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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有多可怕。人人都怕她……”“母亲自幼在太皇太后的宠爱下长大,脾气是大了点,但是心地很好。”宇文长风时时不忘为自己母亲辩解,其实他何尝不知长公主傲慢霸道的个性,众人若不是惧着她是皇后之母、皇帝的姑妈,只怕对她的不满早就爆发出来。
“心地很好?那是对你,对我可不是。她从来没把我当回事,你知不知道,她在驿馆中怎么羞辱我?她……”溪月脸色发白,似乎要将积蓄已久的不满都爆发出来。见宇文长风一脸烦怨,溪月把话咽了下去。宇文长风拉她坐下,温和道:“我知道她有时很过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我就要提,没完没了的提。”溪月嘀咕了一句。宇文长风苦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溪月冷哼道:“是你们逼的。今天她还跟我说,让我离逸风远点儿。今后我见了你家人,既要装哑巴还要装瞎子。”
提到宇文逸风,宇文长风倒真有点不安,他不止一次看到逸风和溪月说话,那亲热的态度是非常少见的。可是他又怎么能怀疑弟弟,就算他对溪月亲热一点,也未必是有什么想法,自己若是多想,反而有点小人之心。
“母亲多虑了,你又何必当真,以后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三弟是小孩子脾气,他就是爱玩爱闹。”宇文长风劝慰了溪月一句。其实溪月对宇文逸风的态度何尝没有感知,她总是想着,逸风不过是因为和宇文长风兄弟情深,才对她这个二嫂亲近了一些,想得太深反而显得自己多心。
但既然府中已经有了闲言碎语,她日后倒是不得不留神,和宇文逸风保持适当的距离是必要的,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当她想起那会儿在画舫上,璎璎提起凤藻时,宇文逸风看她的那个眼神,倔强之余,分明是含了一层烦忧和失落。
溪月抬眼看了宇文长风一眼,见他凝眸不语,似在想着心事,目光深邃的像是寒潭,轻轻靠在他怀中,脸颊贴在他肩头。宇文长风侧目看到她如水的目光,温柔的向她嘴角轻扬。溪月见他似有笑意,这才释怀了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在婆婆那里受了委屈,到相公面前一定不要跟他喊,喊是没用的,嚎比较有用~~~~(_)~~~~
还得嚎的梨花带雨、凄凄切切
风波
转眼间到了六月初,天气越来越炎热。金陵的热与别处不同,闷热之中有着潮湿之气,动一动便是一身的汗。府中树多,处处可以听到蝉鸣。金管家怕蝉鸣打搅府中众人午睡,经常指挥家丁将树上的蝉捉住埋了。溪月和璎璎看着有趣,常在树下观望。
花厅里点了驱蚊蝇的香,还摆了几盆驱蚊蝇的花草,草药味阵阵传来。酷暑燥热,大家都无心交谈,一顿饭过后,无不汗湿衣襟。宇文啸风怕热,经常挥汗如雨。
午膳过后,众人各自回住处乘凉歇午。宇文长风中午没有回府,溪月独自出了花厅,在花园的一处轩榭坐下歇了一会儿,看到宇文逸风向自己走过来,忙转身往另一侧而去。宇文逸风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疑惑。她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态度总是怪怪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似乎总在回避。她为什么会这样,他自然心知肚明。
出了府,宇文逸风骑在马上随意的走着,不知不觉竟到了燕子矶附近。他四处看看,见韶音坊就在不远处,犹豫着进去不进去。自从那日在韶音坊中遇到凤藻,他再也没有去过那里。此时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欠那位紫苏姑娘一个人情,这会儿应当去谢谢她。
和往日一样,韶音坊中依旧是一派繁华绮靡景象。宇文逸风进了大堂,随意拦了一名迎客小厮,问道:“紫苏姑娘在吗,去把她叫过来,就说我有话跟她说。”那小厮哈腰行了个礼,满脸堆笑道:“宇文公子好久不来,小的们都惦记着您呢。”
“哼,说得倒好听。惦记我,是惦记我的银子吧。”宇文逸风笑谑一句,向那小厮扫了一眼,见他站着不动,催促道:“别傻站着了,快去叫紫苏姑娘。”
那小厮仍是笑着,解释道:“公子来的不是时候,有位大爷今日在本教坊宴客,包了二楼的一个场子,点了十几名乐伎伶人助兴。紫苏姑娘和小婵姑娘都被选中了。”他怕宇文逸风不高兴,讨好道:“不然,小的去找别的姑娘来陪您饮酒?”
“蠢材!本公子又不是来逛窑子的,我找紫苏姑娘有话说。”宇文逸风瞪了那小厮一眼。小厮嬉皮笑脸的引他到一处坐下,命人送上酒和茶点。“您先坐一会儿,小的先去探探,如有机会,悄悄将紫苏姑娘找出来。”小厮说完这话,往二楼去了。
宇文逸风边喝着酒,边看向二楼。见那小厮上了楼后,在一间华丽的雅间门口站定,透过门缝向里张望。不一会儿,雅间里有人出来,那小厮刚说了不到两句,就被那人粗暴的往外一推。那小厮差点跌倒在地,没好气的嘀咕了几句。
见此情形,宇文逸风心知是遇到了蛮横人物。他心情不佳,也无暇理会。小厮下楼后告诉他,那群客人不放紫苏姑娘出来。宇文逸风只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他起身正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