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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即便之后我故作镇定,不以为意地昂着脑袋盯着他看,可是内心却仍旧如有一面小鼓咚咚地擂着。林尚在我给他的出乎意料的吻中慢慢地红了脸,然而眼睛的笑意更浓,良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挂着我的鼻子说道:“礼物,我很喜欢。”
但这次仿佛有些不同,我整个人仿佛都要烧起来了,从天灵盖一直到脚底,发出爆裂般巨大的轰炸声,然后我仿佛被彻底点燃,直至燃烧成灰烬。
那晚我彻底没心情睡觉了,醒来的时候还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我妈早上下班回来刚好带了包子豆浆,看到我的脸便说:“今天去报到,多擦点粉。”
对了,今天要去A大报到了!我咬了个三鲜包站起来从她身边经过,忍不住还是丢了一句:“擦什么粉?又不是去你们夜总会报到!”
我就是爱跟她对着干,乐此不彼不亦乐乎!我们俩若是能休战,那估计就世界末日来临了。
A大我高中的时候来过一次,还是和林尚来这里的图书馆找资料。那个时候便和他说,高考后一定要到这里来,哪里也不去,就和他在一起。谁知道,我那么快就飞去了澳洲,离开这片土地整整两年。
我从程程家门口走过,本来说好了她来送我和祁嘉去学校的,可是半途又说临时有事,给了我车钥匙让我直接去提车。我连驾照都没有,这车开得实在是胆战心惊,更何况身边还坐了个孕妇祁嘉。
等红灯的时候堵了一阵车,我前天夜里没睡好,这会儿昏昏沉沉地开始犯困了。变灯的时候没留意,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然后眼前的情景混乱了下,一辆不知道从哪里拐出来的车直接和我的车擦了一下。车身一震,熄火了。我靠到椅背上,看着前方那辆拉风的敞篷跑车,无奈地扭头对祁嘉说:“怕什么就来什么!”
面前的跑车里下来一个人看情况,牛仔裤穿着显得腿挺长的。他敲了敲我的车窗,烦躁地皱起眉问我:“怎么处理啊!”
听那口气,我顿时来了气,瞪着他说:“是你自己突然拐出来的。”
“我知道!”他很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所以让你开个价儿。”
我一听这个词心里就生起一团无名火,摇上车窗骂了一句:“开你大爷价!”说完便发动油门把车开走了,只听到那人在身后一连跌的咒骂。
可是冤家路窄这个词真的不是凭空捏造,等我们安全抵达A大门口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辆跑车。车的副驾驶坐着一个妆容精致的长发美女,戴着大大的圆耳环,手腕上不知道多少镯子手链,叮铃咣啷地下了车。
我急忙找了个位子停了车,拉着祁嘉就往学校里走,却还是被那人看见了,老远就冲我喊:“你别走!你是神经病吧!给你钱你还不要?”
我只觉得肚子里一股恶气没处发,站在学校门口又觉得和他撕破脸不太好,只得停了下来,抱住胳膊等着他走到我面前。他见我没回应,便耸了耸肩,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却没掏出任何东西,回头冲那个美女喊了声:“送只笔给我!”
那美女踩着八厘米高跟歪歪扭扭地跑了过来,他接过笔直接抓过了我的手,我挣脱了几下没挣开,他便直接在我的手背上写下了一串号码:“我号码!要是想要那笔钱了就来找我!”
除了钟越,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了!好歹钟越还没他嚣张得这么赤裸裸,他从来都是用阴招对付我,可是面前这个人是毫不自知地猖狂着!
我甩了甩手腕,仰着脸对他慢慢地扬起了嘴角,然后没有任何情绪地一字一顿道:“有钱不如赞助失学儿童!败类!”说罢,拉着祁嘉扭头走了。
03
第一天上学,在各种复杂的情绪中成功混了过去,下课后我便跟祁嘉去了程程新开的酒吧。刚好这天周律出院,坤子便去接了他一起来庆祝。
这间慢摇吧不大,但气氛不错,听程程说有很多帅帅的老外会来。我们坐在卡座的沙发里抱着骰子叫得惊天动地,程程时不时地捧着果盘和爆米花过来,临走时还不忘叮嘱我一声:“乐遥!你少喝点酒!别到时候又赖我!”
我可是吃一堑长一智,被钟越那一个吻吓得不敢再乱喝酒了,而且身边男人这么多,谁知道有没有藏一条狼呢。
周律坐在祁嘉旁边,一直保持着沉默,我举起面前的甜百利问他:“还没问过你呢,你到底是做什么的?造型,嗯,那么个性!”
“玩乐队的。”他晃了晃手中的啤酒,抬起眉看向我们,“浪漫点叫流浪歌手。”
“哇塞!”程程不由大惊小怪起来,“那你给我们唱上一首!来嘛!来一个!来一个!”
在程程的吆喝声中,周律只得无奈地站起了身,走到台上从吉他手里拿过吉他,便坐在了高椅上。
灯光很适时地暗了下来,只有一束从他的头顶挥洒下光芒。我听到他一把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一股沧桑,亦有一抹哀愁。
他唱的是老鹰的《加州旅馆》,酒吧里烂熟的歌曲,但我们仍旧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