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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

      雅清淡的小妇人。

    眼角眉梢,唇畔鼻尖,无一不妥。

    没有那许多精致的首饰装点,少了几分凌厉妩媚,如今的面皮白里透红,唇角微微上扬,却更加清丽娇俏。

    他见到会欢喜的吧,一同自己雀跃的也想要见到他。

    对镜梳妆时,看到窗子外那棵枇杷树已经挂了果,那日他也是坐在这里,扭头对她说,等树上的枇杷果全都熟透了,他可以替她制些川贝枇杷膏。

    大约山间气候太过干燥,姜宁一到冬日就经常咳嗽,每日都吃上一盅冰糖雪梨,也不怎么见效。

    去年,陆景深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罐子川贝枇杷膏,拿银勺子舀上一勺,顺着喉咙滑下去,冰凉舒爽,倒是十分管用。

    眼前这棵枇杷树有她每日施肥除草,精心照料,才长成如今这幅枝繁叶茂的模样。只是它毕竟还小,又是第一年挂果,也不知那些果子能不能长大。

    姜宁放下手里的篦子,如今她已经能熟练的挽妇人发髻了。

    梳妆台上,铜镜旁边有一个圆形银质的小盒子,累丝工艺,做工精湛,打开之后,一股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粉红色做成桃花形状的膏体,只需指尖一挑,揉匀了涂抹在脸颊,不仅衬的面若桃花,通身萦绕的香气,更是经久不散。

    这是永安县一家极负盛名的胭脂铺子所售,据说制香的老掌柜是大宋数一数二的高手,很多汴京的贵妇们都爱专程过去买上几盒香脂。

    这种东西,她上辈子是用惯了的,所以陆景深一开始送给她的时候,她并未觉得不妥。

    但如今想来,这桃花香是香里的精品,不说一盒需要三贯铜钱,每月仅出十瓶,能买得上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陆景深不过是秀水镇一个书生,他是如何得来的?

    姜宁并未打开,拿帕子仔细包好,收在了袖袋里。

    此时他在做什么?像自己这般,梳洗打扮,还是吃饭背书?

    上辈子李承谦的那个夫子总说一天之际在于晨,听说书院里的刘夫子,治学严谨为人刻板,那他这会儿应该是在上早课吧。

    若能赶在午时吃饭前到,还能让他吃上自己亲手烙的菜饼子。

    姜宁催了几遍,冯子都端坐着,慢条斯理的喝粥,就是不肯起身。

    不知为何,冯子都最近尤为矫情,不过是被狗撞了一下,没流血没破皮的,一晚上总该气消了,没想到竟小气至此。

    若不是陆玉田和陆大牛都忙着,齐氏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她才不会这般低三下四的求着他。

    大黄围着姜宁,大概是包袱里有香味儿,它凑在姜宁面前,将尾巴摇的很欢实,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样子很讨喜。

    实在想不通,这么一只软呼呼的大狗,冯子都也能蹦住脸生它的气。

    姜宁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糕点,故意扔在冯子都旁边,大黄过去吃的时候,刚好能蹭上他。

    终于,蹭了十几下,冯子都猛的打了个喷嚏,声音之响,将正欢快吃糕饼的大黄吓了一跳。

    冯子都有个老毛病,狗毛粘在身上,他就会打喷嚏。

    他看着碗里还剩着的半碗浓稠喷香的粥,犹豫再三,实在下不了嘴继续吃。

    气鼓鼓的起身,找了个背篓,将姜宁的包袱装好,又从后院将驴牵来,斜眼看了看姜宁。

    往日他最是话多,是个停不住嘴的性子,是以陆景深那么个闷性子,跟他在一起也有说不完的话。

    眼看就要到书院了,他竟也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就连途中毛驴撂挑子,他都是镇定的解了车架子,默默的引它喝完水,又继续赶路。

    他这模样,不是要跟一只狗过不去了吧。

    姜宁跟他在一起,越发拘束,她原本也不是爱闲话的性子,是以一路无语,到了书院门口,那看门人,险些以为二人是来讨债的。

    书院门口有一棵百年梧桐树,枝繁叶茂,是个遮阴的好去处。

    看着冯子都一言不发进了书院,她将毛驴牵在树下拴好,坐了一会,依旧不见有人出来,热风袭来,身上出了些汗,拿帕子擦过,依旧有些黏腻,便想去河边洗洗。

    行了七八步,隐约听见远处有人正低声哭泣,是个女子,细声细气,大约伤心到了极致。

    姜宁无意窥人隐私,转了步子,想绕开了去。

    谁知,那树丛里的女子竟大声哭了起来,肝肠寸断,听着凄惨凄厉,好不可怜,这闲事怎的也要管上一管。

    回头望了一眼书院门口,依然看不见陆景深的身影,只有那看门人兀自打着扇子,闭目养神,仿佛完全听不到这边的动静。

    姜宁原想着里头那个妇人,大约是被书院里的男子抛弃,一时想不开,才会坐在这里哭泣。

    不想,里头突然冒出个男子,青衣乌发,一脸不耐。

    见到姜宁,仅仅面色微敛,毫无被人发现奸情的窘迫,立在原地整了整衣冠。

    男子是李远亭,后头跟着追出来的女子居然是姜云,衣衫凌乱,眼眶通红。

    莫非,这二人在此行不轨之事,之后,李远亭翻脸不认人,要抛弃姜云?

    不应该啊,李府家大业大,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姨娘。

    “你怎么在这?刚那话你听到多少?”姜云质问道。

    李远亭看了姜云一眼,之前对着自己哭诉的她,唯唯诺诺,柔弱可欺,转头对着外人就这般盛气凌人。

    如今才发现,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