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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

      r   我含着泪挂断了电话。

    一月中旬的旧金山。

    今年没有下过雪,但傍晚落日之后,天气非常的阴冷。

    从国内回来差不多两个多礼拜,不知为何,我这段时间常常觉得困倦,食欲也大,有一日休息,下午竟然一觉睡到四点五点。

    我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

    斯定中大闹一场,斯成受伤,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国内参加斯爽的婚宴,这段时间我情绪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根本没注意到身体的变化。

    生理期迟了二十多天,我终于反应过来。

    我出门去了社区的药店。

    第二天早晨,我在浴室对着镜子,看到一张惊惶无措的脸。

    哆嗦着在浴室里呆呆了坐了一整个上午,我换了件衣服,驾车去医院。

    我在路上心慌意乱地推算月经周期,当然推不出,整个人简直彻底慌了心神。

    斯成和我,每次都会做防护措施,他知道要保护女性,在对待这样的事情,他一向是谨慎的人。

    唯一的一次,就是斯定中那次,那次我觉得似乎在安全期,事后因为一直昏沉地发着烧,也没顾得上做补救。

    谁知一时不慎,竟然后果如此严重。

    大祸降至,我反而麻木不仁。

    一个小时之后,我拿着那张子宫的b超图,在医院外的草坪椅子上,坐了一个下午。

    那已经是一个生命,脑部血管已经形成,胎儿有了心跳。

    从那天起我关闭了手机,不再接斯成的电话。

    本来我们的联络也不频繁,尤其是斯定中大闹一场那次之后,我们平时几乎不再联络,基本一两个礼拜会打一次电话,有时候他不方便接,有时候我不方便接,常常是要等到一两个小时后以后,躲到无人处回拨过去,彼此都是安静的背景。

    斯成打过来,我没有接,也没有再打回去。

    他也习惯了。

    但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如此,终于有一次,他打了五六通。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一直闪烁,终于熄灭。

    然后沙发旁的座机响了起来。

    他居然冒险打到家里来。

    我知道若非不是着急到了极点,他绝不可能这样莽撞。

    一屋的佣人负责照料电话,我不得不接了起来。

    斯成在那端说:“葭豫,发生了什么事?”

    我压低声音说:“没事。”

    他问:“没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说:“我不方便。”

    斯成放软了语气:“我近期要出差,我过去看你?”

    我紧张地小声说:“你不要来。”

    他自然觉察,放低了声音说:“葭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欲于结束通话:“斯成,我累了,我们改日再说。”

    斯成有点失望:“你为什么不愿付出一点点努力?你让我觉得是我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我心灰地说:“我就是懦弱的人,你本来就不该对我抱有期望。”

    斯成咄咄逼人地问:“我们就永远这样见不得光的过下去?”

    我咬了咬牙道:“你可以选择不过。”

    他声音也带了不悦:“葭豫,你再说一次,我会当真。”

    我整个口腔中都是苦涩的滋味:“我是认真的。”

    斯成在电话那端深深地吸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控制住情绪说:“我周四飞抵洛杉矶,我吩咐秘书给你定妥机票,你能否来一趟?”

    洛杉矶距离三藩市,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航程,我知道他要挽救我们岌岌可危的感情。

    我说:“我没有空,对不起。”

    斯成坚定地说:“我住比弗利的四季,我等你。”

    我重复了一次:“不用,我不会去。”

    电话挂断了。

    我掩面倒在沙发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完,现在想起来,我在新年回国去香港找他时,我肚子里就已经怀着斯定中的孩子。

    一个孕妇,怀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却跟他共度新年。

    多么无耻的女人。

    我再有何颜面面对他。

    那一夜在浴室。

    顶上灯光大亮,我赤|裸着身子,仔细地观察到了身体的变化。

    肚皮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浅浅的黑色纹路,侧着身体站在镜子前,会看到小腹微微下垂。

    不仔细看当然不明显,但自己会有感觉,腹部有一种异常的肿胀感。

    一个光洁结实的女性躯体,正孕育着一枚血肉交缠的果实。

    却不能把它留下来,这是一个不该来到世界上的生命,心中的难过和歉疚,几乎要将我击垮。

    我在洛杉矶没有亲人,没有亲密朋友,没有任何人可以告诉。

    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考虑过这个孩子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