就只看陛下这么娇惯过你这位女儿,对其他公主和皇子可都严厉的很。”
……
祁丹朱轻轻转了转手里的石榴花,垂眸而笑。
梅妃坐在凉亭的石桌前,笑着附和道:“陛下疼爱九公主的事是世人皆知,本宫听说,盛京中的女子人人都羡慕九公主,她们都偷偷在佛前许愿,说下辈子想要生在帝王家,成为陛下的金枝玉叶,像公主一样受尽宠爱。”
梅妃是六公主祁芙薇的母妃,出身低微,在宫中多年,一直谨小慎微,不争不抢,说话处处透着宽厚。
她在锦帝没有做皇帝前,就是锦帝的通房丫鬟,比皇后还要早伺候锦帝。
她长相普通,唯有一双眼睛能漂亮一些,不知怎么得了锦帝的青睐,这些年来锦帝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她也是个有福气的,给锦帝生了一个女儿,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她自知身份比不得后宫其他嫔妃,所以向来不插手后宫的事,看起来只想在宫里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皇后娘娘整日礼佛,虽然执掌凤印,但后宫里的事,基本都是由二皇子和七公主的母妃丽妃在处理。
丽妃今日未来赏花,只有她的女儿祁潭湘在,二皇子祁明毓现在在朝堂上春风得意,丽妃掌管着后宫事务,朝堂和后宫的权利基本都被他们母子握在手里。
祁芙薇坐在母亲梅妃旁边,身上裹着披风,弱不禁风的咳嗽了两声,捧着热茶道:“皇妹值得被人疼。”
祁潭湘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揉着手里的花瓣嘀咕道:“父皇就是偏心。”
对于她们的称赞和妒忌,祁丹朱习以为常,只是浑然不在意地笑了笑。
宫里如今只剩下三位公主,六公主祁芙薇身子弱,经不起折腾,离不开太医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