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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一下。”
廖文瑞还是很紧张,窦玏的妈妈也是知名的艺术家,还是个翻译官,听名头就让人倍感压力。
“我妈其实人很好说话的,还是她说服了我爸。她之前定的十月回国,后来又提前了,九月就回来……听说你那时候生日,她就想邀请你过来庆生。如果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就帮你推掉。”
廖文瑞做了个深呼吸。既然决定了要和窦玏一起牵手走下去,见家长这种事:“不,推掉就显得我没礼貌了,我去。”
窦玏低声笑了:“瑞哥。”
这声音真是听得耳朵能怀孕,廖文瑞一下被蛊惑了:“干什么?你别勾引我啊。”
“没什么,我就是……”窦玏缓了一下,“觉得太高兴了,这日子过得,像做梦一样。”
《勇敢者冒险》最新一期播完,廖文瑞又涨了一波粉。这时有些营销号拿出他的父母来爆料,说起他的曲艺家庭。廖文瑞曾经在庚娱的时候,曾经的经纪人也动过靠他的身世来炒作的想法,由于廖文瑞誓死反对,只好作罢。
那时的廖文瑞根本不想和父亲扯上任何关系,更不想依靠父母来出名。
这个时候就更不想了,他觉得拿已故的人来做娱乐消费,是对父亲的不尊重。
营销号不是井宴买的,八成是有些人自己想蹭热度,趁机吸引流量。
这些营销号下面不少吹捧廖文瑞的,同样也有不和谐的声音,比如挑刺说廖文瑞唱戏唱得并不好还要在节目上作秀,难怪廖文瑞年轻时候蹿那么快原来是有幕后啊云云。
廖文瑞看得怪生气的,让井宴安排人把这些东西撤了。
“你之后肯定会遇上更多这样的情况。”井宴说,“现在的人是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到时候可能还会有人去深扒你和你父亲的恩怨,舆论那么多,你气不来的。”
廖文瑞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就进一步提示道:“这件事,与其等别人挑事制造矛盾,不如你自己说出来,省了以后的烦恼。”
“可是这个怎么说?”廖文瑞说,“我自己提出来,岂不是显得太刻意?”
“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专访,其实有很多人想采访你,被我拦下了,到时候我选一个最靠谱的。”
廖文瑞想着这件事确实应该由自己来亲手解决,就同意了。
井宴给他安排的是《音乐周刊》的一个资深记者,虽然说是资深,但廖文瑞见到她的时候,觉得她年轻得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她准备的问题全都由井宴检查过,态度也很好,所以廖文瑞没那么抗拒,问的什么,廖文瑞就如实答什么。
她收尾的几个问题,果然提到了廖文瑞和父亲的纠葛,廖文瑞回忆起前尘往事,心里不由得伤感。
父亲和他的矛盾是从他十一二岁开始的。那时候他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喜欢上了摇滚和爵士乐。有一次他在街上碰到一个流浪歌手,流浪歌手弹唱着自己作的词曲,听着很有味道。
那一段时间,流浪歌手在每天的傍晚时分,就会过来,抱着自己的吉他,对着天边紫色的彩霞,对着初上的霓虹,开始唱歌。廖文瑞喜欢听他唱歌,每天下午练完基本功,就会偷偷跑去给他捧场。
那会儿的流浪歌手听着远没有现在这么酷,大部分人是把他们当乞丐看待的。对于廖文瑞的父亲来说,这种“二流子”的艺术,就是不务正业。他觉得廖文瑞被带坏了,禁止廖文瑞出门去和流浪歌手说话。
这让廖文瑞有了抵触心理,他再看向戏本时,只觉得它们就像父亲的脸一样可恶。
到后来他终于能够出门,可那个长发飘飘的歌手已经走了,他在歌手本来的位置上坐了很久,决定自己来学唱歌。
初期是很困难的,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全都要从最基本的开始摸索。他偷偷地买了相关的书,晚上偷偷去研究这些东西,以至于白天上课的时候经常打瞌睡,被老师告诉了他爹,回去就被罚抽小腿。
他妈妈怎么劝都不管用,廖文瑞一生气就离家出走,两天没回家。
这之后是父亲做出退让,允许他学这些东西,但是不能耽误正事。
正事是两个,学习和唱戏。
前者廖文瑞不抵触,正相反,他学东西很快,小学的时候还跳了两级。但对于唱戏,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他觉得自己的童年一团乱糟,别的小孩都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成群结队出去玩,只有他,没有朋友,也没有自由。
在这样的压力下,他和父亲的矛盾越来越大,他顶嘴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到后来他甚至不再去剧院,表示这戏我不唱了谁爱唱谁唱,和父亲对着干。
父亲气得不想跟他说话,父子俩冷战了一年多,后来就发生了廖文瑞偷拿钱去参加艺考的事。
大学的头两年,廖文瑞都是单独和老妈联系,基本上没回来过。他大二的时候去国外交换学习,老妈劝不动他固执的爹,就掏自己的小金库送廖文瑞去留学。廖文瑞因为这件事,在心里又给他爸狠狠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