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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脱。他还真不是那种小人,半晌没吐出一个字来,急得不行了。
“看样子你确实是知道的伐?”王妈妈痛心疾首,“混账东西,伙着外人来骗我。之前黄那么多次相亲是不是你搞的鬼?不愿结婚,不想生娃,连抱养也不要,知不知道你爸在干啥?他都去好几家看了娃,你们俩兄弟再不抓紧,就真过继了!我这辛苦三十年,为的都是什么?”
“你逼着我把文远的婚事提前,他咬死了非齐芦不要,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把人请家里来?家里一烂摊子,她自己看了心里有数。总之,嫁进来就得解决问题。”她又拍了一下桌子,“可这是什么?两人是不是悄没声把证领了?文远的主意还是她的?不,文远从小听话,干不出来这是,都是——”
他瞠目结舌,小心道,“妈,人齐芦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哪儿能——”
“斯文?”王妈妈一想起在四海被怼的话就糟心,斯文个屁。
“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就认了呗?”王文波苦劝。
“不行。”王妈妈看着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真干出来先领证的事了?”
王文波暗叫糟糕,被妈试探出来了,更想跑了。
王妈妈丧着脸,“还真是?你个混账,这样大的事情跟着他们胡闹?居然不告诉我?”
他挨了几下揍,虽然不重但也不轻。只好道,“这是人家的自由——”
“呸,什么自由?”她用力拍了下桌子。
王文波抖了一下,不嘴倔了,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难不成让他们离吗?还是说告诉老爸,让老爸来处理?可家里就这烂摊子,我反正只想把房子修复好,别的都不爱管。什么结婚生娃跟我没关系,你们把人弄散了,把文远弄火了,他跑路了咋办?”
问题很现实,但他说得戳心,王妈妈怒其不争地看着他。如此,王文波便晓得她肯定是不要告诉爸爸的,心略放了放,很自觉地帮弟弟被了个黑锅,“妈,要没事我就出去了啊。”
“站住。”她呵道。
“干嘛?”
“我知道他们领证的事,不准说出去。”王妈妈恶狠狠地看着他,“你要说了,我立马把之前相的那姑娘给你弄回来过日子。”
王文波被吓到了,再三思虑。妈妈和爸爸感情还算不错,但爸爸是个维护老规矩的老古板;妈妈大面上很贤惠很听爸爸的话,但是私下维护儿子更多。父母之间的分歧是一个觉得自家儿子不成就过继,一个不管自家如何自己的房产绝对不能便宜的外人。在这个成面上讲,妈妈有不得不接受齐芦的基础,但她又肯定想搞到更多的承诺。
如此,他心也定了。这门婚事稳稳当当,只是细节有点差池。
想明白后,他点头,“行,你和他们谈妥之前我肯定不说。”
王妈气愤地看着他,“养儿子有什么用?一个贴心的也没有。”
把老娘惹火,王文波只丢下一句,“凡事留余地,别太狠了哈。”就跑了。
狠?现在狠的明明是这些小崽子。老公逼她,俩儿子逼她,现在连外面来的小丫头也逼她,就没人想想她为这家奉献了三十多年要的到底是什么?俩小崽子瞒了人先领证,这根本是战斗还没打响直接去擒王了,她还不能闹出来。一旦闹出来,文远和文波巴不得,王爸爸暴跳如雷,过继的小子还得进门,三十年努力打水漂了。
正房的戏齐芦不知,她和大家聊得开心,直到那边传来一声,“齐芦过来。”
她翻身坐起来,对群里人道,“阿姨叫我,看来是要正面杠BOSS了。”
欧阳北鼓励道,“姐,加油啊。别怂——”
怂是不怂,只是麻烦。
堂屋里灯开得亮,四角老方桌上摆了七八个页面泛黄的账册,又有许多手写的潦草字条,诸如借条等等。
“坐。”王妈妈取了眼镜看她,“今天被吓坏了吧?”
也还好,架势虽然挺大,人也挺多,但聚焦到个体上,闹事的本领还是比不上她奶奶。
“这只是中秋,等过年和清明的时候还得闹上一通。重话不好说,狠话不能放,每个月收租都说生意不好做房子不好找,可哪儿坏了烂了要修却催得没完没了。”她捡起一本账册丢到齐芦面前,“看看吧,以后都是你的事了。”
齐芦还真就翻开看了起来。
王妈妈很沉得住气,给她一一解释,有房多少间借给哪些亲戚住了,有店多少个租给亲戚用了。借住的不算钱,租店的一月租金几百人民币而已,林林总总算下来,入是敷不了出的。
“文远这些年的收入全填进来才把咱们住的这房子整修了一半,还不算前院的。”她道,“按规矩两兄弟都只能找本地姑娘,可他非认定了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面子上要解决的事情有四项。”
“第一,把房子和铺面全收回来。”
“第二,和文远出钱把房子修整好,这是咱们王家的牌面;”
“第三,五年内,你起码得生两个以上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