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打算去哪？”
    “现在么……既然来了云南，不如去看看翡翠。”
    “就只看翡翠么？”饱含着期待发问，何琪正难免有些失望，“直接去缅甸看就行，何必专门跑到这儿。”
    抱怨的架势像模像样，倒是让刘晨多看了他一眼。
    云南出产的翡翠确实很多都是直接从缅甸一带运送过来的原料，不懂规矩的外地人很容易上当受骗，看来这小子做了不少功课。
    尤其当刘晨选中附近最大的玉石市场的时候，何琪正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连个向导都没有，生怕被宰得不痛快？”
    他在心里暗暗埋怨，却没想到在进到市场之后一路上刘晨都和摊主们谈笑风生，更有甚者远远地看到他到来就赶上来打招呼。
    “刘老板，我从外地弄来个汝窑洗，你要不要进来看看？”一个脑门被晒得发红的当地人上来套近乎，见状刘晨便是一笑。
    “今天没什么时间，你看看有什么公道点的翡翠店推荐一下，回头我上门给你看看。”
    闻言这摊主大喜过望，连忙给刘晨介绍起当地市场的格局来。
    “刘老板还是来得晚了点，之前从缅甸那边新矿坑运来的料子刚转手一批，现在的话也就冯老六那边还有点嘞。”
    他说的是当地玉石市场最大的交易商冯物，刘晨闻言点了点头，道过谢之后就往市场深处走去，看得何琪正一愣一愣。
    “你和这么多人都做过生意？”他悄悄问道。
    “怎么可能，”刘晨有些无语，“玉石行当做得大的就那些人，我算是有点名气的。”
    闻言何琪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见到冯物的时候，对方还在核对玉石品质。却也在有人进门的时候第一时间停了下来。
    “刘老板，久仰久仰。”
    刘晨点点头，“听人说你这儿还有剩下的货，有成色好的老玉吗？”
    “有的有的，这边请。”
    冯物态度殷勤，一旁何琪正倒是觉得有些稀奇。
    “不是老矿坑出来的玉石才能叫老玉，和你刚刚问的不一样啊。”
    闻言刘晨还没开口，冯物倒是笑了，“您还是第一次来我们这一带吧，我们这边是a货翡翠叫老玉，处理过的b货c货都叫新玉。”
    被当地人一眼看穿的何琪正有些羞愧，随即却又陷入了琳琅满目的翡翠原石中。
    见状刘晨也不打断他，在仓库里扫视一圈，就大概明了了今年的翡翠行情。除了一些早就被预订好的顶级翡翠之外，并没有有名的优质帝王绿出现。
    否则就算是整个玉石界也会有点名气。
    而冯物也是个人精，看刘晨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太满意。
    “要是您没看得上眼的……我手里还有一批代人保管的白玉，您可以看看。”
    “白玉？”
    刘晨皱起眉头，同等品质下翡翠的价格可比白玉高出不少。
    “土里货，”冯物看了一眼一旁的何琪正，就将刘晨拉到一边，“您就看看，看得上眼我就通知人来交易，看不上眼的话……”
    就当没这回事？
    刘晨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