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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枝条,埋在院子里,施了几回肥,一场春雨过后,竟然都发了芽。

    姜宁决定去山上转转,看有没有长势喜人的榆树或者蒲公英,她得采点叶子,试着先养一批春蚕。

    走之前先将年前齐氏收好的那包蚕卵拿出来,紫褐色芝麻粒大小的蚕卵依旧看起来保存的很好,倒了一小撮出来,平摊在一块大板子上。

    温暖和煦的阳光照着,两三个时辰之后就能孵化出蚂蚁大小的蚁蚕。

    许久没来过后山,姜宁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小山,居然有一条小溪,溪水清冽,里头还游曳着几尾小鱼。

    溪水边的树木长得都很繁茂,所以之前她一直没有发现这条隐藏着的小溪,现在想来,自家后院那个小湖里的水之所以日日清澈,也是这条活水不断流入的缘故。

    姜宁捧起溪水喝了一口,入口甘甜,就是十分冰凉,夏天来这儿洗澡倒是极好。

    割了满满一筐子的蒲公英嫩叶,姜宁已经知道在哪种树了。

    只是这事还得跟村子里的人商量商量,尤其是哪个当着里正的陆长文。

    姜宁回到家,板子上的蚕卵孵化的并不多,只有几个从蚕卵里爬了出来,不知道是过了一个冬天,蚕卵都死了,还是如今的气候还不适合孵化。

    她将蒲公英叶子仔细挑捡干净,又用刀细细的切碎,洒在木板上,孵化出来的蚁蚕隔一个时辰就要进食。

    无论孵化了几个,她都得精心照料。

    “宁娘!”

    姜宁抬头,是王秀,她如今也怀了身孕,加上年前带回去一大笔钱,家里人如今都不敢苛待她了。身子圆润了许多,脸上也常带了笑。

    “二嫂子,你怎么来了?”

    王秀手里提着个小布包,“婶子刚给我拿了包红糖,她说是要去给六郎带点衣服过去,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家,就给你拿了点饭菜,你一个人晌午就别做了!”

    “这刚到晌午的点,你提前做的饭?”

    王秀大着肚子,走路肯定很小心,从山下上来最少也得一个时辰。

    “如今大娘和娘都不敢骂我,我用小锅做的,就咱俩的份,是菜饼子,我去热一下,你一会儿尝尝,我做的好不好吃?”

    姜宁接过去,“我来吧,你在院里坐一会!”

    王秀搬了个凳子,坐在姜宁晒蚕卵的板子前面,“你这是要晒蒲公英叶子?要切这么碎吗?”

    说这就拿起刀,准备替姜宁将剩下的切了。

    厨屋的门口正对着那块板子,俩人刚好能对面说话。

    “不是,那板子上我晒了一小撮蚕卵,我试着养些蚕!”

    王秀惊讶的看着板子上黑乎乎蚂蚁一样的几个正在蠕动的小虫子,她没见过蚕,只知道这东西做出来的丝绸是顶贵顶贵的东西,只有达官贵人家的主母才穿得起。

    识字

    王秀娜了挪板凳,坐的更近些,想看清楚芝麻大小懒洋洋的虫子是怎么变成一片片滑溜溜的丝绸的,又怕自己挡住阳光,站了起来,走到背光处。

    姜宁将饼子隔水蒸上,往灶膛里添了两根柴火,洗了洗手,见王秀远远盯着那几条刚刚会爬的蚁蚕。

    “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成,这东西吃桑叶最好,只是我那几棵桑树才发了嫩芽,只好委屈它们吃这蒲公英叶子。”

    王秀走到姜宁身后,看她切了蒲公英碎末洒在木板上,动作熟练,“你们村子养这些吗?”

    “不养的,这东西主要长在江南,永安县的牛家村倒是有几户人家在养,只是养的不多,结的茧成色也不够好!”

    王秀好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姜宁上辈子替掌柜的下乡收绣品,自然知道的多,不仅永安县,汴京城辖下五个县,她都去过。

    之所以知道那几户人家在养,是有一年她路经牛家村,有个驼背的老妇,将一套她做的冬衣卖给了她,那里子用的就是扯开的蚕茧。

    牛家村另外几户人家也都是因着喂食的叶子比较杂,结的茧无法抽丝,都只能做成冬衣的里子。

    这些事自然是不能告诉王秀的。

    “恩,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听村里的老人们说的!我最爱听他们坐在门口晒太阳的时候讲的闲话了。”

    王秀也想蹲她娘跟前,听村里的妇女讨论年轻时候去过的地方,但家里活多,她哪里有空。

    “那这东西怎么做成衣服啊?”

    姜宁见她好奇,就一边切一边跟她说,“它们会越长越大,吃的也会越来越多,白白胖胖的,然后就会吐丝将自己包住,那丝就是丝绸的原料。”

    王秀听的云里雾里,只知道这虫子是会吐丝的,那珍贵的丝绸竟然是虫子吐出来的。

    吐出的丝再织成布,“这么复杂啊?”

    “所以丝绸才珍贵啊!”

    王秀又担心姜宁,“可是你会养吗?”

    “试试呗,哪有人生下来什么都会的!”

    王秀宁愿花时间学学绣花,也不想养没有把握能赚钱的虫子,纵然珍贵,没有人指导,赚不了钱,在她眼里,那些虫子就跟地上爬的蚂蚁没有什么区别了。

    随即也失去了兴趣。

    “爹的病加重了,再不请个好大夫,怕是熬不过今年夏天了。”

    陆长武自从生了病,脾气就不大好,成日躺床上骂人,渐渐的程氏也不爱管他了,生了满腿的褥疮,他又忍不住去挠,破了皮就往床上流。不必靠近他,一进屋就一股子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