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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文律跟小孩儿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宋煋的声音却突然插进来:“那两支一起结吧。”
宋文律:“……”
出了小门诊,宋煋手里多了个袋子,里头平躺着两支药膏。
出租屋里的夜晚闷热又干燥,四面土墙围起来一丝风都吹不进来,一脚迈进去像是进入了个巨大的蒸笼,很难受。
上回宋文律只在楼道里打了个逛,这次却是直接上了门。
他上门的理由也很简单粗暴,说时间很晚,现在开车赶回家也休息不了多长时间。
宋煋自然把男人带回了家。
宋文律手插在口袋打量一会儿这口不大的出租屋,眉心不经意蹙起。
宋煋给宋文律倒了杯白水:“屋里只有一张床,委屈宋先生跟我一起挤一挤了。”他没说打地铺,因为被褥也只有一床,没再有多余了。
宋文律喝口水,走到屋里唯一能坐人的床前,跟宋煋说:“过来我帮你上药。”
宋煋手腕上不仅是青紫,腕骨的地方还被勒出道深深的血印,细细密密的红点落在上面,被白皙的皮肤衬得触目惊心。
“那麻烦宋先生了。”
宋文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接过宋煋手袋里的云南白药,挤在一些在受伤的手腕上,一点点给他擦匀开又按揉,轻声问:“疼不疼?”
宋煋说:“还可以。”
宋文律加重手上力道,把淤青揉开:“那这样呢?”
宋煋疼得倒吸一口气,额头上冒出点细密的汗。
“稍微忍忍。”宋文律眼底闪过道心疼,手下力道却没减少,“现在不给你揉开,明天有你受罪的时候。”
宋煋听了他的话,一只手给男人揉完,又换上另一只。
来回差不多半小时,等手腕上的药彻底被揉进皮肤,宋煋浑身就像在汗水里滚了一遭。
他轻轻喘着气,疼极了,冷汗热汗一起冒,前额上的刘海黏腻地贴皮肤上,鬓角落下滴滴的汗,掉在男人尚未收回的手背上,溅开一圈涟漪。
第24章 我嫁进豪门那几年
宋文律手背被烫了一下。
他以为宋煋被疼哭了,连忙按住少年的肩膀, 把人脸掰起来看。
意外看到宋煋满头是汗, 男人愣了愣问:“毛巾呢?”
宋煋用手背抹汗, 擦下一片水珠, 末了他还哆嗦着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是冷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
总之脸很红。
宋文律放下药膏去了卫生间, 里面挂了块毛毛糙糙的毛巾,原先估计是白色,被用的时间一长就有种老旧黄色。
毛巾拿在手里不太不舒服,扎手,还硬,却散发着股用透明皂仔细搓洗过味道,是淡淡的柠檬香。
毛巾前面的镜子上还刻着些斑驳的划痕, 宋文律手指摸上去, 很糙。
外间,揉着手腕的宋煋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拧眉,抬眼看男人拿着毛巾从卫生间走出来,将毛巾搭在他头发上。
“擦擦。”
指针已经走到午夜两点,药擦好,两人又分别洗了脸, 简单用一块毛巾擦拭过四肢脖颈,就合衣躺在一块草草上了床。
宋煋的床是张一米六长的单人床, 屋里热, 床上就铺了层竹编凉席, 解暑。
原身还在的时候,睡姿不好,经常睡醒后脸上一侧就被凉席压上块印子,每次都好久才消下去,去工地上就老被人笑话。
宋煋跟路元不同,他睡觉很安稳,往往睡去的姿势跟醒来时没多大变化。
一张单人床睡宋煋一个很充裕,但再加上个高高大大的成年男人,显然就不是这样了。
床是贴近墙壁靠的,宋煋先上了床,蜷起腿睡里边。
宋文律躺他背后,睡外侧,结果一双长腿还露出截腿肚子留外面,晃晃悠悠像在荡秋千。
他说:“小路,你再往里点。”
宋煋抿嘴说:“宋先生,我已经贴着墙了。”
墙壁透凉,后背却是铺天盖地的闷热跟男人呼出的热气,冰火两重天下,宋煋已经有些后悔为什么没让男人去住附近江宁街对面的酒店。
宋文律后背有一块是悬空在床外,好像随时可能掉下去。
他们两人枕的一个枕头,身子中间却还空了一块。宋文律稍微往里挪挪,两人胳膊腿的就挤到一起,隔着条薄薄的西装裤,肉贴着肉。
宋煋被挤的又冷又热,不一会儿背上就冒出层汗。
怎么都睡不着。
而宋文律也没再怎么敢动。
他的难过处也不比宋煋差那里,都是一身的热气兼火气,屋里闷的慌,不透风,又有个热乎乎的人在面前,不论本人还是小兄弟都精神抖擞。
宋煋睡下之前T恤换成了件凉快点的工装背心,他白斩鸡似的手臂干干巴巴,连着整块被背心包覆的胸背,都能看到一根根分明的肋骨,唯一有点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