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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堂说:“交警同志,你们这儿有举报电话么?擅自离岗是什么后果,那边那么多车,你同事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我就天天路过,你们单位的小封儿就一个劲儿盯着我看,长得帅怎么了,我……”
那声“小封儿”喊得封路凛满脸黑线,压迫着问:“谁跟你同志同志?”
风堂知道这混蛋跟自己玩一语双关,不吭声了。操,又输一局。
这是相遇以来的第几回合了?
他目测了一下自己如果要弹回去,这武力值的差距……风堂吞咽一下。算了,拉倒。
“得,我工作了。”
封路凛说完,把腰上武装带弄了下,但他眼睛就没离开过风堂。
风堂看他手往下移,下意识耳朵发热,满脑子颜色废料,镇定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告辞。”
他说完就溜,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路逃到中航大厦门口,人都在发懵。
风堂像着魔似的,接下来几天,没事儿就往封路凛指挥交通的路口找存在感。
好在这段市里交通没那么堵了,封路凛要管的也少。估计就是前段时间累坏了,上边儿才给他换个口子多休息。
偶尔封路凛嘴里叼个哨,风堂坐在路边车内看,边看边骂,觉得封路凛这样像个流氓。
但骂是骂了,该琢磨他还是得琢磨。
他头一回看男人,不看脸,只是看他硬挺的身形,后脑勺发茬蜿蜒下的细汗,连警裤裹紧小腿的弧度都足以吸所有。
风堂想起被po到微博的照片,冷笑一声,那哪有现场看好看,估计也就他胆子这么大,直接开双闪停路边划线停车区内,大大方方地,光明磊落地看。
交警曝光率高,常有“最帅交警”出没于公众视线,但封路凛还是头一个火成这样的。
风堂坐这儿半个下午,已经看到好几辆故意凑近的车。他都快要怀疑封路凛换岗亭,是因为之前那边来围观的人太多。
封路凛自然也注意到了路边这辆奥迪a6,车牌他太熟悉了。
当初第一次见面,风堂就是担心这个。
他做完通行手势,伸出手掌表达了停车手令,再去指挥另一道车流分过来,朝风堂那边转面时,迎着对上风堂的目光。
封路凛眨了下右眼。
风堂一愣,怎么还放起电了?
见风堂迅速转身坐正朝前,直挺起背脊,假装四处看风景。
封路凛扬起唇角笑了。
旁边跟着他搭班的小温跟着朝那边看,好奇道:“凛队,你看啥啊?”
“没事,”封路凛摆摆手,“有个违章的。”
违到心里边儿去了,欠贴,欠收拾。
毋庸置疑,他和风堂是同类。还是异类中的同类。
表面上看着并无交集,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只有封路凛心里清楚,风堂是和他相同的人。不仅仅是家庭背景与经历,连带着性格也如此契合,一对上便是棋逢对手,让他感官通体不断被刺激又吸引。
他们甚至连伤口的形状都如此相似。
收去利爪与防身的盾牌,他们不过是偌大都市里的两只低等动物,虔诚地遵循着原始欲望,在内心深处将对方捧上“神坛”。
这叫天作之合,是可遇不可求。
小温一换上岗,等路口状况好了后,封路凛抄着本大步朝这边走来,去敲风堂的车窗。
封路凛跟车里说话费劲儿,弯着腰问他:“到饭点了。你饿了没,还蹲我?”
“谁蹲你了……”风堂摇摇头,抱着胳膊趴在车窗边,嘀咕,“不饿啊。”
“肚子都叫了。”
封路凛怕他对健康不上心,伸手把他的套头衫帽子盖到他头上,警告道:“有假期就回去休息,没必要出来瞎晃。”
“我瞎晃了?我看你执勤辛苦,”
风堂满不在乎,“你嫌我碍眼就直说,我挪远点儿。”
封路凛听岔了,因为他要逃离“魔爪”,凶巴巴地问:“你敢挪哪里去?”
风堂:“挪对街去,看你。”
封路凛:“我也可以到对街来执勤。”
风堂问:“怎么来?”
岗亭就在那里,你还能玩忽职守?
封路凛说:“我把站岗的墩子搬过去。”
听完,风堂哈哈一笑,随即换上副欠揍表情,眼神带钩似的:“哇哦。”
他说完,看封路凛脸色还是很不好,咬牙道:“你最近太凶了。”
这语气有点委屈没错,但他没想到封路凛一垂眼,指尖拨弄过自己被帽子捂得汗湿的发,小声认输:“我错了。”
千算万算,风堂没算到过封路凛会示软。
就是这么个又狂又强势的人,背枕车水马龙,面朝他一人,用一只好看得过分的手,捋他耳后软发,低声哄说“我错了”。
原因仅仅是因为一句称得上无理取闹的抱怨。
风堂不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