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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柱娘,季老头说了举报的人不是他,你是不是在诬陷他?俺看就是你举报的。”
    “对,肯定是她举报的,红均媳妇刚刚不说了吗?他们家没有一个会抓鱼的,他们家也没有山上打猎的,村里在让不让抓鱼对他们来说都没影响,肯定是她举报的。”
    “她家铁柱不是还偷红均家东西了吗?俺看他们家一家子都是坏人,小的偷东西,老的嫉妒别人能抓鱼,坏心眼的举报了咱。”
    季铁柱的娘也不是善茬,被一堆人围着说她和季铁柱是坏心眼的人,她嘶吼:“都住嘴,俺才不是举报的人,就是季老头举报的,俺不会写字,咋去举报?就是他写的举报信。”
    梁欢拿着语录从马婶子家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季老爹双手互相插在袖子里抱拳,忠厚的站在门边。季铁柱的娘骂他,他也不说反驳的话,只在季铁柱的娘骂人骂累的时候说一句:“俺没举报。”
    季老爹一句俺没举报比上季铁柱娘叫骂声有影响力多了,他只说了四个字,村子里不少人就觉得不是他举报的了。
    村子里的人本来就觉得季老爹是忠厚人,再加上季铁柱偷窃的事情,他们就更觉得季铁柱的娘不是好人了。他们心里的天平已经倾向了季老爹。
    梁欢往那边看了一眼,没去凑热闹,而是拿着语录快速的往家里赶。回到家她把语录放在了炕上比较明显的位置。
    她和季红均都是老实人,放一本语录是为了告诉人他们是贫民遵守主席的教导。
    梁欢把语录放好了,也没出去,就在家里待着,拿出了篮子里的针线做针线活。
    另一边,季红均已经和大队长一起进了村。
    季老爹门前,季铁柱的娘被周围的人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大喊:“俺说了,是季老头给俺的举报信让俺去举报的,俺不是故意举报的,都是季老头教俺的。”
    “季老头说了,他说只要俺举报了,季红均就会被抓,季红均被抓了,俺家铁柱就能放出来,俺就一个儿子,俺想要铁柱回家。”季铁柱的娘说着哭着,坐在了地上。
    看着季铁柱娘坐在地上叫屈,村子里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季老头,她叫屈并没有人理会她,反倒在她身边说:“铁柱娘,你就别冤枉季老头了,季老头是啥样的人俺都知道。而且红均是季老头的儿子,他咋可能会举报自己的儿子呢?”
    “对啊,还有这次举报的可不是季红均,你举报的是咱们整个村,那举报信上只写了村子里有人偷公共财产却没有说是谁头了公共财产,俺看就是你故意举报的。”
    季铁柱的娘被一群人围着,大队长从自行车后座下来,看向吵吵闹闹的人群:“都干啥呢?”
    大队长下车了,季红均也停了下来,推着车子把车子放在了一边。
    大队长还是比较有威信的,他的声音响起来,村子里一些指着季铁柱的娘说三道四的人都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向大队长。
    老刘家媳妇看到大队长过来,她率先说:“大队长你回来了,俺都知道举报的人是谁了,就是她举报的。”
    指着季铁柱的娘,老刘家媳妇满脸不爽的说。
    季红均推着自行车站在大队长身后,看了季铁柱的娘一眼,随后又收回了视线,默默的看向一边站着的季老头。
    大队长看向季铁柱的娘:“是你去公社送的举报信?”
    季铁柱的娘看见大队长从地上爬了起来:“信是俺送的,但不是俺写的,俺不认识字,不会写字,信是季老头写的,俺说了,村子里的人都不相信俺。”
    大队长已经看过举报信了,他心里明白这封信是季老头写的。这会听了季铁柱娘的话,心里那一点不确定也确信了,他看向季老头:“常山哥,你咋说?”
    季老头抬头,憨厚的看向大队长:“国斌兄弟,你知道俺的,俺在村里生活那么久,做过啥坏事吗?”
    大队长没说话,就是没做过啥坏事,才让人不敢相信的,他竟然会举报村里的人。
    “常山哥,俺也不明白,你这么多年没做过啥丧良心的事,这次咋就做了这样的事”大队长说着从衣兜里掏出折叠好的信,递给季老爹。
    “常山哥,看看这个。”
    季老头看见信的时候,眼神有一瞬间的阴暗,不过很快恢复正常,他不解的看向大队长:“国斌兄弟,这是啥?”
    “常山哥不看看吗?这是你写的。”大队长望向季老头,那一双眼睛带着审视。
    季老头憨厚的笑笑:“国斌兄弟,你在说笑吧,俺没写过啥信,一定是搞错了。”
    季红均默默走到大队长身边,掏出字条递给季老爹:“爹,这是你以前写的字,和这封举报信上的字是一样的。”
    季红均这话一出口,围观的人疑惑了,他们左右看看讨论着:“红均这话是啥意思?真的是季老头写的举报信?”
    “俺看可能是真的,没看见大队长都过来了吗?大队长肯定确定了才来询问的。”
    “这,这也看不出来啊,季老头平时多忠厚老实的人,他咋会举报咱们呢?”
    “你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啊,心里阴暗着呢。”
    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那些话传到了季老头的耳朵里,他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神都没变一样,依旧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抬头看向季红均,他憨厚道:“小四,这是啥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