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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节

      “说话,你们是走是留?”
    田恬厉声问他们,吓得几人哆嗦。
    “我……我们走,这就走……”
    一个带鸭舌帽的男子低着头说,听声音好像很害怕,可肢体动作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田恬不由打量他一番,看不见他的长相。一身灰扑扑的衣着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就是觉得他很怪异。
    梁荣膺上前一步现在田恬身侧,扫了一眼几人。
    “滚——”
    梁荣膺话落,鸭舌帽满意慢慢后退,其他几人紧紧跟着,地上蹲着的两人也连滚带爬跟上去。
    冷眼看着他们走出十几米,梁荣膺牵起田恬的手。
    “我们走吧!”
    就在梁荣膺低头和田恬说话的空档,对面鸭舌帽男子转身……
    “小心——”
    田恬大叫一声,挣开梁荣膺牵着的手,一把推开他,把梁荣膺推的倒退几步后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
    “砰——”
    “嗯——”
    一声枪响和嗯哼声同时想起,梁荣膺脑子一阵发晕。
    “恬恬,恬恬,你怎么了?恬恬,我的恬恬……”
    梁荣膺手脚冰凉颤抖着向田恬爬过去,而对面的人随着鸭舌帽男子倒地,也都鸟兽全散,只余躺在地上的两人。
    梁荣膺手脚并用爬过去,搂过靠在树上的田恬,只见她左肩膀流血不止,他瞬间心痛的要死。
    “恬恬,恬恬,疼不疼?很疼,一定很疼……你忍忍,我……我带你去医院。”
    梁荣膺心痛又自责,说着就落泪。
    他跪地抱起田恬,紧紧把她搂在怀里,靠着树干想要站起来。可试了几下,腿发软无法站立。
    “恬恬,疼就哭出来,没事……一会就没事……”
    第313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田恬流血不止,梁荣膺不止伤心,觉得他的天都塌下来了。
    对他来说,田恬就是他的天,支撑他内心的晴天。
    “梁……梁荣膺,我没事,你……先放开,我包里有药。”
    疼!疼入骨髓。
    田恬觉得左肩好像被硬生生的撕裂,疼的她想晕死过去,可钻心的疼痛让她脑子异常清醒。
    “好好,上药,我们上药。”
    梁荣膺小心翼翼把田恬靠在树上,俯身在包里翻找药。
    “是这个瓶子吗?”
    梁荣膺拿着小白玉瓶儿问,这是田恬提前准备的伤药,没想到她自己用上了!
    “是——”
    看着田恬被血侵染的左肩,梁荣膺拿着药瓶的手不住发抖。
    “帮我把肩膀上的衣服撕开,给我上药。”
    田恬忍着刺骨疼痛教梁荣膺。
    “好——”
    梁荣膺跪在田恬面前,红着眼小心撕开她左肩的衣服,只见拇指大小的血窟窿,鲜血不止的往出流。
    两滴温热的液体滴在田恬手上,她知道那是什么。
    这点儿事儿对田恬来说真不算什么!只是疼痛难忍,而且她又怕疼。
    “梁——荣——膺,不要担心,我没事,你先上药,我们回去再说。”
    田恬忍着疼痛安慰梁荣膺,可额头的汗珠出卖了她。
    “你忍忍,我先上药,我们去医院。”
    梁荣膺忍住颤抖,打开瓶子在田恬伤口撒药粉。
    不得不说这药真的很神奇!药粉落在伤口的瞬间,血流慢慢止住,梁荣膺总算不哆嗦了!
    他把药瓶装包里,包挎在自己身上,蹲在田恬面前。
    “恬恬,我背你回家。”
    想想他又转过身,上前抱起田恬。
    “你背我吧!”
    被这么抱着,田恬觉得别扭。
    “压的伤口疼。”
    田恬的伤口正好在肩膀与锁骨之间,背着确实不好受。
    田恬缩在梁荣膺怀里,在药效和走路的摇晃中,眼皮越来越重。
    “恬恬,不要睡,忍忍我们就到家。”
    梁荣膺不停在田恬耳边说话,就怕她一睡不醒。虽然伤不至于此,但彼时的梁荣膺哪会考虑这些?
    “梁荣膺别吵,我困。”
    “恬恬,别睡,求你别睡,我们快到家了,马上到家。”
    梁荣膺低吼,脚下也加速往回跑,但抱着田恬很稳当。
    好在离家不远,十来分钟就看见静园的大门,也看见大门口的人。
    “阿膺,怎么了?恬恬怎么受伤了?”
    刚下车要进大门的胡隽见梁荣膺抱着田恬跑过来,就知道出事了。跑过去见田恬上身都是血,他瞬间觉得血液倒流,全身无力。
    “快,快叫人……叫医生。”
    梁荣膺边跑边吼,胡隽捏着手里的车钥匙才回神。
    “上车,快上车去医院。”
    胡隽跑过去就开车,可手脚不听使唤。
    “别……别去医院,梁……荣膺,我包里有药,吃的药丸和外药都有,不去医院。”
    田恬一路来坚持不让梁荣膺送她去医院,这会她想睡的紧,眼皮重的她都支撑不住了,给梁荣膺交代完就陷入黑暗。
    “恬恬,恬恬别睡,别睡……”
    梁荣膺边吼边跑,一路跑进屋,后面紧跟着胡隽。
    家里仅有的三人也被惊动。
    胡凛和蔡伯刚从后院过来,就听见梁荣膺的吼叫声,和从厨房出来的花婶一起上楼,就见满身是血的田恬被梁荣膺小心放在床上,人已经昏睡过去。
    “天呐!小姐,恬恬她……她怎么了?老天爷……”
    花婶看着田恬身上的血就腿脚发软,好在被身后的蔡伯扶着,要不早就瘫倒在地。
    “小姐……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
    花婶靠在蔡伯身上,看着床上的田恬直流眼泪。
    “阿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恬也早上出门还好好的,人怎么就这样了?”
    胡凛也冷着眼问梁荣膺,田恬伤成这样是个人会心疼,别说他了!
    虽然截止昨天他和田恬只见过两面,但他把田恬当小妹妹看,更别说田恬身上担负着他的未来。
    “华家,该死的华家干的,受伤的应该是我。”
    梁荣膺从包里掏出田恬交代的药,他先拿起内服的倒出一粒,左右看看没水。
    “水,倒水——”
    “马上,马上,”
    花婶胡乱抹了几下眼泪,就去茶几那边倒了一杯白水。试试很烫手,又拿起一个杯子互相倒着散温。烫手的水撒在手上她都没反应,蔡伯上去从她手里接过来,来回倒了几次,水才能喝。
    “好了,快给恬恬吃药。”
    蔡伯把水给梁荣膺,几人看着他给田恬喂完药,才松了口气,能吃药就好!
    “这样不是个事儿,我们送恬恬去医院吧!”
    胡隽着急,他不放心田恬这么躺着。
    “恬恬不去医院。”
    梁荣膺撕开田恬肩膀的衣服就擦洗伤口,好在伤口已经不流血,但他看着伤口还是心疼的要死。
    “枪伤?子弹不取出来可不行。”
    胡凛也焦急,不去医院他们也没法弄,这么看着也不是事。
    “我……”
    “嗯——”
    梁荣膺开口,床上的田恬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