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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买了,齐金明说什么也不穿,说蓬头垢面的配不上,不好意思。我只好又带他去剪了个头,轮到要做脸的时候,他打死也不进美容院。我说你这哪还有个O样,赶紧找个地方把衣服给我换上,不然我要生气了。
于是我们找了餐馆坐下,点了菜以后,我把齐金明赶去洗手间,叫他把新衣服换上,现在剪了新发型,我就不信还配不上了。耐不住我磨,齐金明只好拎着衣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等他再回来,我简直眼前一亮,我这人对打扮不是很挑剔,但齐金明这样真是很好看,就是怪我风格没把握对,按照林雨邨的搭配给他买的衣服,搞得有点过于精致。这种打扮要放到林雨邨身上就是时尚,放到齐金明身上年纪不对。让人感觉他故意卖弄美貌,吸引老A目光,有种恨嫁之感。我想,恨嫁就恨嫁,根本就不需要他恨,就凭他这模样,追着要娶他的都得领号码牌了。
齐金明回来得巧,服务员刚上了个甜品,杨枝甘露,他坐下就开喝,喝了两口,又把原来穿的衣服放回纸袋,搁到脚下。
我说:“你不要坐我对面了,坐我旁边来。”
齐金明说:“有位置不坐,我坐你旁边去干嘛,别人都看着。”他今天有点忸怩过头了,看来是真不适应城市生活,看来我想领他去温泉山庄享受,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我不停拍身边座位,示意他坐过来,周围不少人转头看我们。齐金明被我烦透了,拗不过我,终于还是坐了过来。他刚坐下,我就揽着他腰,亲了他嘴唇一下,芒果和椰奶的味道。齐金明假装没被亲到,转头去吃甜品,任由我揽着他,靠得跟连体婴似的,现在我们看着终于是两个城市里的普通人在谈恋爱了。
我们就这么边吃边亲,把旁边好几桌人都腻歪走了。我本以为可以就这么清清静静的亲亲嘴吃吃饭,不料不远处一桌中一个人起身,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那男人走到面前,端详我半晌,又夸张地一拍手:“哎呀!老四啊,我当是谁呢!毕业这么久,咱们都多少年没见啦?!”
我多看了他两眼,这才认出来是我本科宿舍的老大,一闻他那老A气味,油腻得很,心叫不好。这人是东北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南北差异还是什么,和我根本处不来。丫大学时候就相当老气横秋,打扮得跟中年成功人士似的,五彩POLO衫还得整个立领,美其名曰追求时尚。本科毕业以后他没升学,自己出去创业了,听说在滨江区做医疗器材,生意搞得风生水起。
老大乐着一张胖脸,褶子都笑歪了,和我一样大的年纪,就着急成了这般模样,可见金钱摧残人性。他冲我直点手指:“没认出来吧,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瘦了,黑了!”
虽然不喜欢这人,还是要维护一下表面的和平,我站起身来握住他手,热络道:“老大啊!真的好久没见了!听说你现在在高科新区创业,我肯定比不上啊。”
老大握住我手,摇了几摇,表示友谊地久天长。他在我们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自来熟得很。他抿了口酒,又问:“老四,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怎么还给整瘦了呢?按理说工作了条件应该好些啊?”
我装成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唉,我嘛,你也知道,读个古典文学,也没有什么大用,现在在给我舅舅的公司打工。”
老大故作关心地打听:“家族产业,我看行!具体是做什么工作啊?”
我说:“就是出去跑跑销售。”
老大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忘给自己斟酒,还咂咂嘴:“销售,啧啧,也不错的。”他面上得意自不必表,好像认为是在事业方面狠狠碾压了老同学,很有一点面子。
他咽下了酒,眼珠子骨碌骨碌,仿佛是在观察还有哪个方面可以继续碾压我。他终于看到了齐金明,惊喜道:“哟,我才看到,这位是?”
我转过头去,和齐金明对视一眼,能见到他眼中警告,我转回头说:“这是我未婚夫。”
我感到齐金明下了死劲掐我的手,一瞬间痛得我眼前一黑,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老大惊了,忙问:“怎么了?怎么还叫唤上了?”
我把手往回抽,被齐金明钳着,抽不出来。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一直牵着手。我反握住他手,笑说:“没事儿,兴奋的!”
老大问:“瞧你乐的,兴奋什么?”
我说:“刚求婚成功,能不兴奋吗?”
老大乐了,拿起杯子就要敬酒:“哎呀哎呀,我这不是恰好赶上了吗,有缘有缘!不是我说,你们俩也真配,论人才论相貌,都搭!”
我给他满上,又嘴贱一句:“主要还是我百搭。”齐金明好像在后面笑了,没反驳我,似乎愿意陪我把这场戏演下去。
老大跟齐金明握了握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