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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的脸往哪里搁?他方才一直念及殷渐离年纪比他小很多,不敢多用狠招,怕江湖人说他以大欺小,现在看来,他必须给殷渐离一点教训了。
这么想着,赤眉道人一甩拂尘,再次朝殷渐离攻去。
殷渐离原地不动,看赤眉道人这下似乎来者不善,就深深呼吸几下。这其实是吐纳之法,以内力将将刚才耗损体力补回来。就在赤眉道人近身之时,殷渐离如大鹏展翅一样跃起,悬空与他对掌,只见二人的手在半空中你来我往,不分高低。
赤眉道人忽而一个“顶天立地”之态,结束与殷渐离的对掌。殷渐离在空中几个翻转,落在赤眉道人身后。赤眉道人一转拂尘,拂尘如同几百条细鞭往殷渐离身上抽去,殷渐离用剑鞘一挡,拂尘又缠上剑鞘,赤眉道人猛地一拉,想把殷渐离手中的剑鞘抽走,然而殷渐离单手抓住剑鞘,马步一扎,就是不放手。
两人右手拼着力气,左手也不停下,一个出招,另一个拆招,围观的人个个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别说周围的人,就是刚才被挂在树上的龙家三兄弟,也停止了挣扎,眼儿呆呆地看着殷渐离和赤眉道人的打斗,暗自庆幸自己只是被挂在了树上。如果他们真的跟殷渐离动起手来,就算他们三兄弟联手,也绝对不是殷渐离的对手。
赤眉道人右腿一抬,往殷渐离的腹部踹去,殷渐离微侧身避过,开口道:“前辈,我已让你近百招,你何必招招阴狠?”
“你清风派目中无人,见死不救,老夫就是要跟你们一点教训。”赤眉道人说着,一招劈山神掌,不偏不倚地落在殷渐离的右胸,将他震到三米之外。殷渐离轻抚右胸,咳了几声,还好没被他击中心脏,否则一定当场吐血。
殷渐离目光一凛,忽然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赤眉道人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殷渐离已逼到他面前,开始用一套他从来没见过的掌法将他搞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忙于应付,结果就是被殷渐离点中穴道,浑身不能动弹。
让赤眉道人困惑不已的是清风掌法中威力第一的似水流云掌,双手齐发,左右虚实变幻,一掌击出,变虚为实,变实为虚,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此掌力道不在刚猛,而是以灵活取胜,用来对付赤眉道人的劈山神掌最合适不过。
旁见人赤眉道人这般狼狈,皆不敢再出头,只是忽然有人向殷渐离发了三枚暗器,那是一种带了毒的叶形镖,殷渐离五指一张,将它们夹在指缝间,再往他们飞来的方向一甩,就听一声惨叫,刚才偷发暗器的人抱住双腿倒地,慌乱地找着解药。
“谁还想灭清风派?”殷渐离威而不怒,手中还剩一个叶形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好像谁敢说一个字,那个叶形镖就会招呼在他身上的某一处。
赤眉道人见殷渐离最后还是没有伤害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点愧疚之意,说道:“殷渐离,你们当真不愿救汤将军一命?”
“非也,清风武功怪异得很,汤将军未修过清风心法,清风派无能为力。”殷渐离回答。
“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为何不去考武状元,将来镇守一方,为国出力?”赤眉道人心想,若殷渐离能和汤将军一起镇守边境,一定可保一方太平。
殷渐离沉下目光,“抬爱,只是在下志不在仕途。”朝廷凶险,所谓“大隐于朝”并非那么容易,虽说作为大明子弟,应当为国出力,但如今昏君无能,奸臣当道,仕途浑水,不趟也罢。他自小和杨清风隐居在江南逍遥谷,闲云野鹤的日子过惯了,官场纠纷,与其说看不惯,还不如说根本无心观看。
亦如“清风派”的名字一般,两袖清风,一生犹如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生来无尘,死后无名,在心灵上追求别样的闲适,达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境界。
赤眉道人无奈,只能吩咐大家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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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葵被抓回去的路上总不老实,又喊又叫,郑颖达只能点她的睡穴,季葵就这样醒了睡,睡了醒,被押到了郑府。
对于她逃婚一事,郑颖达的父亲郑观十分不满,早就为儿子说了另一门亲事,自然不答应季葵做正室,在郑颖达的强烈要求下,终于点头让儿子娶她做偏房。季家的人听说季葵被郑颖达找了回来,本来心中就有愧,所以对季葵做偏房也没有什么不满——郑府给的聘礼实在太可观了。
郑颖达上次在清风门前并没有闹出什么结果,那些武林人士见赤眉道人都打不过殷渐离,所以只能灰溜溜地跟着他下山,然后各自散去。郑观请赤眉道人留下观看郑颖达的婚礼,其实是借次机会让郑颖达向他讨教几招。
季葵被软禁在郑府里的一个房间,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