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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把宋炔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心跳如擂鼓。感到年轻健壮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接着,便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把自己按压在梧桐树上,炽热急促的吻封住了自己的唇,陶疏桐不能呼吸,因为那霸道而细密的吻围困了他的所有气息,他不敢睁眼,因为怕看到那双炙热的双眸,那会让自己沉入万劫不复。
当宋炔终于结束了这个强烈而绵长的吻,陶疏桐全身酸软,靠在梧桐树上,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水雾一片。看到那双氤氲的眼眸,宋炔轻柔地吻上了他的眼角,然后,一点一点地,湿热的舌头轻舔着那颤动的眼皮,发出细微的水渍声,,暧昧了这清冷又沉静的夜。
皇宫内,三岁的小太子精力旺盛,正雀跃地爬上一个小假山,帮姐姐远阳公主去捡掉落的风筝,路过的年轻的父亲急急地赶过来,慌乱地把儿子从假山上抱下来,着急在嘱咐着以后可不能再天天爬上爬下,太危险,儿子在怀里不安分地挣扎着,嘴里还大喊着“我要爬上去给姐姐捡风筝,我还能爬地更高。”
“好皇儿,有出息”,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皇后崔清宛从假山后转出来,向宋炔行了一礼后,板着脸不悦地说:“陛下太宠溺太子了,太子是男孩子,哪能天天恨不得抱在怀里,雏鹰终究要飞上高空,陛下还是不要束缚他的翅膀才好。”
宋炔看着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的皇后,说着一本正经让人无法反驳的大道理,又低头看了看无比同意母后的太子,瞬间感觉被抛弃了。
帝后在太子的教养上发生了根本性的分歧,皇帝汹涌的慈父情怀碰上皇后想培养强势储君的情怀,强强相撞,火花四射。
因出孝期还有一年,被提早招回京城的陶疏桐并未复相位,这也是宋炔的保护之举,在依礼孝治国的大楚,孝期出仕,会成为御史台集中炮火的轰击目标。宋炔不想他因这些事影响他的一代名相之路。
所以当陶疏桐被抓了闲差给小太子上课时,看到宋宸滴溜溜转的黑眼睛,陶疏桐便知道,无论是慈父还是严母,都降服不了这个小魔头。
陶疏桐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两天,这个看起来横冲直撞的孩子,聪明而精力旺盛,若培养得当,长大后也许会是个文治武功的好皇帝。
所以,针对三岁大的孩子的好动大于好静,陶疏桐调整了教学方案。正襟危坐背诵道德文章的时间缩短为一个时辰,另一个时辰讲一些小故事,来启发太子思考问题的能力。所以,半年后,师傅这个词便成了小太子口中排在第一位的称呼了,远远高于父皇宋炔,母后更是靠边站。
虽然帝后鲜有在对一件事情能有相同的看法,但对陶疏桐卓有成效的教育,却保持了高度的默契,那就是,十二分的认可。
陶疏桐的生活过得很是悠闲,每天除了进宫教授太子两个时辰,其余时间基本上窝在小院里。
当四月桃花汛来的时候,陶疏桐被宋炔拉进了马车,一起来到了灞河。马车一直往河的上游走,行人渐渐稀少,当到达一片狭长的峡谷时,已经是杳无人烟了,
宋炔跳下马车,回过身扶下陶疏桐,两人执手顺着林荫小道走去,这里虽树木繁茂,但桃树却只有几株老桃,皲裂的树皮挂着琥珀色的巨大桃胶,树冠上却是粉红的桃花灼灼开放。巨大的花冠像一把天然的带着清香的大伞,傲然矗立在峡谷两侧。
两人依着小径,看谷中水流湍急,点点桃花落下后转瞬不见,与下游的平和优雅却有着不同的意境,远处松涛阵阵,近处花香袭人,顿感心旷神怡, 宋炔歪头看到陶疏桐脸上出了细密的汗珠,看到桃树下一块青石光滑可人,便拉着他坐下,掏出一条月白色的帕子,小心地替他拭去脸上的汗。
轻微的呼气混着花香喷洒在脖子里,陶疏桐感到一阵酥麻,微微偏开头去,却被一只手霸道地别了回来,宋炔咬着他的耳垂,轻声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陶疏桐看到眼前的脸慢慢靠过来,鼻尖触到了鼻尖,宋炔向前一顶,嘴巴触上了嘴巴,那霸道的舌头执着得撬着自己的唇,不消片刻,陶疏桐便城门失守,宋炔长驱直入,攻城掠地,片甲不留。
在凉爽的古树荫下,坐着冰凉青石的两人却微汗淋漓,热气腾腾。
良久,宋炔放开了那被自已啃咬地已呈粉色的唇,轻柔在吻着那细白的脖颈,温热的大手无章无节地抚摸着那纤细却富有弹性的腰肢。当他的手摸到两个如花蕊般漂亮的腰窝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压抑万分的轻呼陛下,一股来势凶凶的胀痛袭击了小腹,他觉得得自己要炸裂在这醉人的挟着花香的清风里。
他一把把陶疏桐推倒在青石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带。
‘啪’,一个干裂的松果不合时宜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陶疏桐听到远处急急走来的暗卫的脚步声,抬眼瞅了瞅宋炔,宋炔狼狈地直起身子,拉起陶疏桐,替他迅速系好腰带,低声说“今天还真是不顺,大概是出门忘了烧香。”说完便拉着陶疏桐朝前走去。
当一座青色泥瓦的道观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陶疏桐笑着打趣道“不是忘了烧香吗,正好去里边补上?”
道观坐落在群山中间,很是清幽。两人顺着长满了青苔的条石,拾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