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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开始前一段小小的风波就此翻过。

    他们分别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

    叶歧路和易云舒找了一个角落并排而坐。

    party已经开始了——

    台上那人正在深情款款地演奏手风琴,偌大的舞台除了后面固定的架子鼓,就只剩下表演者了,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

    叶歧路低声询问易云舒:“你们是怎么想出来这种party规则的?”

    “每年都有,方晓就喜欢搞这些与众不同的玩意儿。”易云舒回答完,看了叶歧路一眼,“你都会什么乐器?”

    “你呢?”叶歧路反问道。

    “我?”易云舒说,“很多乐器我都能摆弄一下,但是要说玩的最精的,除了摇滚乐器,就是笛子。”

    “笛子?”叶歧路笑了起来,“那我们确实挺配的,我是二胡。”

    易云舒目不转睛地盯着易云舒,好像喃喃自语地说:“你以前真的是玩二胡的啊……”

    刚刚台上的葫芦丝突然之间连拔了几个高音,正好将易云舒的声音淹没在之下。

    “恩?”叶歧路随便一问。

    易云舒不再说话了。

    时间如流水般飞快。

    一个小时悄悄流逝。

    涤非赶到的时候,叶歧路和易云舒已经来到了后台。

    卫武刚从台上下来,看到他们两个站在那,拿着刚演奏完的二胡走了过去,问道:“云舒,我看你们什么都没带,都需要什么乐器啊?我先去帮你们借一下。”

    叶歧路的目光落在卫武手中的二胡上,笑道:“我就要你这一把。”

    卫武一惊,“二胡?你也会拉二胡?”

    叶歧路点了下头,小小谦虚了一下,“小时候跟爷爷学过几年。”

    “几年?厉害了!”卫武赞叹了一句,转头对易云舒说,“有了个二胡,那云舒肯定是笛子了吧?我去找一下。”

    只要几分钟的功夫,卫武就借到了一根外观精致的笛子回来,他将笛子塞进易云舒的手里,“用这个吧,是海淀那帮人的,不过他们今儿没人吹笛子。”

    易云舒手上接过那根笛子,像转鼓槌一样,在指尖眼花缭乱地转动着——看来是一名老手。

    卫武看着易云舒,随后他拍了拍叶歧路,“甭紧张,云舒的笛子就像他的吉他,那叫一个出神入化,我跟他合奏过,只要放轻松就行。”

    叶歧路挑了挑眉。

    事实证明,卫武没有说错,易云舒的笛子确实出神入化。

    不过有一点出乎卫武意料的是——

    叶歧路的二胡也是出神入化的啊!

    根本不是他说的跟爷爷学过几年好不好!

    光这基本功就不止几年了吧!

    卫武有点抓狂——

    完了完了!都是表演二胡的,他被比下去了!

    叶歧路和易云舒合奏了一曲1990年春晚大热的曲目——《牧野情歌》

    这首歌原唱是当时着名的甜妹子李玲玉,基调欢快,声音甜美。

    但在二胡和笛子的珠联璧合之下,整首曲子娓娓道来。

    二胡本身音色就带着一点凄凉婉转,可这首歌的前半节,叶歧路硬生生拉奏出了金戈铁马的味道——

    停留在最后一句“那穿透岁月的月光,骄傲的飞翔”的时候,清扬的笛子声拔地而起,配合着气势如红的二胡,完美无瑕地诠释了激昂,那是心也随之动荡的震撼。

    前半段一过,曲目进入后半段——

    二胡的萧瑟缠绵的断肠音便如诉如泣了起来。

    笛子的清亮飘渺不仅没有任何突兀之感,反而将断肠音对比衬托得更加凄美惆怅。

    这家乡的水

    这家乡的云

    可曾让你牵挂

    夕阳别落下

    陪伴他万里走天涯

    风沙 别说话

    听我把歌儿唱给他

    从思乡之情再到思念之情,过渡的浑然天成——

    摇滚固然震撼,但中国古典乐器的独特韵味,却不是简简单单一个“震撼”可以形容的。

    完全应正了李白的那几句诗:

    昨夜谁为吴会吟,风生万壑振空林。

    龙惊不敢水中卧,猿啸时闻岩下音。

    一曲毕。

    二胡和笛子默契十足地在同一个地点收了尾音。

    台上台下进入了短暂的沉静。

    只剩下那一点的余音绕梁。

    坐在椅子上的叶歧路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易云舒。

    轻轻地相视一笑。

    台下还是一片鸦雀无声。

    就在这个时候叶歧路看到了舞台角落里一把斜歪在地的电吉他。

    他起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走了过去——

    放下二胡的同时拿起了电吉他。

    他将电吉他轻轻抱在了身前。

    叶歧路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