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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人虽然喜欢凑在一起唠嗑,但大都是几个人凑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事情。今天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几乎整个村的人都在外面站在,一眼望去,村子的路上站了很多人,都凑在一起说话。
这情况不常见,能让一个村的人都出来讨论,肯定是发生啥事情了。
“不知道,先进村。”季红均沉声说着,面色有些凝重。
“好。”
梁欢说完,跟着季红均一起进村。走在通往他们家的路上,梁欢隐约听到他们讨论:这可咋办啊,哪个丧天良的举报的。
梁欢脚步微微停滞了一下,随后继续往前走。
举报?村子里有人举报啥了?
梁欢正想着,坐在路边树桩子上的马婶子伸手招呼她:“红均家的回来了?你们这是又去看建设了?他咋样了?”
梁欢看向热情的马婶子,轻轻回答:“是去看建设哥,他没啥大事了,在医院住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梁欢刚说完,马婶子旁边的季铁柱娘嗤了一声:“啊呸,去看季建设,俺看是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吧?”
“咱们村可是被举报了,你们两口子天天往县城跑,俺看就是你举报的。”季铁柱娘看着梁欢,大声说。
季铁柱的娘喊的声音很大,在路边聊天的不少人都往梁欢身上看去。
他们有些狐疑季铁柱的娘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梁欢就是他们罪人,得罪了整个村的人。
那些质疑的、怀疑的目光落在了梁欢身上,梁欢微微凝眉。
“我没举报,不过咱们村被举报了,举报了啥?”梁欢看向马婶子。
她需要知道村子里被举报了什么,刚进村就看到很多人聚在一起讨论被举报的事情,肯定是大事,就是不知道村子里被举报了什么。
马婶子凑近梁欢:“大队长早上说有人举报咱们村破坏公共财产,说咱们村有人偷窃公共资源,以后抓鱼、打兔子都不让打了,被抓到要劳改的。”
虽然以前公社就说了山上跑的、地里爬的都是公共资源,但是村子里有些人会上山打猎或者下河摸鱼,摸鱼摸的少了村子里也就默认谁抓到了鱼就是谁的,谁打到了猎物就是谁的。村子里好些人家能靠着打猎来改善一下生活。这不让打猎了,就真的一整年都吃不到肉了。
梁欢听到马婶子的话,眉头凝的更深了。不让打猎,他们家大部分吃的食物都是季红均打猎打来的,不让打猎了,以后咋吃肉?还有,到底是谁举报的?
梁欢把目光落在季铁柱的娘身上,又扭头看向别的地方,她想看看老季家的人有没有在这里,老季家的人从家里拿过红均打的兔子,应该是知道红均会打猎的,这件事会不会是老季家的人做的?
梁欢正想着,她环视了一圈没看到老季家的人,慢慢收回视线,收回视线的时候她注意到季铁柱娘的眼神有些飘忽,那眼神似乎在逃避她的眼睛。
梁欢眼睛微微暗,抬头看着季铁柱的娘:“这可不是俺举报的,村子里好些人都看到我家红均会抓鱼,我还想吃红均抓的鱼呢,这举报了就不能抓鱼了,我就吃不到红均抓的鱼了,自然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我记得村子里好像有些人家里没有会抓鱼打猎的,不知道会不会是这样的人家举报的,你说是不是?”梁欢看向季铁柱的娘,眼睛直直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季铁柱的娘做贼心虚,她哪里敢看梁欢,只能闪躲开她的眼睛,看向一边说:“俺看你就是狡辩,你就是去举报了。”
季铁柱的娘有些无赖了,她好像是赖定了梁欢是举报的人。
季红均在一边拉住了梁欢的手,轻轻低语:“ 不和她吵。”
梁欢本来想反驳季铁柱娘的话,想说她才是举报的人,听了季红均的话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站在季红均身边。
季红均锐利的眼睛则看向季铁柱的娘,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我和欢欢没举报,举报的人是谁,最迟明天就会查清。”
“到时候会告诉大家的。”季红均仰头看向站在路边看着他们的人。
季红均说完,就拉住了梁欢的手,带着她回家。
村子里的人都默默站在一边,任由季红均拉着梁欢走。季铁柱的娘心神有些不宁。
一天查清楚是谁举报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季红均家里,梁欢和季红均进了屋子,她就把院子的门关上了,跟着季红均往正屋走去。
“红均,你猜到举报的人是谁了?”梁欢站在正屋里,抬头看向季红均。
“猜到一些。”季红均低声回答。
“那明天查到举报的人是谁,你要怎么查?”那人既然举报了,估计是匿名举报的,要查举报的人应该不太容易。
季红均没回答梁欢的问题,而是说:“一会我去大队长家里一趟。”
“好。”季红均这时候去大队长家里,估计是谈举报的事情,她还真挺好奇到底是谁举报的。
梁欢应了季红均的话,季红均转身出了正门,他大步走向门外,出了门就往大队长家的路走去。
正房里,季红均走后,梁欢把豆角拿了出来,家里还有昨天季红均带回来的猪肉,一会可以做一个豆角炒肉,味道肯定好吃。
家里的白面馒头吃完了,晚上没有馒头吃了,可以做个水洛馍吃。水洛馍卷豆角炒肉,肯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