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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些黑,梁欢目光闪躲着看向一边,站起身说:“你慢慢吃,我去烧炕。”
炕烧热了,晚上睡觉暖和。
梁欢回了房间就没有再来厨房,季红均吃好晚饭,刷了锅碗站起身走向正屋,他走进去见梁欢在铺床,沉声说:“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比较晚,你早点睡。”
“好。”梁欢没打听季红均做什么,左右做的是正事,她等他回来也就知道了。
“嗯,我先走了。”季红均说完,转身走了。
家里走了一个人,只有梁欢自己在家了,空荡荡的。时间还早,她待在屋子里也睡不着,从院子里找了一把小掀,拿了两个土豆进了空间。
她试试在空间里种土豆能不能结果。
梁欢在空间里用小铁掀扒拢了一条五米长的地笼,然后把土豆切块,一块一块种在了上面,种好以后,从空间里的小溪拎了两桶水,浇水。
种好土豆以后,梁欢感觉还不是很累,她又翻了一片土地,地翻好了,她明天可以进来种点红薯。
在空间里忙活了两三个小时,梁欢感觉有点困了,就从空间里出来了,外面天已经漆黑了,整个村子静悄悄的,鸡鸣狗叫都没有了,这时候村子里的人都睡了。她也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这边梁欢刚刚上床,还没有睡着,院子里就有动静了。梁欢身子下意识紧绷。
来人进了院子,大步往正屋走来。
梁欢听到脚步声,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门边,顺手拿起门边竖着的棍。
梁欢本来想着要是贼,她就直接打。人进来了,她就看见了季红均的身影,天黑,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这两天一直看季红均,她对季红均的身影已经熟悉了,看身影就能认出来了。
高、瘦,身子修长,主要气势还不错,虽然很高,但是他走路背挺的很直,在村子里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中间,季红均的身形还是很好辨认的。
确认了是季红均回来了,梁欢把棍放在一边:“你回来了?”
季红均转身把门关上,拎着袋子进屋,听了梁欢的话,他脚步顿了下:“嗯,吵醒你了?”
“我没睡呢,你怎么进来的?”季红均走的时候让她锁门,她从里面把院子门锁了的。
“翻墙。”季红均说着,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
梁欢听见了袋子里有动静,她好奇:“袋子里是什么?”
“兔子。”季红均沉声回答,随后往床边走过去。
兔子,那就是肉啊,梁欢还真馋了,特别想吃肉,听了季红均的话,她想要打开袋子看一看的。但是这会是晚上,看估计也看不太清,她就没打开袋子,带着复杂的心情去了炕边。
季红均这会已经脱了鞋子,准备上炕尾睡觉了。梁欢站在炕边,想了想询问:“哪来的兔子?”
还有昨天的铁锅,她真的很好奇,季红均从哪里弄来的?
“山上打的。”季红均回答。
季红均这会已经上床了,窝在炕尾睡觉,梁欢有点激动,想到有肉吃了,她的瞌睡跑了不少,她也爬到了炕上,睡在炕头轻轻说:“季红均,昨天的铁锅哪里来的?”
季红均沉默。
好一会,梁欢以为季红均不会回答她了,她听到了男人低沉的声音:“找人换的。”
找人换的,那就是去了黑市了。
梁欢窝在床上,睁着眼睛说:“季红均,你好像和传言中的不一样。”
原主记忆里,她听到的人对季红均的评价都是季红均是个懒人,不上工不干活,整天瞎溜达,不正干,空张了一张好脸。
她看的那本小说,关于季红均的描写不多,但是在所有人的回忆里都说他是懒人,是个吸血虫,专门吸哥哥们的血,自己不挣公分,靠哥哥们的公分养活。
“传言和现实总有出入。”季红均的声音从炕另一头传来。
梁欢没深追究现在季红均和记忆中季红均的不同,她也不是原来的她了,她和原来的梁欢也是不同的。她静默一会说:“季红均,你下次晚上出去的时候,带着钥匙吧,从外面把门锁了。”
“好。”
……
次日,鸡鸣狗叫的时候,梁欢醒来了,天已经大亮了,从木窗户上能看到外面的晨光。今天应该是晴天。
梁欢起床,看了眼炕尾的方向,炕尾没人了,不知道季红均什么时候起床的。
她把炕上的被子叠起来,穿了棉袄就出门了。出了门就看见季红均在扒兔子,绳子上已经挂了一直扒好的,他在扒另外一只。
兔子在梁欢碗里可是肉,她这具身体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肉了,看见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梁欢走到季红均身边,看着他说:“两只兔子呢?够我们过年吃的了。”
腊月底,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年越来越近了,还有四天就要过年了。她和季红均什么都没有,过年能有只兔子也是肉。
“今天吃一只,晚上我再出去一趟。”季红均沉声说。
“你晚上进山会不会有危险?”他们这地方的山是深山,听说三年饥荒的时候有人进去过,没有出来,都说是被山里的老虎吃了。
深山老林有大型动物,为了点吃的,受伤了就不值了。
她看小说的时候,小说中倒是写了女主带着人进过山,不过女主有金手指、锦鲤运,她进山随便站一个地方都有野鸡野兔主动飞过来,野猪见了她都自己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