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我妈妈呜呜呜…我妈妈在流血…救救我！救救我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几章都是回忆了，视角有变

    第31章 三十一

    三十一

    来的不仅有警察，还有救护车。

    小小的房子前闪烁着各色光芒，现场人来人往乱作一团，游自息对那鸣笛声感到恐慌。

    年少的孩子就站在浴室里，抓着自己的衣角，紧张地看着一群穿白大褂的人把妈妈抬到担架上，抬进救护车里。

    妈妈是在三天后回到家里的，ICU以秒计费，她无力承担。

    她整个人骨瘦如柴，从前眼里的光也没了。

    她不爱出门了，每天披头散发的在家里，靠姥姥姥爷的支援生活。

    她总是赤脚走在家里冰凉的地板上，有时候她打骂游自息，说他爸是害人精，他也是！

    有时候她又会抱着小小的游自息哭，说妈妈对不起他。

    游自息的眉眼出落得越发像母亲，那种形容好看的神态却让妈妈恨之不及。妈妈是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爸爸的影子的。

    游自息就这样长大到上高中的年纪了。

    以一种干涸的、枯萎的状态，被迫接受自己的妈妈情绪沮丧以及家境窘迫的事实。

    他努力学习，打好几分工，为了减轻年事已高的姥姥姥爷的负担。

    她有时候想，妈妈是爱爸爸的，她从来没有恨他赌博，家暴，她恨的是爸爸的死亡，他抛下了母子俩，让他们独自在绝望里挣扎。

    高二的时候游自息生了一场大病，由于打工和课业太重的压力，他病倒了，住进医院了。

    妈妈为数不多的几次出门，这一次尤为关键。

    她那一刻无比正常了，像每一个为子女担心的母亲，疯了一般地冲进医院，看着病床上的儿子还算安稳的睡颜长舒一口气。

    负责游自息的医生三十多岁，年轻有为，英俊儒雅，未婚。

    妈妈几乎是一见钟情地与他坠入了爱河。

    他们闪速结婚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他们都不敢相信。

    不仅经济上充裕了，更是由于枯木逢春的爱情的润泽，妈妈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换了个房子家变大了，她也换上轻盈的裙子，化上精致的妆容，每天都快乐的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女。她盲目沉浸在家庭圆满的表象中，却忽略了很多事。

    医生作为游自息的继父，对他的关照也太过了些。

    他总是温和的，但不容置喙地管束着游自息的学习生活交友。

    游自息感到不适，可是看着每天洋溢在幸福中的母亲，他忍住了难以说出口的话。

    他感到继父对他的爱是不正常，那不是纯粹的亲情。

    继父有洁癖，可能是职业习惯，可是他却不厌其烦地帮游自息洗内裤。

    每当他将晒干透着阳光气息的内衣送到游自息的卧室的时候，游自息都会表示不用麻烦继父为他做这些事情，他作为一个正在经历青春期的少男，已经有了正常的男性每天早上会经历的尴尬和偶尔深夜里的难耐，游自息对此很脸热。

    有一次继父暧昧不清地坐在他的床上，用手微微抚摸着游自息的腰窝，告诉他这是每个男人都会经历的事情，不用感到恐慌，他还说自己可以帮助游自息如何正确的解决自己的谷欠望，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游自息坐在床上瑟瑟发抖，他看着继父如何脱去自己的内裤——令人心碎的是那条内裤甚至就是继父帮他穿上的——如何用那双拿手术刀的修长的手握住自己最为隐私的部位，如何游龙戏凤地把自己都弄得喘息惊叫，让自己不可自拔地攀上高峰。

    他推拒过，可是没有用，继父问他：你愿意你妈妈看到现在的景象吗？

    他默了，继而用手背捂住自己的嘴巴，眼里滚着泪珠，他不敢叫。

    之后继父几乎每晚都会去游自息的房里，他并没有做更过分的事，只是用手使游自息身寸米青。他甚至都不要求游自息为他做些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里游自息夜晚没有办法入睡，他患上了严重的失眠，一想到那么梦靥一般的男人他就惊恐地牙齿打颤。

    那个男人还把洁癖运用到游自息的身上。

    他的嗅觉很敏锐，总能观察到游自息和谁交往过，男生还是女生，亲密程度如何。

    有一天游自息放学，妈妈在外买菜，家里只有他们两人。

    继父一见到放学回来的他就皱着眉质问道：

    “你比正常时间晚了四十分钟到家！”

    游自息低下头小声回答道：“在学校和同学一起准备建模比赛。”

    继父又说他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游自息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长久以来的忍耐终于在今天爆发：

    “你没有权利管我和谁相处！我身上也没有别人的味道！”

    那是继父第一次脱下面具，用阴狠的面容回复他：

    “我有权利管你所有事情，在法律上我现在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包括你，你们的生活都是我在承担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