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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别人臣服,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骂他畜生,还是战败之国。
方之列一脚踹向临丘:“当众侮辱本国太子,理应当诛,念你初犯,就净衣仗责吧。”
说罢转身离去。
一旁的众皇子窃窃私语,无一不在咀嚼着“净衣”两个字。甚至离他近些的,唯恐被他带坏了运气,紧缩的往后退。
临丘看了眼二哥,二哥的眼睛里明显有心疼的痕迹,但也有责怪的意思。
身为一个皇子,应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委屈,而不是一味的蛮干、硬上。
临丘收回眼神,懊恼着,但也丝毫不后悔。
他们都怕,我不怕。国破人还在,只要人在,圣贤就在心中。
不一会儿就有人传召临丘,临丘被几个卫兵架着,来到父皇曾经议事的敬轩厅。
方之列坐在案堂上,翻阅着临渊国的奏本。
看到临丘被架着进来,抬眼唬了一下。
一人上前呈报,临丘已带到。
方之列薄唇轻启,恶劣的言语冲刺耳畔:“那还等什么,快给七皇子净衣啊。”
临丘抬头望去,不可思议的睁大他那双鹿眼。他忽一下站起来:“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临渊国皇子,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别想侮辱我。”
方之列都想笑,死到临头了,还那么不知所谓。他眼神示意一下,身边的几个卫兵开始动手。
临丘挣扎着说他们大胆。
有个太监趴近方之列的耳边如此一番,方之列点头。
太监吩咐,七皇子当众顶撞太子殿下,不服管教,所以要紧束口脚,以防误伤了皇子。
说着,有几个人拿出棉布、绳索,把临丘困了个结实。
太监走下案堂,伸手趴下临丘的裘裤,连带着内里的亵衣,也一并剥光。
临丘呜呜嗯嗯,挣扎个没停。
又来几个人帮忙按住。
方之列走下厅中,靴子就对着临丘的脸,临丘动一下都能碰到他的鞋面。
方之列站在上方俯视着:“打。”
嫩白的臀肉经受着板子的钝打,漾起一波波的肉纹。
随着下一板子的覆上,又压下去立刻弹起。
如此噼里啪啦的一顿打,临丘疼出了满身汗。
临丘一会儿绷直了脖子,一会儿以额抵地,呜呜咽咽的甩着躯体,两条腿也不安分的颤抖着,要不是按的人多,准被他挣扎着一头撞死在墙上。
堂堂临渊国皇子,被人脱了裤子当众责打,还在杀父灭国之人的眼皮底下,屈辱之重,实非常人所能忍受。
细看那临丘,塞进嘴里的布巾已经浸湿,头被死死的按着,好看的脸也扭曲的抵在地上,从唇齿之间的缝隙,涔出丝丝缕缕的水条,再打一二十板,臀部已经猩红见烂,鼓起的一片肿肉,交错的印在雪白的躯体上。
临渊国七皇子身娇肉贵的养着,哪里经受过这样苛责的皮肉之刑,又羞又愤又恼中,再加上痛遍全身的钝刀割一样的板刑,一口气没吊上来,晕了过去。
方之列指着地上的临丘,有点不敢相信的说:“这就晕过去了?来人,给他弄醒。”
很快,随侍打来一桶冰凉的井水,方之列说:“浇。”
一大勺井底深处冒着寒气的冰水兜头浇上了临丘的面颊,临丘缓缓睁开眼,半阖半眯间才略显清醒。
方之列望着这一具脆弱无比的男儿身,对临渊的灭国也不感到意外。
临丘醒了几瞬,眼又重重的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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