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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长的漂亮吧?他从小就是个帅小伙子,走过路过的女人都要抱抱他,常把他逗哭了。”叶夏随意的揽着叶翔的肩,笑着告诉舒岩。
“你相信吗,我弟弟是我带大的。我那时八岁多,他才不到两岁,父母要开店没时间管他,都是我抱着他、带他玩儿、喂他吃饭。后来我上学了,还得拖着他。”叶夏看着叶翔,手插在他发间摸了摸他脑袋。
她和叶翔的态度很亲密,舒岩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意。叶翔注意到这一点,故意恶作剧的在叶夏脸颊上一吻。
叶夏打了他一下,笑道:“都长这么大了,还占姐姐便宜。我这个弟弟呀,从小就是个小色狼。那些大妈大婶、大姑娘小媳妇不是爱逗他吗,他两三岁就知道在人家脸上亲一下。”
叶翔笑笑没有说话。舒岩问:“叶翔在哪里上学?”叶夏告诉他,叶翔在体院,练的是短跑。
“你的学费还是自己挣的?”叶夏问叶翔。叶翔点点头。他身材好,很多杂志找他做平面模特,收入很可观,基本上不需要家里操心学费的事。
过来过往的好多女孩看向帅气的叶翔,叶翔好像没看到一般,并不理会,叶夏打趣的问他:“你从学校过来,没被女孩儿跟踪吧?”叶翔摇摇头:“我跑的快,她们跟不上。”“自恋的家伙。”叶夏戳了下叶翔的脑袋。
叶夏笑着向舒岩道:“你是不知道我弟弟有多烦恼,从他上学开始,就不断有女孩子骚扰他,不是送东西给他就是给他写情书。有一回,他在河边念那些情书给我听,把我笑得要岔气。”舒岩也是一笑。
叶翔看了舒岩一眼,又看向叶夏:“姐,你还是回家一趟吧。你不回去,只怕见不到爸爸的最后一面。医生说,这个病扩散的很快,三个多月就是晚期了。”叶夏这才收敛了笑容,默然不语。
舒岩眉头一拧,坐了这么久,叶夏一个字也没提到父亲的病,要不是叶翔提起,他根本不知道。他问了叶翔几句,叶翔告诉他,他们的父亲被查出来是胃癌,住在县医院里。叶翔来找叶夏,就是想让她回去看望父亲,可是叶夏不答应。
吃完饭,叶翔坐车回学校去了。舒岩送叶夏回家,默默地陪在她身边。“明天我们去吃日本料理好不好?小蓝说新天地有家新开的店不错。”叶夏忽然道。
舒岩凝望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透她真实的情绪,低沉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爸爸病得那么重。”叶夏没理他,松开他的手往前走。
舒岩追上她,揽着她的肩:“那是你爸爸,小夏,你再恨他,他也是你爸爸。等你体会了父母的心,子欲养而亲不在,是件很痛苦的事。”叶夏仍是不说话,他抬起她下巴,见她眼睛里隐隐有泪光。
“我害怕面对死亡,我不敢想……”叶夏终于释放出真实的情绪,泪水涌出来,眼睛里又流露出幽怨的眼神。要是父亲真的死了,她就成孤儿了。“我陪你回去,你必须回去。”舒岩安慰她。叶夏抹了抹脸上的泪,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都向单位请了假,回乌镇。叶夏父亲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叶夏和继母轮流在医院服侍了三个多月之后,叶夏父亲终于还是去世了。父亲下葬的那天,叶夏回家去送父亲最后一程。舒岩陪着她。
乌镇五月的雨,缠绵萧索,下个不停。叶夏和继母一起收拾父亲的遗物,继母指着一个破旧的皮箱告诉叶夏,皮箱里装的都是叶夏生母用过的东西。她父亲一直保存着,没舍得扔。
叶夏有些好奇,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留下这么个皮箱,更别说是父亲保存了近二十年的。打开皮箱后,她惊讶的发现,那皮箱里装的不过是几件旧衣服和一叠发黄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子年轻美丽,烫着当时时髦的卷发,母亲的影子在叶夏脑海里顿时清晰起来。舒岩凑过去看照片,向叶夏低声道:“你妈妈比你还漂亮。”叶夏道:“那当然,我姆妈是越剧演员,当年是县里有名的美女,越剧团的台柱。”
继母拿着一个存折给叶夏:“这是你这些年寄来的钱,你爸一直给你存着,说等你出嫁时再给你。”叶夏眼睛一湿,动容道:“不,陈姨,还是你留着吧。你和我爸这些年不容易,这点钱就当是我的心意,给叶翔上学也好。”
叶夏父亲腿有残疾,身体也不大好,一直是继母里里外外照顾这个家,对此,叶夏觉得应该报答她点什么。
继母嗫嚅道:“哪能要你的钱,你在大城市挣钱也不容易。”叶夏把存折塞到她手里:“留着吧。我挣得多。”继母这才没有推辞。叶夏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往外走,有些心酸。
“这些照片要带走吗?”舒岩问叶夏,叶夏摇摇头:“不了,我怕我会想念她,忍不住想去找她。这些照片都是爸爸的记忆,哪天去坟前烧给他。”舒岩嗯了一声。
“这就回去吗?”舒岩问。叶夏道:“我还想去看一个人,下午再回去好了。”“看谁?”“小蓝的妈妈,按辈分,我应该叫她婶子。”
“我小时候怕挨打,不敢回家时经常到叶蓝家吃饭,叶蓝妈妈人可好了,总是会做很多好吃的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