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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一样,也从没到社会上工作过。从她一出生,他们给她提供的教育就不是为了让她外出工作,口含金匙落地,文凭是锦上添花,她父亲提供的丰厚嫁妆足够她嫁到鹭岛任何一户人家都能受到礼遇。
顾忆湄垂着头,我也不知道,在舅舅家住不是长久之计,到时候,我恐怕得找一份工作。
只要我们捱得了苦,等过几年你爸爸放出来,我们一家人照样团聚。顾太太并不知道丈夫会判几年,在她看来,诈骗判死刑和无期是不可能的,只要把钱款交上去、财产全充公,刑期不会太久。
顾忆湄再也忍不住,拼命咬住唇,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要先睡了,我这两天老是头疼,大概是偏头痛又犯了。眉豆,你也去睡,就算你爸爸要坐牢,你也不必太伤神,把身体养好。顾太太勉力扶着额头,躺到床上去。
默默回到自己房间,顾忆湄木然坐在沙发上,心里忽然明白,母亲未必是全然不知情,只是她不愿面对父亲很可能会长期坐牢这个事实,压力已经叫她心神涣散,她必须寻找能救生的浮木,骗自己一天算一天。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转眼,离事发已经一个多月,顾家母女没有能跟顾建辉见上一面,所有的口信都是律师来回传递。
顾太太卖掉所有首饰,却也是杯水车薪,谭屹接到法院通知后打电话给顾忆湄,告诉她,法院已经下令查封顾家花园,她和她母亲必须在一个月内搬离。
托傅冬平找房子已经有段日子,一直没有得到他回应,顾忆湄有些着急,再次打电话给他。
电话里,傅冬平很为难,我找了三四处,都不是很满意,不是环境太吵闹,就是租金太高,要么就是地方过于狭窄。说真的,为什么你和姑妈不愿搬到我家来住?
去你家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和我妈总得有个自己的家,好在法院给了我们一个月期限,再找找应该能找到合适的。
顾忆湄后来又和顾太太商议过,觉得母女俩全到傅家去住不合适。虽然大舅家里宽敞,冬平也没话说,可毕竟还有个舅妈,寄人篱下哪有住在自己家里安乐。
听到手机提示有别的号码打进来,顾忆湄挂断傅冬平电话,看到新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有点好奇,回拨过去。
令她意外的是,电话竟然是邢栎阳打来的。
顾小姐,是我,邢栎阳。他的声音听起来永远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你好,邢律师。自从跟苏芷汐谈过一次,顾忆湄对邢栎阳的印象改观了很多,但她不是一个喜欢挖掘别人隐私的人,因此对他之前的行为也没有刨根问底想知道的意愿。
法院的搬迁令谭律师已经通知你们了吧,顾家花园即将被没收。
嗯,她说了,这几天我们都在找房子。
话题戛然而止,听筒里一阵安静。
顾忆湄心里纳闷他的沉默,忽然想到,刚才那些话都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他是找不到话题切入点才会提起法院的事,于是她主动问他,邢律师,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话筒里终于又传来他清朗的声音,法院将在两周后开庭审理你父亲的案子。顾忆湄怔住了,已经定了?
是的。他的回答及其简短。请告诉我具体开庭日期,我和我妈妈要去听审。顾忆湄四处看看,找纸笔想记下来。
邢栎阳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开庭前,你想不想见你父亲一面?
可以吗?顾忆湄诧异不已。她曾多次向看守所提出探望申请,都被驳回,早已不抱希望。
邢栎阳沉吟着:我可以想想办法,但是,会面不能超过半小时,看守所有监控,你们也不能交谈。
我妈妈能去吗?还是只有我?顾太太去不了,你可以,到时候你借用谭律师助理的身份跟我一道去看守所。
对他这个提议,顾忆湄并没有多想,忙不迭地感谢,好的,真谢谢你,邢律师,谢谢。
邢栎阳并没有回应她的客套,只是叮嘱:等我安排好再通知你,为了探视顺利,希望你一切听我安排。
我都听你的,只要能见到我爸爸。顾忆湄的声音几乎哽咽了。一半是为能见到父亲而激动,一半也是为困境中有人帮忙而感动。
我差点忘了,给我两张你的两寸照片,我帮你办一个事务所的工作证。
行,你什么时候要?我把照片送给你。顾忆湄殷切地说。不知怎么,她觉得他是那种说到就能做到的人,如果没有把握让她和她父亲见面,他根本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我们在外面见吧,所里不方便。
邢栎阳说了一个地址,顾忆湄记下来,又和他约定了时间。
心情忐忑不安,顾忆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看约定的时间还早,索性翻箱倒柜找能去看守所穿的衣服,既然要假扮律师助理,她就不能穿得太随便。
虽然她的衣服有几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