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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为什么要瞒着家里呢?”
姜宁拿出帕子,替她擦拭脸上越来越汹涌的泪水。
“那大夫说的凶险,他就是怕你们担心!”
这断骨再生,必然十分凶险,也会比当日疼上百倍,他为何执意要治?
“娘,您别担心,我明天跟冯二哥一起去看看他!”
冯子都自觉失言,默默吃完了碗里的饭,就带着两只狗出去了。
他家中还有些以前做买卖的路子在,如今姜宁做出来的布匹大半都归他来卖了。
不止布匹,那桑葚酒也很受欢迎。
此次回来,就是他偶然结识了一个走南闯北贩卖皮毛的商人,喝了他随身携带的桑葚酒,大加赞赏,说是此酒可往北地贩卖,那里妇人也有饮酒的习惯,最喜入喉绵柔的果酒。
玉镯
秦氏起身,到底还是收拾了包袱,想了想,又进屋取了两贯铜钱揣在怀里。
“娘,我跟您一起去吧!”
她也有些担心陆景深,十几岁的少年,瞒着家里做了这样的决定。一条看起来健壮的腿就那么重要,值得他用命去搏?
齐氏想了想,将包袱递给姜宁,“家里还有这一摊事,离不了人,我就不去了,你跟冯家小郎君还有你大牛哥去一趟,嘱咐六郎一定要养好身子,这钱你给他买些吃的。”
姜宁怎么会看不出来,齐氏心中十分挂念陆景深,此时是恨不得飞到他身边的。
“家里不碍事的,我们雇个快一些的马车,今天太阳下山就能回来!”
“我还是不去了,你也别告诉他我知道这件事了,那孩子心里不知道得多愧疚呢。”
“娘,他如今不是没事了嘛,您别担心。”
齐氏抹干净脸上的泪,将包袱和银钱都递给姜宁,“你看着再收拾收拾,我去叫冯小郎君回来!”
“纯娘,这着急忙慌的要去哪啊?”
齐氏朝着推门进来的秦氏叫了声大嫂,就想错过身子出去,被秦氏一把拽住了胳臂,推搡了进来。
姜宁急忙走过去,稳稳扶住齐氏,“大娘这是做什么?进门不敲门也就罢了,推我娘干什么?您纵然是做长辈的,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
秦氏从鼻子里哼了两声,抬脚走进院子,环顾一周,见家里只有齐氏和姜宁,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寻了个凳子坐着。
“纯娘,我刚来,你就要出去,这就是你教儿媳妇的礼数?”
齐氏盈盈又福了福身子,“大嫂,是我的不对,但我真有急事!”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也有急事啊?”
姜宁上前,“大娘,这世间有个规矩叫先来后到,您没看见我娘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吗?咱们已经分了家,您不由分说,推门就进,还将我娘险些推到,这要是传了出去,您面上也没光吧!”
秦氏瞪了一样姜宁,“我没空跟你在这打嘴炮,你出去!”
姜宁哪里肯,齐氏不仅嘴上说不过秦氏,就是打起来,她也占不了秦氏的便宜。
“大娘有话直说就是,何必撵我走!我娘是个心软的,她做不了主,您若还是为了大嫂的事,就请回吧,我不同意她回来。”
秦氏猛地站起身,手臂碰到一旁的木桌,咚的一声,碰翻了桌子,噼里啪啦,打碎了上面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碗筷。
胳膊吃痛,秦氏踢了踢地上几只碎碗。
“你算个什么东西,买来冲喜的货,这个家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秦氏之前是大嫂,如今是婆母,家里哪个敢不抬着她,如今被个小丫头骑在头上,岂肯咽下这口恶气。
“大嫂,你说话主意些,宁娘是我使了银子,请了媒婆,用轿子从正门抬回来的,是六郎明媒正娶的妻,你若以后还这般说话,我这里不欢迎你!”
齐氏难得发一回火,倒是震慑住了秦氏。
“你去叫上冯家小郎君,快快下山去吧,再晚就来不及回来了!”
“站住!”
姜宁回头,“大娘不是让我走吗?”
秦氏抬起头,“免得日后说我欺负你们,今日索性就跟你们说个清楚!”
“你们如今这院子虽说是当年三郎盖的,但这地皮子却是村里人共用的,还有山上的树也本就该是村里人共有的!”
齐氏睁大了眼睛,“大嫂,当初分家的时候,您可说了,这院子是归了我们的!”
“纯娘,当初说的是茅屋,可不包括你们圈了这么一大片的院子啊!再说村里人的东西,你白白占用这几年,心里不愧疚就算了,如今竟还想占为己有?”
“大娘,你说这是村里人的东西,可有证据?”
“我,全村人都看在眼里的!”
“这么一大片荒山,当初也没人阻止你来这住,那你为什么不来呢?”
村里人的田地珍贵,但这斜坡似的荒山,自然没人看在眼里。
“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过几日村里人自然会有说法,”又看向齐氏,“纯娘,到时人人指着三郎的脊梁骨说话,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还有山上那些树,苗子都是山里的,如今成材了,自然也得归村里!”
说完,拍了拍手,就要走。
那小作坊收回族里,她身为里正夫人,自然要归她管理,到时候让谁干,让谁走,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大娘,您来家里这么一通乱砸,就要走了?”
秦氏皱眉,揉了揉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