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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拉面子怎么说?”
“那肯定不行,他们公司来的人多的话还得再加。”
“多备二十桌吧。”
“家里再困难, 两个儿子结婚的钱是有的吧?”
“这个没问题。”
王文远头痛, 这根本不是简办的意思,反而是要大办了。他站门口,好半晌说不出来话, 直到齐芦跑出来接人。她笑吟吟招呼了两老,迎进去和伍安兰互相介绍后,悄悄问他,“你怎么板着脸?怎么了?”
他叹一口气,“欧阳来得真不是时候。”
“怎么了?”
“你是老板的姐姐,身份不同,婚礼待遇不一样,要大办。”
齐芦苦着一张脸,暗骂道,“王八蛋欧阳北,坏我好事。”
对视一眼,心知肚明两人的抗争都失败了。
王文远安慰道,“换个想法,随便他们搞,占便宜的还是我们。”
“而且也不能争太凶了,毕竟那个领证——”
提起隐瞒领证的大事,都心虚。
得了,没底气,随他们去吧。
苦逼的小两口进包间,里面几个长辈已经互相认识了,而且正在和欧阳北说笑。他挺有主人派头,坐在主位的旁边,伍苇在帮他剥橘子吃。他们进去,王妈妈立刻拉了王文远过去,感谢欧阳照顾和提拔,以后一家人了一定会更加用心云云。
欧阳北这种时候装得挺好的,满口夸王文远,年轻能干、忠诚有本事,以公司为家等等。
齐芦靠着伍安兰坐下去,“妈,你觉得怎么样?”
伍安兰看看稍有些沉默的亲家公,“老古板一个,不过好打发,他不和女人计较。”
这点确实,王家的男人和女人都不太说得着的样子。
视线转去满面带笑的王妈妈,伍安兰道,“面甜心苦,不好对付。”
神仙了,这才见几分钟便摸得一清二楚了?
齐芦问,“那你觉得我能对付他们吗?”
伍安兰看了看自家女儿,再看看对面几个人,神情复杂。这大女儿聪明,尖锐,有种懵懂无知的悍勇,反而可以拨开那些虚伪的假惺惺,把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从这方面论,还真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而是会不会把人给气死的问题。
王妈妈不晓得伍安兰的担忧,从晋城出发的时候便很忐忑。她做主隐瞒了丈夫小两口私自领证的事情,但不晓得对方的长辈是否知晓。
王文波倒是一口咬定,“肯定是文远骗了人家妹子。”
可她却不得不小心,唯恐自己的盘算被破掉。
见了伍安兰第一面,她放心了,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忠厚的普通妇女;再看到伍苇和欧阳北,她心里有了判断,不得不相信王文波的话,甚至开始嘀咕起来。难道说儿子是看重齐芦和欧阳家的关系才这么坚持?若是为这个,他为何一开始不讲?岂不是得罪了女方?
王妈妈胡乱想了一通,入席,给了王文远一个眼风。王文远晓得,这是妈妈不太满意的意思。他不免开始神思,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
所有人入席,走菜,十分丰盛的一桌。
喝酒,请吃菜,互相客气来往推迟,待到半饱的时候终于谈正事了。
男方的家长,王爸爸开口了,“两个孩子的婚事,基本上定了下来。请师傅看过日子,年初六很好,也不知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讲究?”
伍安兰本人没啥讲究,闲了的时候自己也看过黄历书,吉日大概就那几天,便道,“挺好的,就那天。”
“关于这个礼节——”王妈妈也很客气道,“孩子们中秋节的时候也没说得太清楚,所以这次想商量一下,怎么走礼。海城和屏山渡的风俗咱们不是很清楚,就先说说晋城那边——”
伍苇听得一脸懵逼,看看齐芦,望望伍安兰。齐芦和她一样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伍安兰却听的很仔细,显然不想被拉下。
欧阳北住院一个多月,终于吃到了外食,一边吃着一边问王文远,“你们结婚怎么那么麻烦?我和伍苇的时候全你操办的,也没这样呀?”
那能一样吗?屏山渡紧邻海城,风气算是十分开明了,再加上各种经济活动频繁,大家为了挣钱,很多耗费时间的礼节也不太讲究。
“你怎么想的呢?”他又问。
王文远看一眼伍安兰,道,“我和齐芦都不是很想办,但阿姨看样子是要办的。我爹妈那边说不通,而且就算说通了他们,结婚当日很多族人也会主动过来。简不了的。”
女婿和儿子的为难之处,既不能力主不办,也不能力主办。一个得罪丈母娘,一个得罪老婆。
欧阳北自得其乐,“这么说起来,我孤家寡人一个倒是好打发了。”
王文远二话不说,给他盛了一杯果汁,碰碰杯子当安慰了。
讨论两三个小时,最终拍板,是伍安兰和王妈妈定下来的。
不仅王文远,连齐芦中间试图扭转乾坤也被掀回来了,双方老人直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