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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脸埋进母亲的手里:“妈妈你千万千万安心把身体养好,医生说你的手术很成功,等观察期结束我们就能回家了!然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她恢复了一些体力就回到酒吧工作,贺迟找到她气得发疯:“乔落你怎么这么……这么……”他找不到词汇,或者他找得到,但说不出口。

    宣泄过后的乔落像是经历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洗礼,痛苦但彻底。她已能客观审视自己的内心,她平静地看着贺迟:“贺迟,我很感激你这段时间为我做的。可是你不明白么,我受你的施舍并不比我在这里陪酒更让我心安理得。”

    “我们都很清楚,我爸爸的事情单单凭钟家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得这样顺利狠绝的,贺叔扮演什么角色你我心知肚明。不论我爸是不是咎由自取,那都是我爸。贺迟,你那么聪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而且……我看见你就能想到贺夕……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帮助,哪怕你是善意的。而且,贺迟,我无以为报。”

    贺迟的心像被一双手狠狠地捏了一把,闷痛,一丝丝渗出血来却无法喊疼:“落落……你……所以你宁愿、宁愿在这里被这些……你……”贺迟说不出口,他想象不到原来那样金贵骄傲的落落公主沦落到夜场陪笑的样子。

    “如果我没有别的出路,我宁愿。这样银货两讫的交易,不涉及任何感情债务,我觉得更轻松。”乔落的背影很决绝。

    然而上天再一次抛弃了乔落。

    终于,乔母的肾炎引起了持续性肾损害。

    乔落眼看撑到母亲痊愈的期望破灭,她茫然地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放声大哭。

    孤单,恐惧,绝望。

    身边人来人往,没有人理会。

    毕竟在血液与肾病病房内,这样的家属处处可见。

    那一年乔落刚过完二十一岁生日,那一个命运的转角,她的世界瞬间倾塌,所有的断瓦残垣毫不留情劈头盖脸地砸在她身上。

    她哭完抹抹眼泪站起来,走进医生的办公室坚定地说:我要给我母亲排号换肾。

    晚上她抹着浓妆依在一位马来西亚的富商怀里,当那人对她上下其手的时候,她不再挣开说:先生,我只是陪酒说话啊。

    她拉低了领口,在那人耳边吐气:你上次说的价格再加一百万,我就跟你。

    那一天,那一座阳光灿烂的跨海大桥

    你说,只要,一直跑,

    那一边,就是我们的天涯海角

    ——刘若英《人之初》

    曾经,乔落以为她永远不会失去顾意冬。

    后来,在那个阴冷的阁楼上,她看到他与别的女人甜蜜拥吻的照片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地撕扯成两半。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照片上温文尔雅的男人,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问:你不是说你会爱我到老么?你不是说今生非我不娶么?为什么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别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搂着她,你怎么可以亲她?!意冬!!!

    那一瞬,她恨过他。

    可是当她知道贺家扮演的角色后,又心疼他。让那样孤高的人屈膝献媚啊……何等的折磨?

    有时候的某个午后,乔落会隐隐想起那些年的那些旧事,然后再次惊叹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真是不可想。

    老人说“没有受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果然是硬道理。

    贺迟总是骂她白痴、傻瓜。也许是真的,那么多的苦泪——熬过来了,她竟然谁都不恨谁都不怪。

    顾意冬对于乔落不单单只是一个过去的恋人这样简单——他是乔落最真挚的初恋,他是跟她的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完全符合的良人,他是她一心想要嫁的那个人。他代表了乔落最真最痴最美好的过去,是每个女孩心头最美丽最珍贵的梦。

    那句话怎么说的——他满足了她对于男人的一切幻想期盼。

    她那样爱他。

    一腔柔情一滴不剩的全部赋予他。

    她爱他的从容,爱他的温雅,爱他每次被自己捉弄时包容的笑,爱他看着自己时的眸光深邃。

    她以前快活得像天天飘在云朵上一样,她经常会故意严肃的喊:“顾意冬!”

    等男孩温柔地目带询问地看住自己,就瞬间扯开灿烂的笑——雄赳赳地说,“我,爱,你!”

    微扬下颚,吐字铿锵。那么骄傲、无畏、不知羞啊。

    男孩总是轰然地红了脸颊耳朵,连脖颈都微微泛红。

    自己就叽叽嘎嘎乐不可支、得逞的嚣张样子。

    那个时候啊,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触得到天堂。

    每次听见他语气无奈地唤:“落落。”

    她就觉得心都融化了。

    乔落放不下,她本性豁达宽仁,放了恨却放不下爱。

    在美国,贺迟说:跟我一起回去吧。

    她犹豫了至多一秒就答应了。

    她回来自然也是为了父亲,为了故土。但她也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