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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晚饭坐在沙发上看晚会,晚会上的段子有些老套,宋文律的心思更是没在那上头,单独捏着宋煋带着戒指的手指玩,碰一碰,捏一捏,再亲一亲。
宋煋被他亲的痒了,嘴角会忍不住弯起来。
大年初二,宋文律订了两张飞往国外的飞机票。
宋煋第一回踏足国外,领回了一张结婚证明。
结婚证明到手的那一刻,030的声音传进宋煋脑海:“任务目标孤独值降低,当前孤独值2。”
宋煋心头一跳,抬眸看到男人漆黑眼底里那抹最深的温柔与缱绻。
初五的时候,两人回国,宋文律带着宋煋去墓地分别祭拜了两家父母。
宋煋沉默不言地给路家父母磕了三个响头,宋文律陪他一起磕了。
临走前,宋煋神色复杂地帮路虎清理了一下墓地前积攒的陈灰。
沈翠翠到底是没有再来看一眼她的前夫。
宋父宋母的墓地在跟高的地方,两人手里捧着菊花缓缓往上走,看到一座合并的双人墓,墓碑上男女的照片正是风华正茂。
宋文律牵着宋煋的手,站在墓前给两人深鞠一躬,轻声说:“爸、妈,这是我爱人路元。”他漆黑的眸子出神地望着墓碑上那两个几乎快要变得陌生的人,终究是动动嘴唇没再说出其它别的什么话。
宋老爷子的墓就在一旁,两人静静在墓旁站了许久,直到天上又落了雪花,才转身出了墓园。
时间从不会为谁停下脚步,新一年的到来,小吃店里的生意依旧红火。
路大刘的儿子今年九月就要升中学,路大刘愁眉苦脸地天天电话里督促儿子好好学习,考个高分也好把儿子学籍给转进城里,不然老娘跟儿子一起待在乡下,路大刘也实在是放心不下。
宋煋手上的戒指还是被发现了,虽然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路大刘两口子。
路大刘知道城里人流行搞基、卖腐,可他一直以为那都是年轻人闹着玩儿的事,当不得真,可当宋煋一脸认真地告诉他,他结了婚,还是跟个男人的时候,路大刘彻底懵逼了。
“男人跟男人咋结婚?这、这国家政策也不允许啊。”路大刘结结巴巴说。
宋煋平静说:“是在国外领的结婚证。”
路大刘张大嘴巴:“国外?”这么不得了的?!
大概是国外把这个乡下男人给震慑住了,一连几天路大刘走路都跟梦游一样,大刘媳妇看得糟心,问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路大刘把话跟他媳妇一说,结果大刘媳妇一巴掌呼他头上说:“结婚说白了就是搭伙过日子,人家小路又没碍咱什么事儿,虽然对象性别不大对,但咱可不能歧视人家。”
路大刘委屈说:“我哪是歧视,我就是想那个国外结婚证,不得了的。”
大刘媳妇白他一眼,干活去了。
苏杭在海南玩了大半个月,整个人黑了不止一圈,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他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直直地杀进小吃店的后厨。
宋煋正在里面串着签子,店里今年新上的串串,串签子挺费劲。
苏杭气急败坏地走到宋煋面前,随后眼睛就被宋煋手上的戒指扎了眼。
“你真跟那个男人结婚了?”
宋煋说是。
苏杭气炸了,转身就走。
结果两天之后,路大刘递给宋煋个包裹,说是苏杭那小子说自己受了刺激,把甜品店留下给他们打理,自己出门散心去了,归期不定。
宋文律的工作忙,但是再忙也会每天按时接送宋煋。
两人习惯了在入夜之后温存,躺在一个窝里,冷了就往另一个的身边靠靠。
虽然已经成为了合法夫夫,但宋文律以为自己绝对是最苦逼的丈夫没有之一,媳妇儿就乖乖巧巧躺在自己怀里,可他能看不能吃,能碰能摸不能却偏偏不能打直球。
“什么时候我的宝贝才能长大?”
宋煋在男人怀里打了个哈欠,他开春时候感冒了一场,到现在还没好全,又怕传染给男人,就一直不让人亲。
宋文律也是能憋,一鼓作气把少年从头亲到脚。他的吻细细密密,轻盈地宛如隔靴搔痒,宋煋被他到情动,反而男人倒是耐得住性子,只一点点的磨着他,好一会儿才让他在自己怀里释放出来。
宋煋眼里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抬头吻住男人略带胡茬的下巴。
两人结婚大半年没闹过矛盾,红过脸。
八月份,苏杭又散心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
男人叫卢飒,额头上有道五厘米的疤痕。
据他说,是苏杭在海边救了他一命,他为了报恩,把自己卖给苏杭三年。
苏杭不吃卢飒这一套,冷脸跟众人说:“别听他的,他是身上没钱,骗吃骗喝来的。”
卢飒挑挑眉,也不介意:“我可以做你的免费店员,你能管我顿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