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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你这想法很好,可你知道吗?这说服人的本事也是做买卖不可或缺的,如果你能先让令尊令堂答应你放弃读书去经商,才证明你有这做买卖的天赋。”
“可是,我爹……”
“好了,不是刚才还雄心壮志要把买卖做大吗,这会儿就打退堂鼓了?快去收拾东西,我们早点走!”
齐氏将一早准备好的酸萝卜拿出来,又将自己前几日做的两件新衣给他装好,“你也快科考了,接下来就在书院好好读书,娘在家里很好,不用担心,啊!”
陆景深附在齐氏耳旁,悄悄说了几句话。
“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齐氏松了一口气,替陆景深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也别太用功熬坏了身子,就算一次不中,也没关系的,她不会嫌弃你!”
陆景深点了点头,大黄二黄围着他的腿嗅来嗅去,待到两人走出去很远,还跟在身后。
……
接下来的时日,姜宁就用心在家钻研缫丝,如今缫出来的丝,用来织布已经很好了,就是依旧不够细密,距离上好的锦缎还差些。
陈氏抱着一匹染好的水红色绸缎,神神秘秘的拉了姜宁到一旁,“宁娘,你瞧!”
姜宁擦干手,轻轻接过抱在怀里,触手顺滑,颜色鲜亮,织的也甚是缜密。
“这颜色真好看,我就说陈大娘的手艺最是信得过的!”
“有人来咱们染布那儿了,说是这样品相的绸缎,一匹给咱一贯铜钱呢!”
一匹是四十尺,那就是25文一尺,一件衣袍顶多需要七尺,这竟然比做成衣袍还值钱!
陈氏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主顾,转述起话来都微微打颤。
“那人可说自己打哪来吗?”
“说是永安县城南绸缎庄的掌柜,如今人就坐在染坊,这谈买卖,还是得你来,那人遍身珠翠,晃眼的很,我是连话都说不清楚的!”
姜宁笑着拍了拍陈氏的手 ,“这有啥紧张的,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一张嘴,难不成还会吃人?”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齐氏恰好回家做饭,便跟着一起去了。
染坊为了取水方便,就建在蚕房附近,陈大娘是个能人,已经可以染出五六种颜色了。姜宁托陆大牛和陆玉田扎了几个高高的架子,用来晾晒染布,如今那几匹染好了颜色的绸缎就挂在上边,远远就能瞧见。
原本秦氏要让陆家大郎和二郎过来,给陈大娘打下手,发一样的工钱。
姜宁以农忙为由,拒了,秦氏来找了好几回,姜宁都没松口,她是日日都来这染坊门口,不是骂几句陈氏,就是扔几块石头进去。
迫不得已,姜宁才在村里找了个不好惹的混不吝,专门在门口堵她。
只今日,没在门口见到那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少年。
陈氏指了指蚕房那边,他正在帮人搬运桑叶,脱了外衫,里头一件看不出颜色的背心,黝黑的脊背上满是汗水。
“这杨兄弟瞧着凶巴巴的,干活倒有一把子力气,有时候也帮我搬运染缸,不像那些人口中说的那么不堪。”
齐氏叹了口气,“这孩子,小时候还管我要过糖,别家的孩子拿了就跑,就他知道说一声谢。”
陈氏摇了摇头,没了娘,爹也就是后爹,关起门,一家子的事外人哪里看得清。
姜宁推开染布房临时扎的篱笆门,正中间的院子里坐着个妇人,正在慢慢喝着桌子上的茶水,身边还站着个清秀的少年。
那妇人转过脸来,视线在齐氏和姜宁身上转了两转,又回到姜宁身上,“听说你们的布想往永安县卖?”
姜宁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是的!”
“我在永安县管着几家绸缎铺子,人人称我一句柳娘子,今日来亦是东家的意思,你们的布我们全要了,一匹一贯铜钱!你若同意,今日就可立契。”
对面的妇人,脸上仔细涂了一层脂粉,柳叶眉,丹凤眼。坐着不怒自威的模样,像极了官府里那些个教养嬷嬷。
瞧她通身的打扮,既是绸缎庄的掌柜,上头却还有东家,便知这人定是大户人家得了脸的家仆。
永安县城南那几家绸缎庄,她也略有耳闻,甚至还打过几次交道,但都是那位隔了幕帘的青溪先生跟她谈。
姜宁曾一度怀疑那青溪先生是东家的女儿,毕竟隔着帘子,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无论那青溪先生是谁,眼前这妇人,她却从未见过,那柳娘子的称号,她也从未听过。
“你要买布可以,我却不能全部卖给你。”
那妇人胸有成竹,“这个价格,自然要买你全部的布!”
二十五文一尺的价格,确实放在整个永安县,这妇人给的都算是高价。
且她管着永安县城南几家绸缎庄,想是有些分量,既然开了口,那这布还真不好往别处卖了。
但若真的这么做,姜宁日后就完全受制于人了。
“那您可以回去转告您哪位东家了,我不卖!”
陈氏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好的买卖主动上了门,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正想让齐氏劝告一句。回头,却见齐氏盯着那小少年,若有所思。
“你,你同扬州齐家是什么关系?”
齐氏皱眉盯着那妇人身后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年,还是头一次这般无礼的行至人家面前发问。
“您是?”
少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