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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楚夫人凤眸一转,恶狠狠的盯着齐阳,恨不得将她看穿。

    齐阳尴尬的咳嗽两声,露出疑惑的神色:“我实不知妹妹是看上我这么个风烛残年的老婆子什么,竟如兴师动众,我久居宫外,不想再掺和宫廷之事吗,妹妹若无重要之事还请自便!”

    “先王离世前曾单独召你一人入殿,可是与你说了些什么?”楚夫人拨弄了下鬓边的海棠,似是无意道。

    “只是说些体己的话,献儿自小与我亲近,临走前也不忘关心阿姐,我心甚慰。”齐阳抚了抚胸口道。

    楚夫人红唇微扬,眸光一闪:“恐怕不止这些吧,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搪塞我,是不是先王还留有另外一份遗诏,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老实交代,莫要我撕破脸,皮让你这个堂堂齐国的长公主,颜面扫地。”楚夫人咄咄逼人,不留余地的反驳。

    “腾儿登基在即,你这个做母亲的这般心狠手辣,也不知为孩子积福,把精力对准我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婆子,意义何在?不知你说的什么遗诏,你多吧心思放在辅佐腾儿身上吧。”齐阳没有好气,早些年便知晓楚月性妒,雷厉风行,未曾想到现在竟如此猖獗,齐腾木讷,无甚脑子,楚月如此手段,也不知对大齐是好是坏。

    齐阳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自己的祖辈,为了守护大齐王朝,马革裹尸,奋勇杀敌,可不能毁在这么有一个妒妇手中。

    “少在这里假惺惺,你既不说,我便与你耗上,从今日起,甘棠宫的食物供应即停,我看你偌大的甘棠宫,若没有宫中的供给如何维持下去。齐阳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楚夫人阴冷的笑着,像是一条毒蛇盘亘在后背,让人不寒而栗。

    楚夫人走后,齐阳瘫软在地上,脸上挥洒着豆大的雨滴,幸亏弟弟有远见,此妇太过毒辣,齐腾日后即为也只是傀儡之主人。

    长生殿数月前

    齐阳隐隐觉得不安,她的心七上八下,正在家中晚宴的空当。突然有宫中内侍通报,情况十万火急,齐阳不及梳妆打扮便赶到宫中。

    方走到长生殿,便看到一众御医在前议论纷纷,看到齐阳,纷纷行礼。她心里咯噔一声,不敢多想下去,自己前些日子也曾探望幼弟,幼弟身子健康,无甚不好迹象。走入殿内,燕佩风眼圈泛红,向前朝他施礼。

    “献儿可是怎么了?怎么来这么一大帮御医!”齐阳心下疑惑。

    “主上,恐大限已到,公主你快些与主上说几句话吧!”燕佩风声音哽咽,拿着衣袖揩泪。

    齐阳闻言,慌忙踏入帷幕中,齐献躺在榻上,胸前起伏,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睛,伸出手与齐阳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阿姐来了?恕献儿不能给姐姐行礼,姐姐近日可好?我留着最后一口气就是见到阿姐,阿姐献儿对不起你——”齐献看着年过四旬的齐阳,悲从中来。

    齐阳泪流满面,将脸贴在齐献的手背,哽咽的道:“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的献儿当是长命百岁,正值壮年怎么会染上恶疾!御医!宫中的御医是死了吗?”她声嘶力竭,迟迟不愿接受。

    御医们摇头,无奈叹息。只闻红烛轻爆,响的幽怨清脆。

    齐献有气无力附齐阳耳边:“姐姐莫要怪罪与他们,他们已经尽力,我大限已到。兄弟临死前尚有一事,当日我意气用事,不听魏林的劝阻,执意出征,害的姐夫为了救我,身陷敌营,壮年辞世。姐姐这些年独身一人,可是怨恨弟弟?”

    齐阳泪盈于睫“男儿保家卫国,为一方平安,自当披肝沥胆。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当初他曾对我立下誓言,定要护你安危。你是君主,万金之躯,虽死犹荣,阿姐怎么会怪罪与你。”没想到她这一向不苟言笑的弟弟,竟把此事压在心底几十年,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无微不至,更是把遂儿当做王子的对待。

    齐献含笑,忽然是想起了什么,从枕边摸索着,半晌拿出一只宝盒。颤巍巍的交付到齐阳手中。“阿姐,此物是密诏,楚夫人性妒,腾儿木讷,实不是君主所选,但我子嗣太少,仅他年长,别无他选。我死后若腾儿一改恶疾,励志图强,此密诏便作废。若腾儿好逸恶劳,任人摆布,敏儿达弱冠之年当为君主,废除齐腾,贬谪雍州之地,楚氏一族永不任用。”

    “这……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为何交付与我?”齐阳大为震惊,弟弟为齐国的百年根基,深思熟虑,只是此物一经现世,定然要引起腥风血雨,一场不亚于战场上的杀戮……。

    正文 chapter7故友之逢

    薄暮中,炊烟袅袅,车马往来,护城河水面上漾起一层金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