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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
“回来!”
“娘,二蛋还躺在地上呢!”姜宁发现,似乎第二次顶嘴就好开口许多。
“我的儿啊,你怎么了?”李氏嗓门大,一进门这一声哀嚎,着实吓了正在拉扯姜宁的王氏一跳。
“王青秀,是你?你害了我的二蛋!”
李氏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儿子,以为他已经死了,还是被王氏害死的,立即扔下手里的农具,就朝王氏抓去。
小河村人人都知李氏是个干农活的好手,一把子力气,寻常男人都打不过她。是以此时王氏已经被摁倒在地,脸上还被抓了几道血痕。
姜宁有意让王氏得点教训,此时装作不敌李氏的样子,到是声音喊得大,又是早饭的时辰,引来村里大半的人围观,王氏恨得咬碎了牙,这顿打算是让她以后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大夫虽然来的及时,但二蛋摔的太狠,醒来之后脑子就不大好用了。所以他到底怎么摔下来的,纵然有孙爷爷作证,李氏还是认定跟王氏脱不了干系。
姜宁眼睁睁看着两家之间的土墙越来越高,墙的那一边除了有李氏偶尔指桑骂槐的话传过来,大半时间还是她的哭声。
麦收之后,小河村接连下了十几天的雨,不仅耽误了秋种,刚收回家的麦子也受潮,坏了大半。姜宁粗略估算了下,还完租钱,或许就不剩多少了。
恰这时候,有媒婆上门要给姜妍说亲,说的是柳营村柳家的小儿子。
上辈子好像也有这么回事,但她不记得最后是怎么没成事的,柳家她也不太熟悉,但李远亭一个远房表弟就是柳营村的,据说柳营村正常人家的男子从不外娶,只有懒汉、穷汉在本村找不到人家,才会外娶。
这几日王氏天天到处宣扬,她很快就要与粮店老板做亲家了,可见那人家境殷实,难道身有残疾?
只是婚事定了还没几日,村里到处都在传姜妍是个跛子,断了一条腿,还跟村南头裁缝铺掌柜的儿子暧昧不清。
姐妹俩一直在屋里舂麦子,等知道这些的时候,柳家已经派人过来退亲了。姜宁到不介意姜妍被退亲,反正这柳家也有猫腻,姜妍嫁过去,她也不放心。
姜妍前些时日摔破了腿,所以走路有些不稳,现在已经好了,既然是谣言,出去走两日也就过去了。只是裁缝铺的事,事关女子清誉,村里人不会凭空造谣的。
姜宁看着一脸镇定,刷锅洗碗的姜妍,她似乎根本不在意流言,“姐,你真的跟刘三哥……”
“宁丫,别听别人乱说!我跟你刘三哥是不可能的!”
“刘三哥长得好,人也上进,而且我都看见过好几次他送你回来了!”
姜宁口中的刘三哥正是裁缝铺掌柜的三儿子,只是村里的裁缝铺,只接些裁剪的活,赚不了多少钱。而那裁缝铺的掌柜却足足有五个儿子,除了刘三哥勤奋上进些,其他几个儿子都没什么本事。
依着姜大山和王氏的性子,没有一份像样的聘礼,是不可能将姜妍嫁过去的。
“姐,你要是喜欢刘三哥,我有办法!”
姜妍闻言,放下手里刷锅用的丝瓜瓤,抬头盯着妹妹一张稚嫩童真的小脸,她确实心悦刘三哥,若真的能嫁给他……
可家里这么穷,她还有弟弟妹妹要操心,何必拖累他呢,再说继母王氏定然会在她的婚事上为难他。
“你能有什么办法,别说了,快去把羊喂了,一会儿娘过来又该说你懒了!”
姜宁见她不相信自己,当下也不过多解释,如今王氏心里郁闷,正愁没处发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躲着点吧。
过几天小河村会有一场不重不轻的灾情,村里许多人开始上吐下泻、高烧不止,但那会儿村民不知是吃了发霉的粮食所致,都以为是瘴气。
“姐,还难受吗?”
上辈子姜妍并没有得病,倒是姜宁奶奶刘氏抵抗力低,夏季蚊虫太盛,真正得了瘴气,早早去了。
姜妍摇了摇头,一脸担忧的看向妹妹,“这方法可行吗?”
姜宁让姜妍装病,然后让刘三哥趁机上门提亲。只是姜妍怕穿帮,自己偷偷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得了痢疾。
“我告诉爹,说你得了瘴气,他今日就要把你送到村西头的荒地上!”
村里人怕被传染,在荒地建了座小屋子,让生病的人全都过去住,上辈子之所以死那么多人,也是因为不同病情的人混住,加大了传染力度。
一旦进了那里等于没了活路,死后也要被烧死,姜妍急忙坐了起来,她只是得了痢疾……
姜宁扶住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那里的,刘三哥今天下午就会上门提亲!”
“爹会答应吗?”
自从想起来这件事,姜宁就格外小心,她只是隐约记得上辈子青蒿草能治疗瘴气,但具体怎么用,还需要其他什么药材,一概不知。
是以她熬煮了数日的青蒿汤给家里众人喝,刘氏还是发病了,姜大山怕人说他不孝,刘氏瘴气症状并不明显,只是高烧不止,昏迷不醒,所以并未将刘氏送出去。
但眼看刘氏不行了,家里也揭不开锅,他需要一口薄棺!
所以一定会答应刘三哥的提亲。
毕竟用一个即将病死的女儿换取的是他的孝心,村里人也不会戳他的脊梁骨。
至于刘三哥怎么说服他爹娘,将老两口给自己准备的棺材板拿出来,姜宁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