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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小图案,看起来显得特别年轻特别朝气。
“下面,再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袁岂凉袁律师!”司仪小姐在讲台上率先鼓起了掌。
卓理这么看着袁岂凉以及这模拟法庭内的场景,只觉得那块冰山头上飘了许多许多的金闪闪的光环和好多五颜六色的花环,那些他戴着的东西,让她觉得:他真有资本甩她冷脸。
袁岂凉将那些花放在讲台的一侧,十分优雅的微笑说,“同学们好。”
雷鸣般的掌声……
还有起哄性质的口哨声……
卓理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上的袁岂凉。
他没有PPT,也没有演说稿,但他的声音很好听,借着话筒的声效,在模拟法庭内环绕。看着看着,卓理的眼前就模糊了,她的神思飘到很远之外。她仿佛看见袁岂凉很单薄的黑色身影在法庭上,在办公室,在任何一个场合……十分认真的工作……他碰到难题时可能也会皱起他好看的眉毛,他可能会手里拿着一支笔又端着杯子喝水,他可能很严肃的和他的秘书他的同事讨论一些很严肃的问题,他可能会很仔细很认真的从他堆满了各类书籍的书架上搜寻要找的资料……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这样的男人:一丝不苟、认真负责、谦虚谨慎……
他真的很优秀、很优秀。
或许真像室友飘飘所说,这样优秀的男人,几百年才出现一个;而这样优秀的男人到现在还单身,更是几千年一遇。
这一时刻,卓理完完全全忘记了袁岂凉一切的缺点:比如,他难相处?比如,他冰山?比如,他阴晴不定?比如,他对她忽冷忽热?比如,也许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这一时刻,卓理完完全全被袁岂凉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和气质镇住。
等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掉线了之时,袁岂凉已经做完了案例析讲会。
司仪在台上宣布,“鉴于同学们都很热情,所以,接下来的环节是同学们提问。时间有限,大家抓紧机会哦……”
这话还没说完,场上就骚动起来,卓理也从遐想中抽出神来。事实上,她遐想了什么内容,她自己最终没能完全记住。
工作人员递给一位坐在后排的男同学一个话筒。
“袁律师,我想问一些专业问题……”
袁岂凉微笑着解答。
话筒又给了一位女同学。
她也问了一些行业内问题。
话筒又给了另一位女同学。
卓理原本没注意听问题的内容,但当她听到这样一段话——
“……我校新闻系学生的采访,请问,出于什么原因你会愿意接受一名实习生的采访呢?而且,就我手中这本杂志上的文章,应该是袁律师从事律师职业以来唯一的一篇报道。我看了一遍,觉得这篇采访毫无实际意义,对您很多角度很多地方都诠释不到位,完全就是一篇没有水准没有风格的采访稿……”
场上一片哗然。
卓理看见坐在她旁边的女会长用一种分外同情的目光锁着她,也就在转头之时,她看见台上的袁岂凉似乎扫了她一眼。
“……抱歉,我不是针对这位新闻系学姐,我只是觉得,像袁律师这样作风严谨的人,怎么会让这样写您的稿子在市面上流通呢?您不觉得,这是对您本人的一种极度扭曲甚至是侮辱么?”
问题问完了。
卓理两条粗壮的眉毛都揪成了两撇钩子就要钩死问话那人了。她在内心暗讽:什么叫扭曲?什么叫侮辱?如果袁岂凉肯好好配合她的采访,她也能写出深度全面的报道好不好。凭什么把责任都推给她?
“谢谢这位同学的提问。首先,我必须解释一下,这篇文章的整个过程,我个人都一直参与。如果说,这是一种侮辱和扭曲的话,我想……也算是我自己的责任,与文章作者无关。其次,对于侮辱和扭曲这种说法,我个人并不认同。我是一个律师,在自己的岗位上做自己的工作,这只是本分。这样的本分与教师、医生甚至和在座的每位同学……本质都是一样,所以,对于媒体的采访与报道,只要真实,我个人觉得,没什么不妥。而这篇稿子,很真实。”
有那么一个词叫:掷地有声。
卓理觉得,这个词应该可以形容袁岂凉现在的样子了,她下意识的狠命鼓掌。倒不是因为袁岂凉为她解释而鼓掌,实在是因为袁岂凉说这番话的时候,太太太太有范儿了。
她的掌声像一块小石头扔进了波光粼粼的碧湖里,激起一层层的浪花,然后,这湖面便不再平静,掌声一圈一圈的散开,然后,全场轰鸣。
掌声过后,卓理听见场中环绕音响里响起一个清脆的女音,“似乎刚才的问题都是很沉重的话题,那么,轻松就由我开始吧。”
这句话,卓理听着像某通讯运营商广告语,转首看向声音的发源体。
“我想知道,领智律师事务所的实习生标准是什么?N大法学系的应届毕业生可以去贵事务所么?”声源体距离卓理很远,她看不清楚提问女生的具体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