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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宇文皇后这个儿媳,一心想让儿子废后再立,皇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得不泯灭了亲情,命人毒死了自己的婆婆。
她那时还很年轻,只有十六岁,还存着仁善之心,可是当她到剑庐来之后,宇文松的一番话让她彻底放下了恻隐之心。“能当皇后、想当皇后的人比比皆是。你不杀人,等着你的只有被杀。”父亲的话言简意赅,却是直刺深心。所以当皇后在帷幕后听舍人回报说皇太后猝死,脸上毫无表情,生在帝王家,她早已习惯了杀戮。
年轻的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吓得从宝座上跌落下来,皇后扶着他,他才敢去看自己母亲的尸身。看到自己母亲七窍流血而死,这个懦弱的皇帝非但不敢追查真相,还命内廷速速将太后尸体火化。皇帝因此病了近一个月,皇后衣不解带的服侍他,并亲自操办了自己婆婆的葬礼。从那以后,皇后在宫里的威信超过了皇帝。
宇文松见女儿的面容像是凝住了一样,知道她在想事情,提醒她道:“只长风一人跟着你去洛阳怕是势单力薄,把逸风也带去吧,也是时候要磨练磨练他了。”皇后点了点头,不解道:“大哥呢,父亲为什么总是遗忘他?”宇文松淡淡一笑,道:“你大哥堪破世情,他必定不愿参与这些纷争。况且,你们都走了,这个家总要留一个坐镇的人。”
“不是还有您和母亲在。”皇后戴好斗篷风帽,准备离开剑庐回宫。宇文松向她笑笑道:“你怎么又忘了,你父王不管事,你母亲虽然当家,但妇人家毕竟不能事事出头露面。”皇后又向自己父亲拜了一拜,宇文松挥挥手,嘱咐道:“路上小心,千万不要被人瞧见你的行踪。”
皇后走后,宇文松独自赏剑,神游物外。
作者有话要说:宫斗戏也是我偏爱的类型之一,上篇文写伤了,因此在这篇文里,不想再多写,一笔带过而已。
喜讯
这一日,齐王府花厅里,众人正低头吃饭,溪月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直窜到嗓子眼,她捂住嘴,却仍是忍不住呕吐之意。宇文长风侧目关切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似是非常难受,以为她呛到了,忙拍了怕她的背问道:“怎么了?”溪月刚要说话,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长公主审视的目光更是透着一丝寒意,心中一凛。
“我……”她刚要说话,那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她只好站起来往外走,在廊下对着庭院捂住心口呕吐起来。干呕了半天,却没有吐出什么来。她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隐隐的担心。
宇文长风不解的看着溪月离席而去,回望着她的背影,有些疑惑。颖夫人见此情形,笑道:“该找太医来替溪月号号脉了。”长公主的脸色也不似先前那般严肃,目光中有了欣喜之色,却极力不表现出来。宇文逸风瞥了宇文长风一眼,见他坐立不安,知道他想去看看溪月,打趣道:“四十九天可还没到呢,有些人就是守不住规矩。”
宇文长风也不辩驳他,征询的看了母亲一眼,却见她垂着眼帘不置可否,只得按捺住性子,不敢贸然放下饭碗离席而去。好不容易把饭吃完了,他终于离席而去。宇文逸风扑哧一笑,璎璎拿胳膊肘捅捅他,他才收敛。青鸾满眼恨意和不屑的哼了一声。
溪月在庭院中站了一会儿,才渐渐不那么难受,虽然只吃了一半,她却再没有半点食欲。想等宇文长风出来一同回竹雨斋去,又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只好自己先往回走。她边走边思量,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老是觉得困,一睡就是半天不想起床,刚才吃饭时差点就要呕吐,身上也乏得很。难道自己病了?她有些害怕,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这么病过。
宇文长风穿过庭院中的花木追上她,看她站在一棵枣树下,似乎想摘树上的酸枣吃却够不着,走过去摘了一颗酸枣给她。溪月接过去,拿帕子擦干净了,把枣子塞到口中,那酸涩的滋味正合她口味。“你再摘一个给我。”溪月吐出枣核笑道。宇文长风又从树上摘了一把给她,故意道:“还没长熟呢,这么酸,你能吃得下?”
溪月一颗颗的擦干净了枣子,边吃边道:“我也不知道,看见了就想吃。真酸,真好吃!”她看了宇文长风一眼,皱眉道:“长风,你说我是不是病了,这两天总是困的不得了,这会儿又想睡。”宇文长风见她一脸苦恼,笑道:“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一直要病十个月。”
溪月闻言一愣,惊讶的站定不前。他话里的意思,她如何听不出。只是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完全呆住了。不知道是喜悦还是心酸,竟有些把持不住,想要哭泣。她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这么粗心,连已有身孕都不知道,还傻傻的在众人面前害喜丢丑。
她抬眼去看宇文长风,见他眉眼间都是笑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讪讪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塞了一颗枣子在嘴里嚼着。宇文长风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着回到竹雨斋。
到了自己的卧室中,宇文长风才把溪月抱起来转了一圈。“我们要有孩子了!”他兴奋的说,小心翼翼的将溪月放到床边。溪月脱了丝履坐到床上,宇文长风替她盖了被子,见她有倦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