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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特别疼。”徐景行压低声音,带着点轻飘飘的小尾音,听不出真假。
颜子意在内心斗争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妥协了,只是她不自知,她是愿意和他亲近的。瞥了老师一眼,偷偷摸摸地在桌底拧开药膏,挤了一条在手指上,一股子清凉的味道扑鼻。
徐景行将手搭在膝盖上,他皮肤白,被烫着的手背红得明显,俩水泡亮晶晶的。颜子意心说,真是细皮嫩肉的小少爷。
她有点近视,没戴眼镜,低低勾着头给他抹药。老师高亢的声音像是随时可能爆发的炸雷,炸得她心脏笃笃乱跳。他们躲在教室一角,这样亲近,品尝青涩的禁果,像偷情。
她认真抹药,他认真看她,大眼、长睫、挺鼻,五官柔和清亮,小脸白净水嫩的,小心翼翼的动作认真又乖顺,手指又细又软,抹得他的手背清凉一片。
就在这严肃的课堂上,他突然凑近她,一记摸头杀贴下去,揉了下她的发,悄声带笑:“颜子意,你好乖唉。”
颜子意整个人一颤,睁大眼看过去,失了反应。
他身后窗明几净,阳光破开晨雾,细碎的光洒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而他的笑容,温暖得像阳光一样。
又是一个清晨,太阳出来了呢。
或许就在此时,“徐景行”三个字,已经被她刻进心里,小心翼翼地珍藏着。
自那以后,徐景行特别护她,不让别人给她半点委屈,自己到是常常强势又霸道。他眉梢微扬的痞气,宠溺了的眉眼,全部定格在她的脑子里,每每想起来,都会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高一下学期,学校篮球队参加了本市的高中篮球联赛,一路杀进决赛,徐景行一再叮嘱她,“你一定要来,千万别忘了啊。”
颜子意点头点头,保证绝不会忘记。
结果那天她临时被老师叫去出板报,赶到体育场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
徐景行坐在体育场前的台阶上,夕阳给他渡了层暗淡的柔光,腿边滚了个篮球,有种晚景凄凉的画面感。
颜子意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赢了吗?”
徐景行盯着她不说话,只拿凉飕飕的眼神刮她。
颜子意低眉顺眼,语调柔和,“不是来了好多同学,还有学校啦啦队,还生气呢。”
徐景行板着脸,瞪她一眼:“她们能一样吗?”
不一样,因为她们不是女朋友。
颜子意笑吟吟地握着他的食指,晃了晃,“别生气了,徐景行~”
徐景行俊脸臭臭的,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架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走了十来米,颜子意突然想起来,“篮球!篮球!”
徐景行又黑着脸回来捡篮球。
路过公园,门口有卖烤红薯的,香甜的味道飘来,勾得人的胃叽咕叫,颜子意这才感觉到饿了,说:“等等。”跑过去买了两个。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路灯亮在头顶,颜子意捧着两个红薯,一脸讨好,“烤红薯,尝一尝。”
行人稀稀疏疏,风很刮在耳边,很安静。
徐景行看着那灰不溜秋的玩意儿,一脸嫌弃,“这东西能吃吗?”
交往许久,颜子意知道这人龟毛,一身挑剔的少爷病,她信誓旦旦地保证:“特别香,你试试。”
徐景行抿着薄唇,半妥协地说:“除非你喂我。”
颜子意拿他没辙,撕开发烫的红薯,挑着软糯多蜜的那块喂他,两人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完两个红薯,香甜的味道浮动在空气里,甜得呛人。
不知是什么时候,颜子意开始自然却不自知地宠他。
几个同学一起吃饭,徐景行用筷子戳了戳鱼眼睛,最后还是夹了根青菜。
颜子意无奈,夹了一筷子鱼,剔了鱼刺,又焦了汁,放进他碗里,这人嘴角才挂起笑,理所当然地吃起来,想必被伺候惯了。
这些稀疏平常的小事,颜子意做得熟稔,她从小就不娇惯,会照顾人。
陈宇轩敲着桌子嚷嚷:“过分了啊,宠过头了。”
颜子意笑容清甜,眉眼温软。
徐景行一脚踹过去,“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陈宇轩不甘示弱:“你这是恃宠而骄。”
徐景行揉着颜子意的头发,嘚瑟极了,“有本事你也恃宠而骄一个。”
陈宇轩气炸,继续攻击,“你这哪是是摸女朋友,给小狗捋毛吧。”
颜子意:“......”
徐景行不以为意地笑笑,“我没养狗,也不打算养,只养她。”
颜子意羞涩地低头,话虽肉麻,但挺让人动容的。
在众人的作呕声中,徐景行凑到颜子意耳边,小声补了一句:“毕竟养猪致富。”然后淡定自若地给她盛了碗奶白色的鲫鱼汤,“乖,多吃点,都瘦成什么样了。”
养肥了卖个好价钱是吧?颜子意看着眼前的汤,总觉得是加了猪饲料的,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