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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跟他,最近没看他出门,反而他哥这几天老是在庙里。』沈汉说。『不如我去跟他哥?』
“靳笙没问题。”她说。“前几天见过面。”
『好,那我就先帮你办正事,法国那位我先帮你看着。』
“谢谢。”
电话刚挂,连放走过来提醒说鉴定师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朝中间走去,其中一位就说:“相爷,画是真迹无误。”
她望着画上娉婷窈窕的女子,眉眼一挑又问了另个鉴定师:“真迹?”
“是真迹。”
她的手轻轻滑过画框,最后在中间的位置停顿后,转头对连放说:“替我送送两位老师。”
“是。”连放扬手恭敬一比,两位鉴定师先走出去了。
相音沛把画扳了个方向,淡淡地问:“严老,您怎么看?”
坐在旁边的老者喝了口茶,目光平静:“是真迹,不过……”
“我知道是真迹,但并不是我母亲画而已,上面有另个人加工过。”她说。“原画里,舞者后方并没有这个拿花的小女孩。”
“若不是你妈妈的手稿我曾经看过,我还真被唬弄过去。”老者放下杯子起身。“她这人手稿就是定稿,不会再加别的东西上去,可是这小女孩的笔触跟形象与原画融得非常好,几可乱真。”
她瞇起眼又说:“不只,这幅画有其他讯息要告诉我。”
“其他讯息?”
“小女孩的衣服,仔细看是芭蕾舞裙,而这件裙子有些前短后长,是我妈首次出演天鹅湖奥洁塔公主时的特殊剪裁,她说这是天鹅尾,能辅助她更加身历其境。”她说。“还记得那时黑天鹅的33圈挥鞭转,这套服装衬托出她的气势,也因此成了她的代表作,其他人为了致敬并没有使用,仅存的两套一件在俄罗斯、一件在英国。”
“这小女孩,是代表你妈妈的什么秘密吗?”
“小女孩身上这件,曾经是世界上第三件同款舞裙,她请人特别打造给她的孩子穿过。”她的眉头轻蹙。“而这件事,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当初是给你妹妹穿的?”老者定眸在画上,喃喃自语。“看来这幅画有其他故事了。”
相音沛没有回答问题,她的脑中突然涌现很多线索,破碎,却又突然有些脉络可循。
那件小芭蕾裙不是给自己的,因为自己小时候讨厌裙子,所以穿的人是哥哥相彧。而画里面的人,与小时候的自己确实有几分神似,她不知道画上去的这个人想表达什么?
是曾经亲近的人有求于自己,为了核实身分而画?
还是有人在暗示相彧的行踪?
又或者这就是相彧画的?比起自己常跟父亲出去应酬玩乐,他个性偏向母亲一样的安静,而他小时候画画还真的是有些天份。
无论是哪个答案,她都有必要再跟小琼斯先生见面。
……
相老夫人的八十八岁寿宴采西式茶会形式,仅邀请八十八位宾客,走得是温馨典雅的路线,金色的蜡烛与全白的桌巾,透明玻璃罐里的橘子与插花点缀,还有别致的竹子灯衬托气氛,桌面上放满不同色泽的鸡尾酒与精致点心,悠扬轻音乐铺成下,让与会者心情为之放松。
场内的花景布置,是由陆馨一手操办的,看老夫人今天眉开眼笑牵着她见客,就知道这次的寿宴让老夫人很满意。
“听说馨小姐在跟靳大少学花艺?这可真是派上用场。”一位夫人恭维道。“两位什么时候结婚?”
陆馨有点难为情地笑了笑,转头一瞥就看到相音沛走来,赶紧喊救兵:“哥哥!”
她走了过来,先朝祖母恭敬颔首,才问:“怎么了?”
“怎么了?我要当着祖母跟江伯伯江阿姨的面告状呢!”陆馨故作委屈地说。“我为了祖母的寿宴学插花,就你这个月一直排工作,祖母疼你不怪你,我就要让大家评评理了!”
相音沛大概猜到陆馨又是想转移什么话题,于是淡淡一笑:“是我的错,还请祖母原谅。”
“年轻人拚事业,难免的。”老夫人慈祥的笑了,回头念了陆馨一顿。“你也知道你哥哥忙什么,你这几次学插花,弄死了多少小花小草的,那些就不是你哥的钱?”
陆馨不好意思地笑了,也趁机收回手改去挽着相音沛:“反正哥又不计较。”
“我不计较?”她莞尔。“这才该让大家评评理。”
“哥!”陆馨羞愤的捏了一下相音沛。
“好了,你俩去替我招呼其他人,别总黏在我跟后。相老夫人笑骂。
他们恭敬颔首后就走了,此时江夫人脸色有些收敛,轻声说:“相姨,有些事我们身为外人,不知道能不能给您多嘴?”
“没事的,说吧。”
“就馨儿这么黏哥哥的性子,我们知情的,知道是她哥疼她给她撑腰,可那些不知情的……恐怕他们这么亲密,会有些影响。”
相老太太闻言,便理解对方话中有话,于是从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