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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说:“我想跟你打听打听,你前两年不是有个兵聚众闹事嘛,最后怎么处理的?”
“撤职了,据说现在去了昆明当保安,当时好说歹说不听劝,我也懒得管他,很久不联系了。”
“他不是为了救那个小姑娘吗,也算是为了老百姓,这点情面也不给?”
“军令如山,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军法摆在那儿,一码归一码,错了就是错了,没有情面可讲。”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有人又犯事了?”
“最近处理一个事情,和你那个有点像,但是又不太一样。”
“什么事情?”
“一个新兵蛋子因公染毒,被犯罪分子强迫打进去的,当然案子也是他处理的,属于大功,你说这种事要是上面知道了会怎么办?”
“戒毒呗,能不能戒成功职位都会受影响,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毕竟是不可取的典型,不可能什么影响也没有。”
“要是不配合呢?”
那头笑:“老伙计你是干什么的?怎么问起我来了?身为缉毒兵染毒不说还不配合戒毒,会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
老崔顿了顿,彻底打消派人公然抓走蒋毅的想法。
那人问:“你怎么了,那新兵蛋子是不是你的人?”
“我都不管新兵多少年了,怎么会是我的人,是一个老朋友,别的区的,想多方打听打听。”
又寒暄一阵,他挂了电话,长叹一口气,重新摸出支烟来抽。
这夜过去,谁也没有睡个好觉。
隔天一早,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的蒋毅去厨房做饭,粥熬在锅里,又去开了洗衣机,接着出门买油条,再回来时饭差不多了,盛上桌又去敲门叫醒秦淮,接着去阳台晾衣服。
秦淮吃饭时他正在客厅对着小安举哑铃,精神抖擞汗流浃背,不吃东西似乎一点儿不受影响。秦淮对此总是矛盾又煎熬,气一上来又摔了筷子,惊得桌上的哑巴一震,下一刻又恢复正常,对她突然的不高兴已见怪不怪。
他收了哑铃,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再出来时叮嘱秦淮:“我赶中午回来给你做饭。”想了想,“要是过了十二点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先随便吃点儿,晚上再给你做。”
她照旧不理他。
这一趟他带着哑巴去的医院,去时老杜也刚到,几人站在医院门口抽了支烟等待虎皮,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影。
老杜看了看表:“这小子不会是害怕看病又躲了吧。”
蒋毅:“昨晚虾皮他们都守着呢,他那样子又跑不动,能躲到哪儿去。”
几人便聊着天又等了好一会儿,虎皮三人果然都来了,于是前后都走了进去。怎料一踏进大门虎皮便往左边冲去。
老杜喝止:“跑什么!”
“拉肚子。”
他捂着肚子,果真一副忍不了的样子。
老杜挥挥手让他去:“出息,碰上点事怂成这样。”
又等了片刻,他再出来时虽然好一些了却仍然疲软无力,便被扶去椅子上坐着。老杜安排几个兄弟替他跑来跑去的忙,按流程先挂了号再搀着他去问诊,医生先就着症状开了液体让他挂水缓解,接着采取生物检材去化验,等检查结果出来时,几人拿去给医生看。
医生:“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计数都很高啊,肠道确实有感染。”再填张单子递回去,“再去做个检查,明确病因。”
于是又按单据的流程走一遍,等了近两小时,返回来的报告单显示CD4+T淋巴细胞计数明显下降,多200/mm,HIV血浆病毒载量明显升高。
老杜混迹圈子良久,最后一句看得很明白,心上一跳,没说什么,递给了医生。
医生叹了口气:“艾滋病跑不了了。”
一句话震得几个男人如晴天霹雳,蒋毅并不是太意外,却也皱了皱眉。
霎时谁也不说话。
医生:“血液会送去疾控中心复检,两周内最终确诊。”敲了敲报告,“做好心理准备吧,就这情况跑不掉。”又看看他们几个,“也不要太紧张,这个病就是免疫系统崩塌,得终身服药,平常注意着点儿别生病,一生病就很危险。传染途径主要是性、血液和母婴,病毒离开人体即死亡,正常的生活交流没什么影响,没有传言的那么恐怖,平常注意着点儿就行了。”
老杜顿了顿:“怎么治呢?”
“不是和你说了吗,终身服药,目前人类还没有治愈这个病的办法。”
老杜又顿了顿:“能活多久?”
“看具体情况,只要配合治疗,有活十几年的,也有活几十年的,要是不配合治疗最多也就一两年吧。”说着往单据上写字,“开点药拿回去先吃着,及时复诊及时检查,刚才说的都记住了?”
老杜点头,捏着单据递给虾皮,虾皮战战兢兢去取药。
那过道不宽,两边是刷了白漆的墙,空气中弥漫消毒水的味道,各个房间都有人拿着单据跑来跑