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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位的锄头上还在滴着血,那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看起来还很新鲜,就像是刚刚才粘上去的。汪畔看着这把滴血的斧头就联想到了刚才的尖叫声,心脏猛地狂跳了一下,偷偷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汪畔以为这些人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走在最后的一位少年却突然停下了步伐,看样子似乎打算往这边过来!汪畔眉心都皱到了一块,一个人她还能对付,但是在门外有好几个人的情况下,如果她被发现的话,处境一定只会比面对巧巧时凶险更多。
汪畔的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手术刀,她目视着两米高的围墙,然后环视了一圈周围,思考着自己三秒内爬上墙头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那个少年走到了门前,抓着门上的铁环摇晃了几下,然后透过被拉大的缝隙往里瞄了两眼。而此时汪畔和对方只隔了一面墙的距离,她就立在了门旁边的墙壁前。受到角度的影响,和巧巧一样,少年什么都没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用力地摇晃起了门,只把木门摇得咔咔直响,挟住两扇门的门板都被震得偏离了原位。再这样下去,门板一掉,木门就会被打开,门外的人就会进来!
在汪畔思考着要不要主动出击的时候,摇门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那个少年似乎和旁边的人喃喃说了几句话,竟然跟着人群就离开了这栋房子。
这下是真的安全了!
外面的情况不明,刚才的几个男人也许还没走远,甚至有可能还会回来。所以汪畔这次没有着急地出去,她确认了一下门上的木板,确定没有那么容易被推开后就走进了院子内唯一的平房中走了去。
这间屋子外面看着破破旧旧,里面瞅着却没那么夸张。不过很多家具都蒙上了一层灰,有的地方甚至结了很多蜘蛛网,看起来也挺影响感官的。汪畔转了一圈,大厅很普通,似乎屋主当时离开得很急,很多东西都没有收拾好。茶几上还摆了用了一半的茶盏,掀开饭桌的盖子还能看到里面吃了一半的饭菜。厨房内也一样,很多食材已经烂掉,炉子上蒸的紫薯也已经成了一块散发着臭味的石头。
平房内里很窄小,除了大厅和厨房外,里面只弄了一间卧房。汪畔进了卧房溜达了一圈,从卧房保留的照片看,这屋主人似乎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也不知道是不是汪畔的错觉,她总觉得进了这间卧室后,鼻子下就萦绕着一股臭味,像是腐烂了多日的老鼠死在了房间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
可是汪畔找了许久,别说老鼠了,连蟑螂的死尸都见不到一只。
汪畔觉得奇怪,厨房里烂掉的饭菜也有味道,可是味道都没有卧室里的浓。卧室里也不知道藏了什么,越呆就越觉得味道浓烈得熏鼻。
汪畔把床被子什么的能翻的都翻了出来,最后在卧室唯一的那张大床底下翻出了一个满是灰尘的铁箱。这个箱子很大,长约一米,宽约五十厘米,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重量不轻,汪畔拖出来时都要要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行。
等把铁箱全部拖出来后,汪畔的手心已经红了一块。不过汪畔也不在意,她绕着铁箱转了一圈,思考着怎么把箱子打开。那臭味就是从这个箱子里溢出来的,箱子被拖出来后那味道变得更加的浓烈,一股子的腐臭味。
铁箱的挂锁很粗壮,硬扯是扯不下来了,这屋里也没找到什么铁丝线之类的东西,一时半会还真让汪畔有些踌躇。汪畔在房间里转了许久,终于在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针线盒。针线盒里有各种长短的银针,短的不说,长的起码有小指那么长,用来开锁是足够了。
汪畔趴在地上,用衣服的领子捂着鼻子,忍着那熏臭的味道,一下又一下地拿银针试着抠弄银锁的锁孔。这么弄了半天,当听到一声咔擦声的时候,汪畔就知道成了!她立刻扭开挂锁,把挂锁从铁箱里取了出来随手放在了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在尽量不发出声响的动作下缓缓地掀开了箱子的盖子。
盖子一开,那臭熏熏的味道更是直击鼻腔,那味道简直可以熏死一头牛。当汪畔看到盒内的东西时,也就清楚为什么铁箱能那么臭了。
这个村子的人似乎很喜欢剥人皮,汪畔竟然走到哪都能发现一件件的人皮来。客栈老板娘的密室一屋子的人皮,地洞里被剥了皮的女尸,还有现在,这一铁盒的箱子竟然也还是人皮。
这些人皮就像是村民要穿的衣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手都一件。这铁盒里的人皮虽然没有老板娘的多,但是也不少,汪畔拿着棍子随意地翻弄了一下,里面起码也有五张人皮以上,不过这五张人皮明显被人用过,上面还沾了人的毛发和皮屑。
这屋里住的明明是一对起码七八十岁的夫妇,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杀人吗?他们究竟图什么?人皮到底代表着什么?
汪畔把两天以来的所有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琢磨着琢磨着还真给她找到了点东西。
客栈老板娘的密室中,墙上挂了和老板娘身高相符的人皮,那些人皮上一个口子都没有,但是角落堆放的人皮却每张都带了伤,带了伤的人皮就像那些破了口子的橡胶手套,全被随意地像垃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