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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事实,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怎么搞得好像是他在欺负人似的。

    女人真是麻烦。

    可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应紫也挺可怜的。

    母亲是个没什么用的音乐教师,父亲是个努力的经商废柴,越努力越失败,把一手好好的牌打得稀巴烂,让一个从小受宠的小公主不得不为了他的事业和尊严绞尽脑汁。

    算了,不要和她计较了,史密斯先生来华的计划延后了,两个人应该有时间再进行磨合。

    带着这个念头,他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肖一墨很早就醒过来了,一看时间,才早上八点。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他有点纳闷,循着香味找了过去。厨房的玻璃门关着,应紫半跪在地上打开了烤箱的门,拿手碰触了一下烤盘,可能是被烫到了,她倏地一下缩回手来,一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一边呲着牙吸了两口凉气。

    肖一墨略有些不快。

    他喜欢厨房里各种各样锃亮的餐具厨具,却不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被使用,家里的佣人知道他的喜好,外面一套都是做摆设的,橱柜里面的才是她们用的。

    应紫在里面瞎折腾什么?

    门开了,应紫端着托盘出来了,一见到他,露出了一个小心翼翼的笑脸:“我烤了苹果派,你来尝尝。”

    盘子上的苹果派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想要责备的话堵在喉咙里,肖一墨捧场地在餐桌旁坐了下来,切了一块苹果派放入口中。

    苹果的香、蛋液的柔和面皮的酥交揉在一起,蜂蜜的甜居然也不是太腻,味道出奇得好。

    “好吃吗?”应紫期待地问。

    肖一墨点了点头:“还行。”

    应紫很高兴,再次进了厨房端出来一杯牛奶:“可以一起喝,加点奶味会更好吃。”

    的确,牛奶的奶香充盈着口腔,腻人的甜味冲淡了一些,吃起来更加可口,不知不觉,一个苹果派吃光了。

    肖一墨用餐巾擦了擦嘴,沉吟了片刻暗示道:“谢谢你的早餐,不过,这些事情,有佣人会做。”

    应紫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你不喜欢吗?”

    昨晚的泪眼闪过脑海,有这么一瞬间,肖一墨担心他如果点头的话,应紫又会偷偷躲起来哭。

    “没有,”他否认,“我怕你辛苦。”

    应紫松了一口气,连连道:“不会不会,一点儿也不辛苦。”

    她收拾了一下餐具,从厨房出来一看,肖一墨已经换了一身商务装,在玄关换了鞋子准备出门。

    “出去吗?”应紫快步到了他跟前。

    “嗯,”肖一墨淡淡地应了一声,“晚上我有空,到时候让司机来接你一起吃饭吧。”

    “好。”应紫想了想,鼓起勇气踮起脚尖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你路上小心。”

    唇瓣在脸颊上一触即走,带着一股柔软的清甜香味,肖一墨倒是愣了一下。

    要不是应紫眼睛还稍稍有点红肿,他还真以为昨晚那个无声流泪的女孩是他做梦时的幻觉了。

    看起来,真的是想通了。

    他很满意,捋了捋应紫鬓边的碎发:“乖。床头柜上有卡,给你日常开销用的,没事就去做做美容、逛逛街,别太无聊了。”

    公寓里就剩下了应紫一个人,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其实,单单就昨晚喜宴的情形来看,肖一墨年少得志,如众星捧月,言谈举止间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慢,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这样的一个男人,对她真的算是温柔可亲了。

    真的跨出这一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最起码肖一墨算得上是高富帅中的极品,怎么看也是她占了便宜;两个人正式领了证结了婚,就算哪一天被人撞破了,也是件理直气壮的事情。

    至于那些曾经幻想过的爱情,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夜色下几近泛滥的委屈和自弃,也矫情得几近可笑。

    她收拾好了心情,开始整理房间,忙碌可以让她不再胡思乱想。

    卧室的床头柜上的确放了一张黑金卡,看起来,肖一墨想象中的妻子,应该就和传说中的阔太太一样,打牌、美容、逛街,得空了就飞到国外哪个奢侈品牌的秀场看个秀。

    应紫盯着那黑金卡看了片刻,哑然失笑,随手把卡收好。

    门“咔哒”一声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应紫出去一看,居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大约也就二十四五岁,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

    “你是谁?”那人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惊愕地问。

    应紫不知道肖一墨是不是打算公开他们俩的婚姻关系,只好含糊着道:“一墨让我在这儿的,你是……”

    那女人的脸色阴晴不定地打量着她,眼里透着一股子审视。良久,她才敷衍地笑了笑:“一墨哥没和你说啊?我是他朋友,郑玉苒,刚从昭南市回来,带了些特产,顺道送到这里来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径自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把手里的水果放了进去,又熟门熟路地从书房拿出一个花瓶来,装上了水,把另一个袋子里的鲜花插好,放在了茶几上。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郑玉苒一边端详着花一边问。

    “应紫。”应紫摸不透她的身份,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