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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还有后招吗?万一对方公司直接联系平台删博,那就很令人难过了,咱们的辛苦就白费啦。
锁屏界面上推送来的消息又多了两条,但无人回应,亮起的屏幕很快熄灭下去。
早上七点半,平板开始震动,郗长林闭着眼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到后摁掉闹钟,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系统恨不得踹他两脚,但无奈没有实体,只好一个劲儿道:“老大——起来啦——睁开眼睛看看微信和微博啦——你请人办的事情别人已经帮你办好啦——另外——点开热搜——会有意外惊喜哟——”
闻声,郗长林皱起眉头,将被子拉了拉,把脑袋罩住住。但那声音依旧在脑子里回荡,斥责一句“闭嘴”后依旧没效果,青年干脆开了屏蔽。
几分钟后,闹钟又响起来,郗长林再度一爪子拍掉。如此反复数次,八点的时候,青年终于慢吞吞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他半睁着眼给牙刷挤上牙膏,洗漱完清醒了,才走过去将平板解锁。昨晚的数条消息映入眼帘,郗长林点进链接,发现这几条不仅没被删,反而转发数都是好几万,再看热搜,“段西伯卖身”与“段西伯吸毒”分别占了第一和第三。
这背后明显有人在操作,但并非郗长林所为。
微信上那人问郗长林有没有后招,答案其实是还没想出来。他本打算等段西伯的经纪公司有所行动后,再进行针对性打击,可万万没想到,有人竟然提前帮他把事情做了。
郗长林不禁蹙起眉头。
“你说,这位不具名的好心人士,是单纯与段西伯有仇,还是在资源上与他存在竞争?”郗长林问系统。
“只要你和戴晟做的交易没暴露出去就好,这样的话,不管他是两者其中哪一个,对于我们而言都是友非敌。”系统道。
“本来我就没打算和戴晟谈条件,我用得着利用段西伯去换广告、换角色?”郗长林耸了耸肩,“但谁让戴晟这么知情知趣,让人觉得驳回是折了他面子呢?我是恭敬不如从命——”
边说,青年边在屏幕上划了两下、退出微博界面,转身到衣帽架前挑衣服,语气是惯常的不咸不淡,“我和他交流时只提到了‘会带一个人’,就算有人把我和他的聊天记录公布出去、为段西伯洗白,那也只是个模棱两可的证据。而且订餐厅位置的人是‘william’,不是我。”
郗长林设计这么个局,让原本已经对他冷淡嫌弃的段西伯重新爱上他,接着将段西伯丢弃,等到他沉痛悔过,再在给予希望的同时将人推入深渊。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想让段西伯也尝尝那种被深爱之人背叛的滋味,否则,这种人永远不会懂得绝望之后迎来另一个绝望,是什么感觉。
当年的郗长林从刘康安别墅中醒来,孤立无援、无处求助,好不容易自救逃脱,却又因车被动了手脚、刹车失灵,而车祸身亡。
天昏地暗、骤雨忽至,长夜永寒。
那可真是令人永生难忘,数百年来午夜梦回,十有八九都是这一段经历。
设计段西伯的每一个步骤走在掌握中,但没想到最后时刻的推手竟然不是自己,郗长林内心感到一阵复杂。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啦,而且还有我,随时帮你监视动向。”系统用轻快的语气说着,“你还是顾下自己吧,先吃早饭,一日三餐在于晨呐。”
郗长林不怎么走心地“嗯”了声,眸光轻敛而下。
将衬衫纽扣系到倒数第二颗时,他的手忽然一顿:“Iro这个服装品牌只接受欧洲几个老家族的定制,可为什么贺迟每次给我的衣服都完全合身?而且据你说,他那边一衣柜的衣服都是我的尺码。”
“我原先以为他老早就看上了你,所以通过一些方式将你的尺码搞到了手。”系统的语气开始不确定起来,“但按照咱们之前的推测,你不是他心中白月光的替身吗?他有必要对替身这么上心?”
“床边那张桌子的设计也和我房间里这张完全一致。”郗长林道。
“作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替身,你的习惯和偏好他不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啊。”系统顿了几秒,试探性地开口:“难不成他没有将你看做替身,而是把你当成了痴汉对象?你看,就像买bjd一样,接娃回家后,可不得依着它的尺寸、根据它的气质置办东西?”
“你以为贺迟是你?”青年没好气一笑,取下一根领结却不系,而是绕在手指上把玩,“你上次提交的问题,有回复了吗?”
“没有。”系统语气瞬间低了下去,“别人是公务员,九点之后才上班呢。”
郗长林哼笑一声,笑容没什么意义。系好领带,他走去玄关换鞋,拉开门时,刚巧看见提着早餐过来的贾国平。
这位经纪人脚步匆匆,看见郗长林后眼神一变,充满了疑惑与倾诉欲。青年双眼轻轻一弯,竖指在唇前,做了个噤声手势。
五月下旬,本该是初夏燥热愈演愈烈的时节,平海城却骤然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