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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里,背影萧瑟的没有一点生气。
陆风和许远景默默站在一旁,不忍上前。
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空白了。
错过,真的错过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空难,让傅延北措手不及,连回头路都找不到了。傅延北嘴角干涩的起了一层皮。静默良久,再开口,他的喉咙像被什么灼烧了一样,沙哑凄厉,“陆风——”
陆风上前。
“开车,去她的公寓看看。”
“傅总,您不能再这样了,您已经几天没合眼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去开车。”
陆风咬牙,“傅总,叶然要是看到您这样,她也不会开心的。”
傅延北闭了闭眼,“会吗?她不喜欢我了,她已经把我丢下了。”
“不会的。”陆风脸色严肃,“我们都看的出来,叶然很爱您。”
傅延北沉微微划了划嘴角,“可是我却把她逼死了。”
伦敦又飘起了连绵的细雨,街上的人都撑起了伞,五颜六色,各式各样。
车子缓缓行驶着。
整座城市都沉浸在哀伤中,为了逝去了生命。
傅延北来到叶然的公寓,这是他第二次过来,上一次只能停留在楼下。
他轻轻叩响了大门,一下一下,许久都没有动静。
陆风看在他的身后,“傅总——”
傅延北垂着手,站在门前。
在他们都绝望的时候,大门打开了。
傅延北的脸色微微一变,只是一瞬又沉了下来。
一个年轻的华人面孔,穿着睡衣,睡醒惺忪,“你是谁?”
“我找叶然。”
“叶然?”女孩子打了一个哈欠,“喔,她不住这里,搬家了。”
傅延北深吸一口气,“她要搬去哪儿?”
“不清楚,前几天出去旅游后,说是回来再来搬家,东西还在这里呢?你是他男朋友?”
傅延北抿着唇角,“是的。”
女孩子轻轻一笑。
“我能进去看看她的东西吗?”
“可以啊。”她拉开了门,“我刚搬过来,家里有点乱。”
“谢谢。”
“那你看吧,有什么需要叫我。我叫amy。这是她的房间,她门没锁。”
他突然想到顾城的诗: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早晨,阳光照在草上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有门,不用开开
是我们的,就十分美好
此刻,他希望,打开这扇门,她就在里面。
傅延北扭开了门把,里面没有她。房间二十多平,很大,一张床,其余地方摆着她的作品、工具,凌乱可充满了生活气息。
叶然的房间东西没有动,一切都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傅延北指尖伏在桌面,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他一一扫过屋内,梳妆台上的盒子乱乱的,那个发卡随意地摆在那儿,是他送的。
墙角的盒子上摆着一双白色休闲鞋,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拿起来,表情怔忪,心疼的要停止跳动了。他随便买的一双鞋,她竟然都带到伦敦来。鞋子很新,她是舍不得穿吧。
这是那天晚上他买的,她怕不吉利,又把钱还给他了。
想到以前,傅延北神色悲痛,全身都在疼,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
门上传下几下声响,“那个,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傅延北吸了一口气,“恩,我惹她生气了。”
“我就知道,叶然脾气很好的,回头好好和她道歉吧。”
傅延北应了一声,他眨眨眼,放下了那双鞋子。
离开前,傅延北拿走了那双小白鞋,还有那个发卡。他回头望着那间卧室,乔其纱的窗帘,给这件卧室平添了几分温和梦幻。
当天晚上,他就被紧急送到医院了,40度的高烧,整个人都烧糊涂了。昏睡间,他一直念着一个名字——
然然。
时轶坐在咖啡厅里,手边放着一杯热茶,他不时抬手看了腕表的时间。
咖啡厅的门一次又一次地打开,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终于,下午三点过后,咖啡门再次打开,一个短发女孩子探身进来,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时轶——”
这是时轶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这一生他都没有听过如此让人心动的声音。
叶然穿着不黑白条纹的衫,低腰修身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帆布鞋,还带着一定鸭舌帽。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你怎么突然来威尼斯了?”她笑着露出一口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