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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滞,精关失守,顿时跟踩中电门一样,一道电流通遍全身,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同时获得了大和谐。我低声叫了出来,电话那边很明显知道我处于哪个阶段,终于忍耐不住,叭一下把电话给挂了。我大喘着气,心脏狂跳,耳鸣不已,胸膛剧烈起伏,但我百忙之中不忘关心亲人两句,谁知喂了两声,那边只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我软倒下来,栽进床里,齐金明状态也不见得多么好,他翻过身来揽我入怀,手就放在我肩上,我感到他的手指都在发抖。我亲他一下,又喘着粗气说:“听见了吗?不用回家了,再来一回?”
齐金明气喘吁吁,笑骂道:“你他妈,啊,以为抽奖呢?还再来一回。让我、让我歇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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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虽然向我许了要来第二次的诺,但齐金明没再说话,这次性|爱对他来说明显有些过头了。他放开搂我的手,翻身朝向床头柜拿烟,烟都叼在嘴上了,他捏着火机愣是半天没敢点火,因为他的手颤得厉害,怎么也对不准烟头,一个不注意就要燎着头发。
齐金明和不争气的手对抗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把火机一丢,又躺回床上,和我一人霸占一半床。我用手揽过他的脸,狠狠亲了一下,又问:“冬天我也不回去了,跟你一起过。你冬天一般都去哪儿啊?”
他状若随意,微微气喘,发梢上挂着汗水,手放在肚子上一敲一敲:“不知道,看大家怎么商量吧,去年我们是去的泰国。”
我问:“我靠,泰国也有土特产啊?”
他骂道:“神经病啊你,我们是去度假的,又不是去挖坟的!”
我笑:“我还以为你们冬天也要工作。”
他转向我说:“放屁,你们倒是朱门酒肉臭了,就让我们这些伙计冻死在外边?我们当然也是要放寒假的,我们不止放假,还要挪用公款出去旅游呢。”
我说:“那你快跟你们队员商量一下,看看今年去哪里,我正好想去东南亚玩。”
齐金明烦道:“行吧,我问问。”说着他就打开手机,开始给队员噼里啪啦发微信。而我百无聊赖,光着身子走到阁楼一角,开始翻那里堆积的一堆典籍。我本意是找点讲述民间传说的小人书来看,没想到一下就翻到一个类似日记的册子,从纸质来看也就几十年,绝不超过一百年,包装却十分复古,宝蓝海波纹绸缎包的皮,上面绣了几个字,《仙草堂记》。看来这是齐家人还在为白家当伙计的时候写下的记录,也不知道是齐金明的哪一位先辈所撰。
我翻开一看,里边内容都是以寥寥几句话配上一张白描图,记载了这个齐家人在仙草堂所经手到的古物,纸短物多,当然不是事无巨细,而是有选择性的。这人审美比较特别,他不去记录那些最为贵重的古董,在册子里画下的物件全是奇技淫巧。比如册中一对玉环,这对玉环相扣,不能打开,上面刻了一些字,从左边按顺序读是一句诗,从右边读又是另一句,这样从八个方向一一读来,便是一首律诗。两个玉环转动变向,又是另一首诗,匠心精巧,令人叹为观止。我粗略翻了许多页,基本都是如此,本来已经没什么兴趣,但我草草翻过,突然在飞过去的书页里发现一个眼熟的东西。
我翻回那页,发现是我在白家祠室里见到的那个玉榻。齐家人在旁边配文写道,「该榻长约五尺,宽高三尺余,乃是以璇玑白玉雕成。」我在脑海里搜寻半天,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种玉的名字,只当是老祖宗一时吹嘘,天花乱坠取的名,于是作罢。齐家人又写道,「该榻落咒于掘盗者,曰断其命脉,余等皆付一笑,不与认真。」我看这儿也跟着笑,想起和齐金明吹的枕头风,也不知道这位老祖宗当年是和谁一起“付之一笑”。没想到追忆古事,也蛮有意思的。
配文这就完了,在天地线下还有一段小字,我知道,这是当铺中经手者名称的记录。字是蝇头小楷,看不大清,我蹲在角落,把册子贴在脸上看,想来这个动作很是猥琐,但我也顾不上了。我仔细把那段字看清,原来写的是,发陵者齐二子,掌灯白某,后货与胡家,辗转数次,现藏于杭州沧浪馆。
这我看明白了,这是说掘盗这坟,挖出玉榻的是齐姓的两个伙计,带回北京进行鉴定的是白家的人,后来卖给胡家,辗转几手,最后这玩意儿真品藏在辜家的沧浪馆。
我看得头重脚轻,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怪不得辜白齐胡几个家族全都为延续后代而焦头烂额,花招出尽,原来都是和这个玉榻有关。就他们的担忧看来,这个诅咒非常之有效,我们现代人要是学习了其中的先进技术,高效避孕指日可待。看到这儿我立马打电话给沧浪馆的库管员,我先前偷拿镜子,怕他告密,于是要了他的电话,时不时联系他并加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