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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直接抓起它后脖子往家里一扔。
“这小崽子,操,明天就把它阉了。”
“还不知道它到底睡了几个姑娘,要是人家大着肚子过来怎么办?难不成都得养?家里头是红十字还是怎么着?”
“等着,老子非让你当太监不可。”
于是,第二天它身上便缺了某个重要部位,从此跟向之衡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成天大眼瞪小眼地对着干。
※※※
这日向之衡得上班,总算得了空不用再疯狂购物,一身轻松地拿着报告去主任办公室开会,心里头还念叨着下场手术的事情。
掐着点一进门,里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齐刷刷看向他。
向之衡跟个阅兵式的从旁边走过,接受他们目光的洗礼,还觉得挺莫名其妙:“看屁啊看,自个儿工作做完了?还有闲情盯着我看。”
话外之意是:你们没见过长得帅的男人是不是?
他坐到王裕身边,将胸前口袋别的的圆珠笔取出,正要低头写东西,王裕鬼鬼祟祟地伏到他肩上嗅着什么。
“你怎么这么变态?”他一脸嫌弃地挪开他头,“是不是单身久了连男人都不放过?”
王裕挺无辜:“不是啊,我寻思着你身上是不是喷什么花露水了,一进来就有股香味。”
“没啊,上班喷什么香水···”
刘致宁也好奇凑过来,小声问他:“我也闻到了,有点带着麝香味,你是喷了爱马仕的大地吗?还挺好闻。”
王裕:“不可能,师兄这种直男审美,不会喷这种奢侈品大牌的,六神封顶了,再不济街头小卖铺的男香。”
“喷什么···”向之衡不耐烦地摆手,忽然动作一顿。
完,想起来了,今早得空给二宝洗了个澡,它扒拉着不肯,把水都洒在他身上,这股混着猫咪沐浴露的水流直接让他成了满身香味儿的男人。
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低头写着病历,扯淡说:“这你们不懂,我天生自带的体香。”
“出生那天医院门口百花齐放,蝴蝶环绕——哎,致宁你把这病人的住院日期填上,跟你说多少次了怎么每天忘···”他接着说,“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看心情散发香味,以后习惯就行啊。”
※※※
在向之衡在医院瞎扯淡的期间,晏芝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临走前童嘉乐还跟她打了个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别踩点到,要不然会成为众人的攻击对象。
大学时候的高数老师前阵子生个了宝宝,非常漂亮的一个婴儿。她跟她丈夫琢磨着要大办一场酒席,百日宴把所有之前教过的学生都请了过去。
她人挺年轻,从国外读完博回来之后直接在大学教书,也就教了一届,所以晏芝等人荣幸地受到了邀请。
不过说到底,晏芝跟这老师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大一的时候忙着学专业课,期末的时候差点把这门课挂掉,考了个52。老师特地把她叫到办公室进行了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育,最后心慈手软让她低分略过。
晏芝心里头很感激:要不是她高抬贵手放了一马,按自己这不开窍的脑袋补考都悬。
按着童嘉乐给的地址,她在楼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约定的酒店,期间向之衡还发来了信息。
——那你晚饭前能回来吗?
——不能。
——那我跟孩子怎么办?
——喂它一碗猫粮。
——我呢?
晏芝满脸愁容地看着手机屏幕,知道这人趁着午休期间又发了神经病,犹豫了会儿,在手机上轻轻划几下。
——到时候酒桌上有什么好吃的我给你打包带回来,怎么样?
过了五分钟。
——你把我当什么人?解决剩菜拾荒要饭的?
晏芝毫不犹豫的将他账号拉到小黑屋当中,心里琢磨关他个一天两天。
终于,世界恢复了一片清净。
※※※
到了酒店门口,晏芝左右打量了会儿,发现还有挺多别班的熟面孔,曾经都是一起上过课的。
估计是生活所迫,天天为了车房发愁,几个人的模样甚至都变得沧桑了许多,曾经一个个精力过剩嚷嚷着要打篮球的少年们,终于被现实打磨成了中年油腻大叔。
好不容易乘着电梯来到十二楼,包间里头有好几大桌,好像还没来多少人。她也不敢到处乱坐,干脆拿个凳子搬到角落,托着下巴悠闲地看着屋子各处,一边寻找着童嘉乐的身影。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姑娘们秉承着“不能输”的精神,妆画得一个比一个精致,身上背着个大牌包包,踩着高跟鞋走进来,闻了半天香水味,晏芝觉得鼻子直发痒。
“是···晏芝?”有个女人走到她身边,小声开口道。
她惊讶地抬头,过了好半天才认出这人。
她叫胡芷珊,以前就住他们隔壁寝室。
“你还没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