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少绝大部分是。

    在发现顾寒昀坐在头等舱后，还是和一个女的坐一起, 他们并没有说那些难听尖酸刻薄的话, 而是等着下了飞机, 再近距离看。

    所以一下飞机，同班机的粉丝们就保持这一定的距离跟着, 等言茉和顾寒昀取完行李，才围上去，机场内的一些粉丝发现了, 也眼冒红心的融入其中。

    难得能见到一次真人，过了这个村，下个村在哪，就遥遥无期了。

    “顾神，顾神，我想要签名~”

    “顾神你是刚拍完《盛世》回来吗？”

    “顾神你身边的小姐姐是谁啊？”

    ……

    一个个的问题撒网似的抛出来，在言茉耳边绕圈打转，多是多，但不叽叽喳喳，有几条，言茉还听的非常清楚。

    顾寒昀摘下半边的口罩，“刚拍完戏，要赶着去公司，想要签名的，一个一个来。”

    惊呼出声的粉丝们立刻噤声，要签名的拿出签名本，有签名的激动的欣赏偶像的美颜，当然也有几个是关注言茉的。

    被粉丝围堵，在顾寒昀的意料之外，是以，拿到第一份本子，他是没有笔签的。

    后面的粉丝们发现这点，忙不迭的找起笔来，有一个人，却是比他们更快。

    “顾哥，签名笔。”带着口罩，言茉递过去自己包里随身携带的粗黑画笔。

    不高不低的适中声调，足以让粉丝们还有顾寒昀听到。

    “哇塞，小姐姐原来是顾神的助理啊！”

    “好羡慕，我也好想当顾神的助理，现在去应聘还来得及吗？”

    “顾神的助理不就是王奶妈吗？什么时候变成女的了？”

    ……

    顾寒昀在出道前几年，是有助理的，后来助理家里有事辞了工作，王绍晖就经纪人助理双管齐下，粉丝们戏称他为“金牌奶妈”。

    金牌奶妈的由来，老粉丝是绝对知道的，新粉丝有前辈们的告知，大部分是了解的，最最新的粉丝言茉，是不知道的。

    一来，她没问，二来，机场被粉丝围堵，实属突发状况，再来，就是她问了，王绍晖估计也不会说。

    听到王奶妈这个称呼，言茉略一思考，就明白是谁了。她从容不迫的说:“王经纪有事没回来，临时找我兼职一天顾哥的助理。”

    王绍晖还留在Y市，言茉陪着顾寒昀回来，可不就是临时兼职的助理。

    粉丝们得了解释，又说开了。

    “要是我也能当一天的助理就好了。”

    “小姐姐真是锦鲤运爆发了。”

    “王奶妈别回来了，这样我就能去报名兼职助理了。”

    ……

    粉丝们一口一个王奶妈的，令言茉有些忍俊不禁。

    以王绍晖的气质形象，被说成金牌奶妈，怎么想怎么搞笑。

    *

    顾寒昀所属的娱乐公司在Z市，是圈里几大老牌的娱乐公司之一。

    出道十年，顾寒昀一直没换公司，从最初的新人，到后来的影帝一哥，再到公司股东，可以说，顾寒昀在公司是有不小的决策权的。

    《盛世》拍完，他打算大幅度减少工作量，就得去一趟公司，这是回Z市之前就决定的。

    不在意料之中的粉丝出现，和他们说赶着去，并不是胡诌，是他想早点办完事好早点回家。是以，顾寒昀签名签的又熟练又快速。

    最后一份签完，他把笔归还给言茉。笔身和指尖相触之际，言茉的手心被挠了一下，动作又快又轻，肉眼不可见。

    言茉口罩下隐藏的唇翘起浅浅的弧度。她举起手，勾住口罩的挂带，给顾寒昀戴好，葱白的两指碰到色调一致的耳背，一触即离。

    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看在粉丝眼里，就是非常正经的小助理和大影帝的雇佣关系日常。

    没有谁会料到，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小助理，是偶像迟来的正牌女友。

    *

    言茉和顾寒昀回Z市乘坐的航班号和抵达时间，顾淞在前一晚便收到了。

    提早半个小时的，他就让司机去机场等候。

    司机王叔开的是平时接送顾淞的车子，言茉和顾寒昀一眼就能认出。

    “王叔，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王叔在顾家做了好多年的司机，言茉成为顾家的一份子时，他就是顾淞的司机好些年了。

    每到冬天，王叔的背就会隔三差五的发疼，是老毛病了。

    王叔笑呵呵的转头，“有医生开的药膏，好多了。”

    顾寒昀摘下口罩，又摘下言茉的，“王叔，先送我去趟公司。”

    王叔被顾寒昀亲昵的举动给蒙住了，闻声，他转回去，“好的，少爷。”

    奇怪了，两个月不见，少爷和小姐怎么这么亲，还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

    顾寒昀的公司位于Z市的CBD商圈，黄金地段。有送过顾寒昀几次的王叔，是知道路线的。

    一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