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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修士询问拜师的事宜,自男人来了后,连问都没有人问。
男人并没有骚扰他,一句话都没和他说,他也不好赶人。
每日他风雨无阻地来浣花渡渡口摆摊收徒,男人也风雨无阻地坐在他的对面看他。
后来他听崔枞说才知道,男人是九州的魔主,秦宴臣,就是千百年前死了夫人那位。
“也不能说是夫人,他连裴大师兄的名分都不给,师兄得不到他的真心相待,跳下望尘台死了。”
“当年裴大师兄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惜被秦宴臣搅合得一张画像都没留下。”
“师兄,你有在听吗?”
裴离回神,崔枞说裴大师兄的时候,他总有种是在说他的错觉。
恍惚后才反应过来,是在说那位和他同名的裴离裴大师兄。
“嗯。”裴离表示自己在听。
“师兄,找道侣不能找秦宴臣那样的,等伴侣身死道消后再故作深情给谁看呢,你说是不是?”崔枞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裴离听着毫无恋爱经验的崔枞讲着关于恋爱的大道理,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藏书楼外吹进一缕微风,翻动书案上的书页。
青年面如冠玉,指节修长,端坐在书案后,月白的弟子服领口绣着缥缈宗徽记,微微透出精致白皙的锁骨,看起来可口极了。
“师兄,你笑起来真美。”崔枞痴痴地说道。
裴离的脸唰得红透,羞怯地笑了笑。
崔枞觉得心脏怦怦要跳出胸口,若是千年前的那位裴大师兄容貌也是这般无双,也难怪当年祖上惊才绝艳的崔危不愿修仙只想和他在九州共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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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离摆摊一年后,对面坐着的怪人秦宴臣终于和他说了第一句话。
那天桃花渡是难得的大雾天,三尺以外人畜不分。
男人没有再披着大氅,他高q27 47 311037束着冠发,身穿玄黑织金绣麒麟袍,腰系金玉环带,破开云雾走到他面前。
他听见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声调不徐不疾,好似上古编钟。
“明日我要离开浣花渡了,”秦宴臣拿出玉笛放在摊位的木桌上,“送你的。”
“谢谢,”裴离推拒着玉笛,“不过这等法器给我也是浪费,我只有筑基期的修为。”
“当个装饰品吧,留在我这里更浪费。”秦宴臣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大雾中。
裴离看着秦宴臣孤寂的背影,心中陡然觉得,这个人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可怜的。
可能那位“裴离”师兄也喜欢在渡口摆摊收徒,所以他就在这里缅怀他吧。
他摸着通体沁凉的玉笛,玉笛瞬间就认他为主,像是专门等着他来拿一般。
玉笛在他手中散发着幽若的光,瞧着便能感觉到它的欢喜。
前世的裴离,不信鬼神,不信命运,不信冥冥中自有天定。
如今他身在浣花渡,不信也得信。
或许,这只玉笛兜兜转转就是为了到他手里呢?
他的收徒铺子又支棱起来,渐渐地也有人来问。
曾经挑事的八字胡修士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像怕他吃人一般。
裴离疑心是崔枞把人私下教训了一顿,导致八字胡修士害怕与他接触,询问后发现并不是崔枞。
那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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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臣回到殷都秦府,清扫干净寝殿内的灰尘,点亮四角平沙灯,燃起殿中的博山炉,就像时裴离还在一般。
他打横抱起为裴离铸的肉身,放到床榻间,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裴裴,我这次出门遇到一个很像你的人,”男人摸着手腕缠着的白绸说道,“不是容貌像,而是神态和动作像。”
“他也是不至真人的弟子,名字里的姓氏也和你一样。他叫裴如意,名字没有你的好听是不是?”
“我开始也觉得他的名字俗气,后来想想,要是你的名字叫裴如意,或者裴顺心,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分离了。”
“他有个喜欢他的小师弟,天天黏在他身边,还有待他极好的师尊,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