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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可我这两日做的梦却过于寻常……”

    “洛辰脩,你可曾做过亏心事?”

    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洛辰脩猛然僵住,浑身紧绷,双眼中氤氲的是自责与哀伤,却不见悔意。

    若是再发生那样的事,他仍旧会那样做,他无法眼睁睁看她嫁给别人。

    哪怕强取豪夺……

    “阿挽我……”他开口欲解释,可出声后才察觉他无话可说。

    在她那里,那些事只是梦境,梦散去便没了,可于他而言,那些残酷的事,他记在心中,每每忆起,心如刀绞。

    亏心事么?他不觉得那件事于他是亏心事,随心而为便不是亏,却是亏欠了她。

    不顾她的意愿,使了手段,在送亲途中换了花轿,抢她入宫,借酒壮胆与她行了夫妻之礼。

    欲将她永远禁锢在身边。

    他忘不了她当时瞧他的眼神,空寂、绝望,他以为那是她恨毒了他,在宫中那一个月,她一句话也不愿与他说。

    无论他如何讨好,她始终冷眼以对。

    他封她为后,她厌恶冷笑,而后弃他而去,逃出宫后却与风辞在一块儿,连笑容亦吝啬给他一个,却与风辞谈笑风生。

    明明是她一力将他推上帝位,也曾应了他缔结白首之约,在他满心欢喜着手准备大婚之事时,她忽然变卦,将别的女子推给他,而她竟选了风辞,欲与风辞成亲……

    他心痛、愤怒,但理智尚在,是以谋划许久,待她与风辞成亲之日换了花轿,将她抬入宫中。

    可最终他仍旧未能留住她。

    那时他初登帝位,根基不稳,她便是趁他被政务缠住脱不开身时逃出宫去的。

    她懂他,更懂得怎样对付他,待他终于去寻她时,她已性命垂危,无只言片语留给他,只求他放过风辞。

    放弃一切换来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以为那些痛苦已经尘封,她的眼里织容得下他。

    未料,在醒魂玉一事上出了纰漏。

    他岂能让她再次离他而去。

    执念再起,他多了几分底气,失落颓败之色尽散,俊眸含笑,挑逗戏谑。

    “阿挽梦中竟只有我么,对此我倒是欣喜宽慰,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此看来,阿挽日日想着我,念着我,遂在梦中亦只有我。”

    从未见过如此喜怒无常且厚颜无耻之人,慕挽歌只白眼相对,似是不曾留意到他先前的异样,她神色如常继续用膳。

    洛辰脩拾起汤匙,又戳了几下碗碟,发出不小的响动,却不见他吃上一口,便如调皮的孩童,与碗碟较劲儿。

    慕挽歌吃饱放下碗筷,起身走到他身旁站定,拿起桌上另一双备用筷箸夹菜,一口一口喂他。

    洛辰脩心情愉悦,胃口也好了不少,比平日里多吃了半碗米饭。

    伺候他吃完,慕挽歌正欲与他说一说出府之事,墨隐在此时出现在屋外。

    “爷,宫里来人了。”

    听到墨隐的禀报,慕挽歌疑惑看向洛辰脩,他面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洛辰脩摆了摆手,墨隐退下。

    “你念在多年的主仆情分上放绿意一条生路,我也未对她下手,只命影卫暗中尾随监视,她果然往狄国传递消息。”他主动向她解释。

    慕挽歌抬眼瞧他,不以为意轻笑,“我放走她的本意便是如此,我也命人暗中尾随,不曾想你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本非纯善之人,可饶她性命,却也物尽其用。”

    她的直白令洛辰脩一时无言,这才是真正的她,于私,她可无底线包容放纵,于公,她一丝不苟。

    家国大事,她从不会犯糊涂。

    洛辰脩不言语,慕挽歌追问,“你的影卫得到的消息可是关于你重伤再无法率军出征之事?”

    她已然猜到绿意会将此事传给赫连溟,而绿意跟在她身边数年,通几分药理,且她为洛辰脩治伤时绿意一直在侧。

    但为洛辰脩疗伤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绿意被她骗了,她暗示绿意,要救洛辰脩要以命换命,但自此后洛辰脩亦再无法动武,身子甚至比寻常人的还有孱弱。

    此乃当初她与洛辰脩说的强行取蛊那种法子会造成的后果。

    而她救洛辰脩不用此法,连洛辰脩本人也选的是第二种解法,虽然他至今不知第二种解法是如何解蛊的。

    绿意才被她撵走,便迫不及待给狄国传递消息,慕挽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

    她是想给绿意一个机会的,可绿意并未珍惜,给了生路,可绿意选了死路。

    慕挽歌知晓洛辰脩对待细作从不手下留情,可到底绿意与她是一块儿长大的,在她身边伺候亦是尽心尽力。

    “最后你留她一命罢,让她无法再为狄国传消息便是,她到底伺候了我许多年。”

    不求洛辰脩看在她面上放过绿意,但她还是不忍心绿意就此丧命。

    洛辰脩听她为绿意说情,又忆起她奄奄一息时的模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